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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有些不快了,道:“阿梅,你這樣就沒意思了。如果你是怪我昨天沒有陪你,我跟你道歉就還不行嗎。還有今天下午,我的時間都給你,我們可以去幹任何我們想幹的事。”說罷邪笑。
我就看不慣他這套哄騙女人的伎倆,頂了回去:“你能陪我一時,陪得了我一世?老實說,我真的不想再這麼偷偷摸摸下去,感覺自己好像在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兒。”
蘊之嘆了口氣,道:“其實我也不想。但是以我現在的處境,在倪家根基未穩,萬一出個什麼差錯,我怕會連累你。”
這句話我已經聽了不只七回八回。冠冕堂皇的藉口,背地裡不知對多少女人說過。
我兩手一攤,說道:“那好吧。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你才能真正站穩腳跟,我看我還是去找一個沒風險的人比較好。”
蘊之雪白的臉色泛出點潮紅,激動地道:“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為什麼我非得在你這棵樹上吊死?”我完全不懼怕他。
“你跟健之,昨晚……?”他聲音更大了。
“我跟你弟弟什麼都沒有發生,但是如果以後真要發生什麼,我自己也預料不到。不過你要是擔心的話,可以讓思思解聘我。”
他死死盯住我,眼裡滿是忿恨。過了一會兒,從包裡摸出一根菸,點燃,塞進嘴裡,吐出一個優雅的菸圈,悠然道:“阿梅,你始終還是不相信我。”
“哦?不相信你什麼?”
他笑笑:“不相信我對你是真心的。”
我不語。老實說,我確實不相信。儘管我希望那會是真的。我從來都覺得我們彼此互為挑戰與征服,控制與被控制。而不是愛。
這裡面有愛嗎?我說不出。但我肯定離開他我會感到深深的失落,就像斷線的風箏,在空中胡亂遊蕩,直到墜入凡塵。這種感覺,甚至相處多年的阿明也未曾給過我。
忽又想起健之,那個有著純純笑容與純純眼睛的男孩,他帶給我的卻是一種難得的溫暖與親切,儘管我知道我們之間不可能。
我抬頭問蘊之:“那你說說,你到底愛我哪一點?”
蘊之沉思了一會兒,道:“你獨立,堅強,或者叫倔強;不貪慕富貴,有些高傲不羈。才華見識都高人一等。當然,也很懂風情。”
我心猛然一抽,他真的這麼認真地思考過我這個人?
兩人不再說話,不知不覺間走到了喧嚷的商業街。耳邊充斥著汽車喇叭聲和腳踏車鈴聲,紅男綠女往來如織。我稍感煩躁。我討厭都市,我更喜歡雪地裡獨放一樹梅花的景象。
蘊之拉住我的手臂,張望著路上疾馳的汽車,準備過馬路。我看著他的側臉,線條柔和而分明,那是一種溫柔的魅力。
便在此時,我望見馬路對面一個熟悉的身影。高大健壯,面板黝黑,寸頭,運動服,神色焦慮,腳步匆匆,正準備過到馬路這邊來。我瞪大了雙眼,心跳瞬間加快。
糟了,是阿明,他出來找我了。
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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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哎喲”一聲蹲在地上,蘊之隨之彎腰,吃驚地問:“怎麼了?”
“好像崴腳了。”一面說一面扶著他的手,讓他臉孔保持朝下。
“還能站麼?”
“我試試。”
結果是我掙扎了五六分鐘,直到瞥見阿明過完馬路,身形沒入人流,才勉強站起身;一瘸一拐移動了幾步。好像並無大礙。
“我帶你去看醫生。”蘊之說著便要招撥出租車。我趕緊止住他:“不用。我自己打的回家吧,回去抹點藥酒什麼的就好啦。”
“那我跟你一起回去。”
“真不用了。我實在不方便,把你往家裡帶。”
蘊之挑了挑眉毛:“你看你,不也老不讓我進你家麼?我就這麼見不得人。”我苦笑:“你不知道,我哥對我很兇的。要是他知道我跟你的關係,不打死我才怪。”
我口裡的“哥”自然就是阿明。倪家人都很“清楚”我自幼父母雙亡,與兄長相依為命。
一輛計程車緩行至我面前,我伸手招呼住,開門鑽進前座,隔著玻璃向蘊之招手,眼裡流出不捨。扭頭對司機說:“開車。南山路113號。”
計程車開動,我撥通了阿明的手機,告訴他我正在回家的路上,要他趕快回家。
路邊景物徐徐朝後退去,車子穿越了廣場,穿越了江流,穿越了喧譁與騷動,駛進了混亂與清貧。
這麼幾年我跟阿明掙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