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債賭博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甲冑扣帶已被解開,冰涼的地面透過盡溼的中衣,更是透骨寒涼。陸攸之已分不清趙慎的鎧甲與肌膚哪一個更冷。趙慎周身彷彿浸在冷雨溼透的寒氣裡,從前灼燙點燃他身心的懷抱臂膀,此刻竟似如何也暖不過來。陸攸之的長嘆如要劈開胸膛:他所有的悵然無奈便如此刻——那人的苦痛堅持都在他身邊眼裡,而他卻這般無力。陸攸之忽而回身,他此刻能做的,唯有將趙慎的身軀擁在懷中。
趙慎從不知陸攸之的雙臂竟如此有力,將他抱得這樣緊。縱然那柔韌的身軀也在寒冷中微微發顫,卻竭力將胸口中的熱氣熨帖在自己身上。趙慎心中驟起驟落,萬千感慨卻換不出一言,許久只道:“我答應送你出城,便絕不食言。”
陸攸之笑道:“你說的什麼?我不懂。”不及趙慎答話,又道,“我只知你我都是在這裡。”
這話音輕如淡遠浮雲,卻似豁然在陰霾中敞開一方洞天。趙慎抿唇再無言語,他的額頭抵在陸攸之頸窩,周身的肌肉瞬時繃緊猶如磐石。
許久,陸攸之方道:“我幫你換了乾衣罷。”說罷便要整衣起來,不防手臂卻被趙慎握住。趙慎翻身坐起,正色道:“源長,我絕不負你。”
他本一向覺得這許諾一事,空口平白的直說最無意思;可而今卻想,若此時當面不肯說,或許哪一時便無機會再說。此時這已不是許諾,而是告白。陸攸之聞言一笑,靜靜道:“定然如此。”
他沒有問,如何才算不負?其實這都已不再要緊,而今他的生死已不是他自己可以掌控,亦不是趙慎能夠掌控。他既心懷坦然,無論前路如何,便都甘願承受。
一時取過乾布,回頭卻見趙慎已取過中衣自己換了。陸攸之道:“你身上還是溼的,怎麼也不擦?”
趙慎笑道:“日曬雨淋,也不是隻這一遭,沒什麼。”
陸攸之道:“你身上可是那樣涼。”見趙慎只擺手道“無妨”,只得道,“頭髮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