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債賭博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何?”
裴禹笑道:“原來將軍也明白,如今在這裡是不能如在你自家軍中般隨心所欲。那麼這幾日,軍中升帳時,將軍在何處?”說罷抬手去提那酒罈,不想入手沉重,只只盡是如此,原來都還是滿的。裴禹這才知所謂“飲酒不出”不過是擺出的樣子,不由眉梢微揚,道:“這是但恨謬誤多,君當恕醉人?”看趙慎半晌,又道,“將軍不是這樣遠禍全身的人,那便是有意推脫不願出了?”
趙慎道:“尊駕來此,到底是為什麼,便請直說。”
裴禹看他一時,道:“今日能與將軍在此當面敘談,是當謝一個人的。”
趙慎道:“哪個?”
裴禹道:“閔彧。”
趙慎眉梢微微一動,道:“何以如此說?”
裴禹道:“他對將軍是甚為敬重的;更曾對我說,將軍看重的,不是生死顯貴,而是部眾的周全。”
趙慎一聲短促輕笑,道:“於是尊駕便從尉遲否極處搬得這樣一道令來?”
裴禹不理會那話音中深埋的激忿,仍道:“他亦曾對我說,願將軍他日助西燕亦建得一支鐵騎。”
趙慎轉目看向一旁,只覺如被踩踏在地上,被羞辱的憤怒激得他一陣陣嫌惡。忽而冷笑道:“裴先生當我是什麼?”
自土山得見,他便是一副沉默姿態,此時眼中卻乍然如有厲閃而過,裴禹心中點頭道,“我不怕他一時不肯,只怕他心灰意冷再無鬥志;只要他胸中尚有血氣,便總有可用的一日。”面上不由微笑,道:“將軍如何看自己,我亦不知;我只知是為軍人,便舍不了沙場快意,更何況是將軍這樣的盛年。逐鹿天下者,皆無對錯善惡,只看值不值得你追隨罷了。”
說罷起身,道:“我也不翻來覆去的糾纏,利害在此,將軍都明白。只請好好思量罷。”又道,“今日尉遲遠還問起將軍,來日再升帳時,請將軍便莫再誤了。”
次日卯時,尉遲遠又再升帳聚將。其時本也無甚軍務要議,眾人亦不知是要為著何事。尉遲遠只陰沉著臉色,待三卯過後,開口道:“哪個沒到?”
座下答道:“趙慎未到。”
裴禹微微瞬目,趙慎不來他亦並不意外。卻見尉遲遠也正看他,問道:“監軍昨日和他講說什麼了?”他這是有意如此,裴禹見狀心中一哂,卻不知自己這冷笑是該衝著哪個去。
已聽尉遲遠向左右道:“去把趙將軍請來。”
直過了好一會兒,卻不見有人回來。座下人亦都漸漸悟出今日這場面是為著什麼,有人不由低聲道:“等了這樣久,莫不是趙慎醉酒不節……”
這聲音不高,尉遲遠卻已聽得,心中冷笑道:“若真如此,卻倒是好。我今日任由他鬧,先前他鬧得愈兇,我愈是好發作他。”
正想著便聽見外邊聲響,一時有衛士進來,再向後看,便是趙慎。眾人見他未著甲冑,也不是褲褶裲襠的戎服,卻是穿著件缺胯袍,腰間卻沒系束帶,只這副打扮便是露著桀驁不馴。從前陣前相對都著軍服,尉遲遠頭一遭見這敵將後生著常服,倒似有些認不出。他眉梢微微一挑,道:“軍營中升帳議事,趙將軍這樣來,無有不妥麼?”
趙慎看著他道:“將軍軍中,有何事需我置喙?”
尉遲遠笑道:“自認無事便不來,這是你從前營中的規矩麼?”忽而變了臉色道,“你無故不來升帳,共誤了四日十二卯。”
一旁裴禹忽而開口道:“尉遲將軍,”
尉遲遠端然抬手止道:“監軍可是曾三番五次便在這帳中講論過軍紀的,如今我若不一早對趙將軍將說清楚,今後恐怕便再也說不清了。”
他這樣說,眾人心中已都瞭然。這何嘗是今後再說不清什麼軍紀,恐怕是今後,他便再沒機會整治趙慎。只都覺好笑,一旁樂得看這熱鬧。
裴禹聽尉遲遠的話頭,已猜度出他的打算,一時不覺急惱。趙慎而今是籠絡尚籠絡不得,難道還由著尉遲遠為洩私憤而打壓折辱。他見趙慎倒好似事不關己,心中不由冷笑恨道:“真是個犟種。”可這事他終究不能聽任,低聲向尉遲遠道:“將軍,趙慎的命是太師有令要留著的。”
尉遲遠道:“確是太師的令,”他這話中“太師”兩字咬得甚清,卻不啻提醒裴禹,可掌人生死的權柄很快便要易手。
裴禹未嘗不覺察出尉遲遠與尉遲扈的勾連,耳中聽著這意思,不由冷哼一聲,道:“莫說是誰,來日想要用趙慎而不得時,便該想起將軍了。”
尉遲遠微變了臉色道:“他公然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