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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便將這山莊之人屠戮殆盡,用他們的白骨當兵器,這其中利害,希望你能清楚。”說罷負手便走,阮徹寒第一次皺眉,阮白塔在一邊看著,突然覺得一陣心疼。
不,不對,她怎麼會心疼?她是他的劍靈,是沒有心的。
詫異之餘卻是阮徹寒伸手撫了撫她的頭,說,“小阮你來,我有話同你說。”
這次目的地不再是白塔,他將她帶入臥室,從旁邊的暗格中拿出一軸卷宗。“小阮啊,這是終南山莊的地圖,白塔後面有一個假山,假山裡有個洞口直通山下,這幾日我會同德叔合計,到時你就帶他們從這裡下山,再也不要回來。”
阮白塔自然明白他的意思,開口道,“那您呢,你您麼辦?”
阮徹寒輕笑,一如往日般乾淨,卻是那般威嚴,“小阮啊,你是不是忘了,劍靈反問主人問題,是很不禮貌的?”
阮白塔抬頭,眼中是泰然的驕傲,“這時候要禮貌有什麼用?主人,我是您的劍靈,理應與您同生共死。您曾無數次說我是您的一滴心頭血,您見過有哪滴心頭之血,在主人面對危難時,是自己先走的?”
阮徹寒說,“小阮啊,你記不記得上次齊應南來終南山莊時,逼我同薛家小姐成婚的事?”
阮白塔點頭表示預設。
他繼續說,“我當時,理應是不該拒絕的,若是答應他,此時我就是天王洲的駙馬,就是乘著這個名,此番或許還有迴旋的餘地,可是我拒絕了,也才造成了現在的窘況。”
阮白塔不懂,問,“這和您讓我走有什麼聯絡?”
阮徹寒不笑了,神色無比嚴肅。許久他伸手托住了她的臉,道,“小阮啊,這是你的錯。你的錯,就應該你來彌補。”
“我不懂。”她直視他的眼睛,那一雙眼深如幽潭,只叫她屏住了呼吸。
阮徹寒不語,看了她一會兒後這才笑將出來,道:“對啊,你不懂,你只是我鑄造出的劍靈而已。”
“所以從今開始,你只需要聽從我的命令。”
阮白塔倔強。
阮徹寒無話,退開一步,“這兩天我去想對策,用到你時便會叫你過來,若是用不到,你就不用過來了。”
“您的對策就是讓我們走,自己坐鎮終南山,等齊應南的軍隊衝上來後束手待斃,不是嗎。”阮白塔不溫不火道,“白塔劍是終南山莊數百年鑄劍的巔峰,只要我走,以後無論傳到哪個血親手裡,戰亂一結束回來還是可以重建終南山莊。主人,我是您的心頭血,您想什麼,我怎麼會沒有感應呢。”
“小阮果然是我阮徹寒的得意劍靈,只是有些事情,不只是過心,還是要過腦,腦子才能把所有事思考清楚,也能把所有人記清楚,雖然你是我的心頭之血,但是有些事情,你永遠感應不到。”阮徹寒看著她,神色突然就有點淒冷,他張了張嘴,終究只說了一句,“這是命令,小阮,你我別無選擇。”
“既然我遲早要走,這兩天,就讓我陪在您身邊吧,畢竟若您這樣打算,怕是隻有三天不到可活了。”阮白塔跪下,額頭貼近地面。
阮徹寒嘆了口氣,說,“依你。”
這世上最可笑的事是什麼?就是以為自己斷絕了七情六慾專心做某件事情的時候,自以為什麼人什麼事都入不了法眼,卻在不經意間觸犯了禁忌,不進反退,亂了心性。
人間的罪,十分都來自這一句“我以為”。
抑或是這突如其來的生死之事,抑或是一意孤行愛上了自己親手鑄造的劍靈。
他不言也不語,那是他的劍靈,純潔無瑕,可以完全摒棄所有的雜念。這世上的事物,並不是生根就一定能發芽,也不是發芽就一定能開花,更不是開花就一定會結果。
“齊應南心術不正,這十萬兵器對付起義軍就好像是削樹為籤,他背後,肯定還有更大的陰謀,例如□□北上,直至白荇洲。這一招使得妙,喧賓奪主,縱然是這天王洲洲長,也拿他是毫無辦法。”
德叔跪下,在地上磕了好幾個頭,說,“莊主,老奴不走,您在哪,老奴就在哪。”
阮徹寒閉了眼,說,“莊裡兵器,能帶走的就都帶走吧,帶不走的就全部毀掉,就是齊應南殺了我佔領整個山莊,也拿不了一支兵器。明日晨起我會用禁術偽造城中安樂,到晚上齊應南來時,你們大概已經到白荇洲邊緣了。”
“莊主!”德叔老淚縱橫。
“輔佐清酒繼承我終南山莊,除了你我誰都不放心,這事就這麼說定了。”他開啟門,天色陰沉,似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