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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勸不得。
喻黃二人牽著手,看著來勢已緩的潮水又撲打而上。張佳樂恍然無覺,哭哭笑笑間忘了運氣,足下一個不穩,立刻被潮水帶進了江水裡,片刻後浮出水面,站住了,退兩步,還是笑。
“孫堂主,大悲大喜甚是傷身,還是歇一歇吧。”
直到他因為真氣稍竭咳得天昏地暗,默不作聲徒然做壁上觀良久的喻文州終於輕聲開了口。聽見聲音,張佳樂側過臉,清亮的雙目中波光粼粼,全是這一晚的江天和月色,可他眼中又滿是不解,好似聽見了什麼極可笑的事情,竟反問:“大悲大喜?有什麼大悲大喜?天這樣好,月亮這樣好,潮水也好,喜都喜不過來,悲什麼?”
說完又身不由己似的往水裡一坐,這時黃少天感覺到喻文州放開了自己的手,忙一步搶上架住張佳樂,低喝道:“老孫!醒一醒!你這一身功夫還還要不要了!”
張佳樂直直盯著他,忽地用力推開對方,吐出一口血,又還是縱聲大笑起來。
一面笑,一面猝然發力,自至柔的江水中縱身而起,風一樣躍回岸上,便再不管黃少天在身後呼喊,只是放任真氣在體內任意流轉,一味地發足狂奔起來。
眼看這形如鬼魅的腳步,黃少天都不免驚了一驚,但先機已逝,也不去追了,回望依然正盯著張佳樂身影消失處的喻文州:“哥哥……?”
喻文州牢牢握著他的手,低聲道:“大悲摧人心肝。”
張佳樂這一番失魂落魄失常之極的退場,縱然是喻黃也全然摸不著頭腦。但經此變故,兩人全沒了觀潮的心思,當下相攜著趕回了石城,但到霸圖分壇一問,張佳樂卻沒有回來。
黃少天一直等到下半夜,還是沒有聽到張佳樂回來的動靜,等第二天起來辭行時,張佳樂又已然候在了門口送別。面對黃少天疑問的目光,他卻彷彿一無所感,言辭間全是尋常的道別話。黃少天知他不願說,並不勉強,道別後捏一捏他的手,低聲說:“老孫,你要保重。昨晚那樣真不是練功的正道,再說就算不提功夫什麼的,也是要多保重心肺的。”
張佳樂已恢復了平日間自持有利的模樣,甚至在黃少天說著這些話後,眼中還閃過一絲極淡的笑意:“我昨夜又是失態又是失禮,少天和喻大東家不要見怪才好。”
“你這又說到哪裡去了,既然是朋友,真不必說這些話。你要再說,下個月重陽那天,我就是看熱鬧也要遠遠躲著你了。”
張佳樂聞言,問:“重九那天少天也想來打盟主的擂臺麼?”
這話一問,蔣遊都不免為之色變。但黃少天笑著搖頭:“老孫你這就是笑話我了。我能打什麼擂臺?就是想看看熱鬧,不是說這一天你們江湖上所有的一流高手都齊聚一堂嗎?就不知道這擂臺是擺在城裡還是城外?我們這些不是江湖中人的,能有幸一看嗎?”
“少天要是想看,重九一早來這裡尋我。你既然是我的朋友,又只想看個熱鬧,韓門主與張掌教也不會見怪的。”
黃少天眼睛一亮,連連點頭:“那好!那我到時候一早就來!”
“喻東家也同來嗎?”
喻文州客氣地一笑,轉過目光先看了一眼黃少天,才答:“不巧,我那日有些生意上的雜事,恐怕來不了了。何況就算我去了,也是看不出精妙,多謝美意,但也只能愧辭了。就是少天貪玩,有時候不知道輕重,蒙孫堂主相邀,到時還請多拂照一二。”
“那是自然。”
送走喻黃,張佳樂當即轉身回到石城分壇內,照例把這一日間的事物和蔣遊一道處理了。這樣一直忙到申時,總算把手邊的雜事理畢,這才孤身一人出了門。
他昨晚一夜未眠,石城千百戶人家全被他探了個遍,這時走到城西的微草堂,依然是神采奕奕不見一絲疲態。上得堂後,也不等坐堂的大夫問話,他徑直輕聲開口:“大夫,我求貴堂一味通泉草。”
此時整個藥鋪內只高英傑和張佳樂二人,連幫雜的夥計都不在場,高英傑聽到這味藥,不動聲色抬起眼來細細打量了對方一番,方不疾不徐說:“這位郎君身體康泰,怕是用不上這味藥。”
張佳樂冷冷看著他,一字一句地說:“‘聞道墓松高百尺,莫如微草可通泉’。用得上,也知道你家救人的規矩。我是百花棄徒張佳樂,來求你們救人。”
第10章 白兔
高英傑年紀極輕,談吐也是輕言細語,平日間與人說話時簡直都羞於看人的眼睛,若是放在一般的醫館裡,怎麼看都是尚未出師的學徒。可但凡是略知一點微草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