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聆歌冷哼一聲,她就說嘛,還以為他真轉了性,其實還是那副狗改不了吃屎的德行,就是嘴上說的漂亮,內地裡依舊小肚雞腸的要命。
“聆歌。”樓幽蘭突然發狠的將她擁進懷裡,他與她糾結了這樣久,什麼時候才能真正風平浪靜呢?
“嗯?”聆歌被他勒的有些疼,動了動,見無法掙脫也就放棄了。
“咱們讓他走吧,你如今已經嫁給了我,沒道理他總在咱們身邊跟著不是?更何況他離你這樣近,沒得叫我日夜的惶恐不安。我知道這事是我以小人之心,白白度了那位的君子之腹了,可你就當我蠻不講理一回,別叫他繼續留在這了好不好?再說,這麼著的不也是耽誤他的大好年華嗎?你這裡他是沒戲了,還是讓他抓緊時間另覓又一春吧!”
聆歌倒是能體會樓幽蘭的苦衷,她的老相好這麼跟在他們身邊也確實不像話,可是她該怎麼說呢?她對容淵做不到完全的無情,更何況他們才剛剛的重逢,她其實有很多的話想對他說……
只可惜一瞬的擦肩,便造成了一生的錯過。
“我曉得了……”
歇了一晚,聆歌明顯比剛剛清醒時精神了不少,只是弟弟的死畢竟給她造成了巨大的心傷,這會即便性命無憂了,人看著也是憔悴的。
他們如今還留在南墨郡裡,聆歌剛一聽說時還有些不能適應,好好的燕坪國,竟然在自己一覺醒來後就變成了南墨郡,曾經盛極一時的帝國,也就這麼沒落了,只可惜了那些枉死的生命,成了這場權利爭奪下的無辜亡魂。
聆歌挑起了帳簾,七月的天氣即便是一早上也有些悶熱,好在天藍的清透,可以拂去夏日的一絲燥熱。
樓幽蘭已經去了軍中,還有很多的事情需要去處理,他留下了張條子,告訴自己中午等著他回來一起用膳。
現在時辰還早,聆歌有些百無聊賴,隨口詢問了一名小兵容淵的住處,提著裙子便走了過去。
他的帳子離自己所住的王帳不算近,興許是為了避嫌,聆歌七拐八繞的走了將近一炷香的時間才到。她站在帳子外面,額際發著薄汗,無端的開始有些緊張起來。樓幽蘭昨天的話還回蕩在耳邊,她突然發現,自己竟然有些不敢再見他了。
剛想轉身離去,帳子裡傳出一聲好聽的男音,如潺潺溪流,流淌在夏日的熱浪裡,成了唯一的清涼:“是聆歌嗎?進來吧。”
聆歌不得已只好止了去意,挑起簾子走了進去。
容淵的帳子裡簡單的很,幾乎是一目瞭然。她進來時,容淵正在榻子邊上整理著什麼,瞧見自己來了,放了手上的東西,便走了過來。
“怎麼過來了?身子不舒服嗎?”
他低著頭看著自己,目光溫潤,帶動了纏綿悱惻的風,撩撥在聆歌的心頭,讓她有些微微的發顫。
聆歌勉力的搖了搖頭:“沒什麼事,就是想來看看你,前些日子又讓你擔心了。”
容淵微微一笑,指了指一旁的圈椅,示意她過去坐,自己則親自為她倒了一杯溫茶送來。
聆歌接過那杯茶,握在手裡有點侷促不安,容淵看在眼裡,唇角的笑意愈發的溫潤:“我來為你把下脈。”說完牽起聆歌的腕子,將手指輕輕地搭在上面。
過了半晌他才暗自的鬆了口氣,微涼的指尖毫不留戀的收了回來,聆歌看著他彬彬有禮的模樣,不知為何,心中總是有些酸澀,他和她曾幾何時竟然變得這般陌生了呢。
“現在看是沒什麼大礙了,只是畢竟你底子不好,需要多年的調養才可痊癒。以後要切記,萬事都不可憂思,心放開了,病才能快點好起來,知道嗎?”
“嗯。”聆歌點了點頭,一雙美目有些不安的閃爍,想了半天才說道“容淵,我有些事想同你說。”
“好,你說,我聽著。”容淵頷首,一雙鳳目含著暖意,認真的看著她。
聆歌張了張嘴,那些話即便到了嘴邊也沒法子說出來,她愁腸百結、左思右想的蹉跎了好些個時候,終歸還是一個字都沒講出來。
容淵坐在一旁極有耐心的看著她,她不說他也不催促,就這麼溫和的等著她。過了半晌見聆歌眼神漂浮不定的還是什麼都說不出來,他才淡淡一笑,起先開口:“聆歌,我也有一件事要同你說。”
“什麼?”聆歌一怔,有些愕然的抬起頭。
容淵就坐在她的身邊,眉宇溫潤,風情萬種。他是上好的絕世良玉,放在那裡無法不讓人去傾懷。他笑了笑,猶如畫師筆下的水墨丹青,稍微暈染便可凝聚了萬千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