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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圍”字。前朝覆滅;正是本朝太(河蟹)祖率軍圍城,花了一年時間,直圍得城內糧草斷絕無法支援。前朝哀帝自盡;百官出降。太(河蟹)祖入城見到城中慘景亦覺心驚。本朝定都鄴城而非洛城,世人皆道是太(河蟹)祖不忘龍興之地,卻未知不是忌憚洛城中怨氣太重,風水不宜。
太(河蟹)祖攻下洛城統一北方,以龍潛時受封大將軍的封號為國號建立北燕。其時南朝鳩主稱帝的宋裕也是個不世出的人物;乘北朝變亂興兵北伐,一度打到黃河北岸,直到遇上北朝騎兵。南軍被北朝騎兵大舉穿插;分割擊破,直又被打得退回長江南;北朝卻也無力再行追擊。南北格局在大亂之後再度穩下。北朝騎兵勇武之名也由此冠絕天下;其將領便是趙慎祖上趙衍。太(河蟹)祖令趙衍鎮守洛城,世襲罔替,亦大有褒賞之義。
民間說富貴不過三代,誰知帝王家亦如此,太(河蟹)祖的煌煌基業傳下不過卅年,隴右一帶就發生了四鎮之亂;高元寵和尉遲否極兩位將軍借平叛的戰功一躍成為朝堂上炙手可熱的人物。其後兩人分庭抗禮,高元寵在鄴城挾天子以令諸侯,尉遲鎮守西京控制關隴而成割據之勢,東西對峙皆虎視眈眈,又是近廿年。
兩年前;尉遲否極在西京另行擁立西逃的宗室子稱帝作為傀儡,自封太師監國,北燕分裂為東西兩部。其後高元寵兩次舉半國之兵西征,結果勞師襲遠無功而返。其時,東燕休養生息多年,除了農耕,還冶鐵製鹽,論民生富庶與國力本錢遠非西燕可比,但尉遲老謀深算不似高元寵喜逞匹夫之勇,因此以小搏大竟未叫對手佔絲毫便宜。而今更是竟然興兵東征,控制函谷關,直把洛城圍了起來。
趙慎此時坐困愁城,卻也未曾慌亂。洛城之重高元寵自然知道,早晚派兵救援。西燕軍戰線過長;糧草軍需已難供給。如果洛城久攻不下,又擔著腹背受敵的風險,軍心自然渙散,圍城之險不破自解。城內糧草尚足,趙慎自信洛城堅守半年不成問題。先前一個月,西燕軍幾番攻城都被守軍打退,硬攻不成,若想求速勝,便必是要使旁的狡猾手段;也是因此,趙慎才在防敵用間上額外加了小心,卻不想竟抓住一個陸攸之。趙慎想著自己以前諸事皆不避他,因此洩露了多少軍機且不論,昨天若不是他警醒,此番陸攸之不定已開關獻城,自己項上人頭都擺在西燕軍帳中了。一時覺得自己原來一副心腸全是餵狗,不由咬牙冷笑連連。事關緊要,他也無暇拖延著靜心思量,此刻看看天色,邁步向營中走去。
趙慎來時,謝讓正趺坐在案几旁打盹,聽見聲響便睜眼起身。趙慎也不說話,只在謝讓對面屈身坐了,隨手翻動案上文書。
兩人一時只相對跽坐,氣氛頗有些詭異,半晌,謝讓笑道:“年紀不饒人,我現在的精力也不濟了,看了半夜,這一早便睡了過去。”又道,“其實這些文書平日陸參軍看,大約不需這許多時辰。”
趙慎聽他提陸攸之,正觸在心事上,一陣煩亂又不好發作,只道:“主簿辛苦。”謝讓見他一大早便前來必是有事要說,可此刻偏又如此惜字如金,不知是為著什麼緣故糾結。他在趙慎面前沒什麼可拘謹,見將軍不作聲,索性拿起文書繼續看去,慢慢等著他開口。
果然片刻之後,聽得趙慎道:“主簿;我要審陸攸之;勞你屈尊一同做個見證。”
謝讓抬頭疑道:“我方才恍惚聽說陸參軍被收監了;說是頑忽職守延誤軍機,看來果然不真;卻不知到底為了什麼?”
趙慎心中哂道,這訊息傳得倒快。一時沉聲道:“我要他招供如何通敵,同謀又是誰。”
謝讓一怔,一時腦中轉過千百個念頭,最後卻只是笑道:“竟有這等事?真是看不出。將軍在帳前審問便是,連嚇帶打,誰能不招?到時諸將皆是見證。”
趙慎搖頭冷笑道:“陸攸之這人,要面子勝似要命,要他在大庭廣眾低頭出醜,他便真是死也不肯說了。況且眼下洛城裡外都危機四伏萬事只求一個穩字,事情完全弄清之前,我亦不想大動干戈,免得節外生枝。”
謝讓也知道這事事關緊要,出在眼下的當口頗為棘手,趙慎肯來找他,也有患難相托的意思,收了玩笑口氣沉吟片刻道:“既然將軍這樣說,我去安排。”
第2章 失路將如何
白日裡,趙慎帶人巡視四門防務,在緊要處暗暗添了些官階不高心腹部下進去,囑咐他們“只帶耳朵不帶嘴”,一旦有異可直接上報。過了午時,有斥候來報城外西燕軍又派人在城周操列隊伍,趙慎叫弓箭手上城;其餘任何人不許擅動,一時還不放心,又在中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