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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妮?是你?”她格外激動。
“嗯,是我。”
“真的是你!你是不是春節要回家?我和老詹去接你,我馬上在這邊給你訂機票。”
“不是,媽。我……我春節不回家。”
“……為什麼?”
“我不想和詹家的人一起過春節。”
“丹妮……原來你還是不肯原諒媽媽。”
“事情過去那麼久了,不存在原諒不原諒。他……他對你還好嗎?”
不料母親哭了出來:“丹妮,你知不知道,我每天千盼萬盼,就是盼著你趕快回來。我又不要你在北京打拼什麼,只要你回杭州,能讓我經常看得見你就行。為什麼,為什麼你總是要跟我賭氣呢?”
我忍住眼淚說道:“前兩年在報社工作,太忙了,沒空回來。媽媽,我也很想你。”
“那你什麼時候回家?你又不准我來北京看你。”
“我大概今年三月份會回一次杭州。”
“真的?”
“真的。不過……”
“不過什麼?”
“我還要帶一個人回來。”
“哦?是你的男朋友?”
“不是,是我的養子……”
“你說什麼?”
我花了半小時把這件事情解釋清楚,準備接受母親的叱罵。沒想到卻聽到她平淡如水的聲音:“不管怎樣,你能回來就好。至於鴻筱……你想帶就帶回來吧。以後再想辦法。”
“謝謝媽媽。”我哽咽道。
“丹妮。”
“嗯?”
“早點回來。”
“我知道。我掛電話了。春節快樂,媽媽。”
“你也是。要保重。多注意身體。”
放下電話,我長舒一口氣,心裡不由納悶:“為什麼她這麼好說話?”
就這樣,我和鴻筱在北京過起了二人世界。除夕前幾天,我去家樂福超市採購了大量生活用品和食物,鴻筱像一個小跟班似的跟在我後面,東瞅瞅,西瞧瞧,用手摸摸這個,拍拍那個,差點讓超市工作人員以為他是個偷東西的壞小子。等我大費口舌向工作人員解釋清楚後,轉身卻見他一溜煙地跑走了,躲在牆角轉彎處朝我作鬼臉。
這小東西。
接下來的幾天裡,我把屋子好好收拾了一番。扯下窗簾,洗乾淨後重新掛上,臥室換上新床單被套,地板也拖得一塵不染。歸整完畢,開始準備除夕菜餚。好在家裡只有我和鴻筱兩人,隨便做了六七個菜湊個樣子也就是了。鴻筱也不挑,每頓都吃得樂呵呵的。
還“誇獎”我道:“媽媽做的菜真好吃。比福利院好吃多了。”
我開心地說:“那當然了。你媽媽可是專門去學過烹飪的。”
“媽媽,我想去福利院看看院長伯伯他們。”他忽然說道。
我一愣,原來這孩子這麼念舊。
除夕之夜,我便帶著鴻筱去福利院拜年,向院長彙報了鴻筱的生活情況。院長欣慰地說道:“鴻筱有了你這麼好的養母,我們也不擔心他了。”
我扭頭看他和福利院以前的小夥伴撲打在一起,心想:我有了鴻筱這麼乖的孩子,你也不用擔心我了。
回到家,向親朋好友電話拜年完畢,開啟電視看春晚。也許是這幾天太勞累的緣故,我靠在沙發上,上眼皮和下眼皮直打架,沒過多久就徘徊在半夢半醒之間,隱約聽到鴻筱被晚會的小品逗得哈哈大笑。
這個春節,我過得不再寂寞,不再淒涼。
寒假裡,我帶著鴻筱去了故宮、天*安*門、天壇,逛了北京城的廟會,其間買了不下十串的冰糖葫蘆給他吃。他對冰糖葫蘆的興趣顯然超過了景點本身。
二月十二號是我25歲的生日。跟前兩年一樣,我又將它埋葬了。生日是對衰老的提醒和記錄,我總是刻意地抵制和排斥它。到了二月底,鴻筱開學,輕妍也回了京。生活恢復了繁忙與庸常。沒多久,我想起答應媽媽的話,找時間向汪老師請了一個星期的事假,準備帶鴻筱回鄉探母。
輕妍守家,我和鴻筱坐上從北京開往杭州的火車。14個小時後,火車到達目的地。剛走出站臺,我就聽到一聲歡叫:“丹妮!”
我循聲望去。是她,我兩年多沒見面的媽媽。她的容貌保養得不錯,看上去和上次差不多。看來這幾年她的日子過得很豐潤。起碼,詹叔叔沒有虧待她。
母親疾走到我身邊,將我摟在懷中,說道:‘丹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