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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空繼續一本正經擺動著腰身,在我面前晃得眼暈,眼裡露出飢渴難耐的神色:“秋姑娘得幫我們,我們四大左右使從蚩靈山千里迢迢趕過來救尊主,結果尊主躲在劍叱閣的牢裡不出來,說要等你去救他他才肯出來。我們急得沒辦法,你看,逼良為娼,逼良為娼啊。”
她說著在眼裡抹一把幹淚,繼續說:“再這樣下去,我們回去要被教主扒一層皮了,聖教的聖靈被關在中土這麼長時間,聖教的顏面也快保不住了……”
她說得動情且悽苦,這情形看上去,好像是我是老鴇,將她誘騙拐賣了似的,忍不住就往後退了幾步。
她追上來拉住我的手,偏了頭楚楚可憐地說:“想我還是良民的時候,一天吃三個男人都不飽身,現下這重壓壓得我喘不過氣,我為了解壓進了畫春院,卻兩三天才吃得進一個,我這可憐的身體將要被耗盡了,秋姑娘,我的性命可全靠你了。”
我聽得懂她說得吃是什麼意思,但有種不好的預感,以後我恐怕是咽不下去飯了。
師父交代的事情,我自然是記得,那便是要救出葉痕,送回蚩靈山去。可是我方落腳劍叱閣,若是明目張膽地拿出師父的令牌救他,那便是毀了師父的名聲,雖然師父他老人家常說:“為師以為,你要是不照鏡子,就看不見臉,你要是看不見臉,那和不要臉就沒什麼區別。”
但我覺得,血滄瀾就是我的鏡子,只要在他能看得見我,我就得尤其的在意我的臉面。
……
夜裡做事方便,司空空在前面給我帶路,到了關押葉痕的牢房,她先飄出來將那些人障眼迷暈了,便帶我潛進去。
我過去時,葉痕正躺在地上滾來滾去。他渾身發紅,尚穿著褲子,但上衣卻給扒成一片一片。他的嘴巴里不知在唸叨什麼,腳邊躺著個昏倒的女人,我瞧著像是被他踢暈的。
司空空尖叫一聲,怒目地衝過去將那個女子一釘子釘死在地上,轉頭妖氣鼓鼓地說:“看來他們想害尊主的童身,竟給尊主吃了陰陽和合散!”
我倒是沒聽過陰陽和合散這種東西,但估摸是害人的藥物。我心疼地走近葉痕,十三歲的少年已經長得很是修長。我瞧他身上瘦削得有些不成人形,也不知道他明明能走,還在這裡受著苦頭做什麼。
我正瞧著,他滾了滾,滾到我身邊,眼睛忽然睜得很大。
他的樣子長開了好些,我第一次見他時,他是白白嫩嫩地可愛,一雙大眼睛很水靈水靈地望過來。現下他的眼裡只有色眯眯。
“秋……小七……”他虛弱地叫我,然後開始伸手來拉我,我一個不穩便被他拉倒,直接跌在他懷裡。
他忽然來了大力,將我翻過去,開始往我身上蹭。
我扒拉下他的胳膊,他又伸腿來勾住我,我好不容易扒拉下他的腿,他又伸胳膊圈住我。我實在是又氣又急沒辦法,就跟他說:“葉痕,你要是再爬,我就不客氣了。”
他不聽我的,還將一張臉往我胸裡埋,我直接胳膊在空中掄個圈,掄滿了在他脖頸處砍下去,他白眼一翻便暈了。
我於是將他打橫抱起來往出走,才走了兩步,便覺得胳膊有些酸,但欲要換個姿勢,奈何前頭還有個帶路的司空空,我還是要點兒臉的。
我就心一橫,咬緊牙根將葉痕就這麼抱了出去。葉痕的手按理說是無意,卻偏偏搭在我肩膀上,我走路的時候,他的燥熱的小指頭就一觸一碰我露出來的鎖骨,十分的癢。
我低頭看他,他闔著眼將頭耷拉在我胸前,睫毛細長,面色漲紅,呼吸勻稱,嘴唇溼潤……
我晃了晃神,用嘴將他掛在我肩膀的手指頭叼下來,落在他自己身上。
月圓之夜
這小鬼真的很重,我抱著他跑了幾里地,問前面東瞧西望帶路的司空空,“這到底要帶去哪裡?”
司空空轉過身來,眨巴眨巴眼睛:“當然是我們畫春院了。”
我一聽她要將葉痕送去妓館藏起來,不禁擰了擰眉毛:“葉痕現下這副模樣,看到女人都會往她們身上爬的。”
司空空拿過袖子到臉前,嘿嘿一笑,笑得我抖了一抖:“若是單我一個,恐怕是守不住尊主,且今日月圓之夜,我若是吃不夠三個男人,一身的功力是要散去的,所以就勞煩秋姑娘您照顧尊主了。”
我聽了有些不快,我從來沒有進過妓館那種地方,而且我是個在江湖上有名號的人,若是傳出我沒入妓館這樣的話,名聲上實在難看。我於是問她:“你方才不是說,其他三使也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