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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一時。恕我直言,杜將軍……也便是這月底前後的事了。”
趙慎聽得最後這句,眼光倏然一跳,腮邊肌肉動了幾動,終是咬唇沒發一言。那醫官見他只盯著自己半晌卻是轉頭進帳去了,許久不由長嘆口氣。醫工者,上為殹下為酉,是先見惡姿病聲再行調和疏通。日日裡見慣世人膿瘡苦痛,親近者的別離愴傷,似是早該練就鐵石心腸,可每每有雙手攔阻不住的死生輪替,亦仍是感慨不已。
趙慎邁進帳中,醫官所言仍在耳邊如巨鐘敲響,嗡然不絕。眾人已幫杜融收拾停當,見他進來,便都默默退下。
杜融不待趙慎開口,已微微欠身問道:“城防如何?”
趙慎心中一陣陣痛,勉強笑道:“無礙,將軍別勞神這個。”
杜融搖頭笑道:“我已是不能上陣殺敵,聽這些也只當解悶。”
趙慎笑道:“將軍馳馬沙場的時日還久長著呢,此時便安心養傷,何必這一刻心急。”他見杜融精神耗得厲害,怎麼忍心再拿這些事累他,轉了話頭道:“倒是將軍近日行動不便利,可有什麼要我做的?”
杜融閉目歇了一刻,胸前幾個起伏,再睜眼時,道:“將軍既這樣說,我便也不客氣了。託將軍得便時給我家中送封信去罷。”
趙慎道:“信中寫什麼?”
杜融淡淡道:“家中都是女娘,說得多了也沒用處。家常報平安,將軍替我斟酌就是。”
帳中一時安靜,許久才聽趙慎又問道:“將軍家鄉哪裡?”
杜融只道:“介休綿山。”見趙慎微微遲疑,便笑道:“信送到綿山,只說是給杜融的家小,便是無人不知道的。”
以杜融的幹練閱歷,如何不知自己已是時日無多。趙慎本以為杜融這是要託付家小,卻不想只是這平靜兩句。軍中人相對,往往只記得面前的是士卒將軍,此刻才恍然發覺,他們亦是為人兒郎、父兄。口中勉強應聲“好”,心脾已似被揉搓掰碎。只是見杜融的豁然神態,知他不願徒露悲慼,略頓一頓,轉而道:“原來杜將軍是綿山人,端的一身正道之義。”
相傳春秋時,介子推在晉文公登基後不齒邀功而揹著老母歸隱綿山,並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