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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父皇留給臣弟的,父皇說有此物,皇兄便必須答應皇弟一個請求。”
“與寡人愛妃無關便可!”許昭平瞥了令牌一眼,又把目光投到門外,一個黑色的衣角讓她的心靜了幾分。什麼叫她搶了他的父皇,他的帝位,他的妻,這一切明明本就是她的。
“為何要與瓊詩無關?梁氏瓊詩乃是我太子之妻。”許昭靖朝著許昭平走近了一步。
看著許昭靖朝著自己越來越近,許昭平的臉彷彿結了霜,“許昭靖,莫不是八萬禁軍給了你膽子,讓你膽敢在這十丈宮牆之內有撒野!”
“是又如何?”許昭靖有恃無恐,他的令牌本就屬於君王的兵符,許昭平得了臣心又如何?大勢還是在他手中。
見許昭靖愈發放肆,許昭平怒喝了一聲,“雙!”
“是,聖上!”一個暗衛立刻從門外挪到了門內,順帶著快速把刀橫到了許昭靖的脖子上。
許昭平盯著刀刃上的白光,一字一頓,“傳旨,命太子擇日移交禁軍之權於兵部屈賾。”
“你——”許昭靖盯著脖子旁的刀愣了愣,他倒是沒想到許昭平竟是敢與他動刀。
“雙,把靖太子請出去。”
“是。”暗衛微微一躬身,保持著架刀的姿勢,“靖太子請往這邊走!”
“哼——”
第三十七章
瞧著許昭靖退出了大殿,許昭平朝著池沿走了幾步,“愛妃,你且留在此處,待沐浴妥了自行歸去便是。太子之事,無須憂心,皆有寡人。”
言罷,許昭平轉身進來楹池旁的密室,大宮女已在裡面候著。待沾水的衣袍被甩到一旁,許昭平閉上了眼睛。面巾拂過了臉,她需要再補一次妝。
布底鞋沾了水,踏在地板上的生意與往常不同,梁瓊詩靠著池沿聽著君王走遠的聲音,想著剛剛那兩兄弟所說的話,不覺抿唇一笑,君王最後那句‘無須憂心,皆有寡人’莫名的暖了她的心。
靖太子還是與以前那般自負呀。梁瓊詩把臉埋在水裡,以她為由頭的索利著實不能忍。什麼叫等君王百年之後,明明是來問君王什麼時候退位罷了,而後再以情為據,逼著君王念著手足之情還妻。若是他們之前所言為真,君王以禁軍之權易了自己,那還妻之後,禁軍應是不會歸還了。幸得君王機敏,直接繳了權,命暗衛將其逼了出去。雖不知是用了什麼法子逼了太子出去,但此種行徑絕對好於等著一干重臣來了坐觀兄弟鬩牆。
不過一干重臣?梁瓊詩又覺得自己想太多了,楹池畢竟是後宮重地,尋常大臣定是進不來。若是大臣進不來……梁瓊詩一剎那又有些替君王憂心,靖太子從來不是省油的燈,此次能進來索位,那必是留了後手。可他能留什麼後手呢?她可是記得靖太子最大的依仗不過就是先帝的遺旨罷了。可先帝的遺旨,對這個時代的人影響是深遠的,縱使先帝已去世了多載,那遺旨的效力依然存在。
這個時代的忠臣著實是可怕的,簡直可謂是唯皇命馬首是瞻。但這個皇命又包括著先皇的和君王的。
梁瓊詩在水裡吐了口氣,而後把頭抬出水面,她已經聽到宮人踏進來的聲音了。
“娘娘。”
宮人的聲音讓梁瓊詩又想到了剛剛君王臨走前與她言說的話。她應當相信君王的!梁瓊詩突然發覺自己憂心君王是在杞人憂天。她未進宮前,君王早與靖太子有過多次交鋒,應甚少落敗,她又何必擔心著君王吃虧?作為君王,昭平無論是閱歷抑或是人脈,權勢都該是勝過靖太子的。
梁瓊詩任著宮人伺候她穿好宮裝,慢慢的隨著宮人的引導朝著自己的寢宮移動。她該相信君王!那畢竟是個想做自己的天的人。
“昭靖,寡人今日不與皇弟多言!寡人於皇弟只有兩句話,一者皇弟若是不想要性命,那寡人直接斬了皇弟也未嘗不可,皇弟且要記住,不光先帝子嗣單薄。”瞧著坐在殿內飲茶的許昭靖,許昭平擋住門口的光,慢慢的朝著殿內的走著,“二者,皇弟若是想要性命,那便不要再隨意踏入後宮之地。雖言東宮設在宮內,可先帝早已離世,皇弟亦早已有了自己封地,雖皇弟號仍為太子,可皇弟與寡人皆知,皇弟與寡人之間不過兄終弟及。”
說完‘及’字,許昭平正好踏到了許昭靖面前,“皇弟若是無事,明日便回封地去吧!後宮地界小,容不下皇弟這般的大才。”
聽著許昭平的言語,許昭靖也跟著低低的笑了兩聲。“可,皇兄莫不是忘了臣弟為何而來?”皇室子嗣單薄?他卻覺得兩人已經太多了呢!再者兄終弟及,自己這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