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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九歲的小孩,怎麼說話都是稚嫩的童音,生氣也可愛得很。我被他逗樂了:“你爹背一揹你,又怎麼是欺負你?難道要我來背嗎?而且,我是你的孃親,不許直呼我名諱!”
我當然不會揹他,而是抓起他的後領將半人高的他提起來,直接放到孟小寶的背上去了。
葉小酒閉上眼睛,低低地道了一聲:“蒼天啊,罷了罷了”,隨後便任憑孟小寶拖著他的兩瓣屁股,顫顫巍巍地向圓覺洞飄去。
圓覺洞裡燭火微光,我還走到深處,便望見幾個昏黃的幾個人影投在壁上,一個光頭,一個長鬍,一個披髮,一個女子。
我走近了一個個分辨人影,只認出了那影壁上的女子:妖里妖氣的司空滿。
司空滿向葉小酒使了個顏色,葉小酒笑嘻嘻地向其他三人喊道:“圓覺大師、鳴光尊長、劍聖孟伯伯,我是葉……小酒。”
他故意在“小酒”兩字上狠狠地著重,我品了品這兩個字,著實沒什麼水平,這是誰取的名?
我定睛望去,光頭一定便是圓覺大師,黑髮黑鬍子的那人劍眉心目,手裡的繭子厚實,像是小酒口中的劍聖,另一個姿容飄逸,一頭白髮垂墜披在腦後,略有些像我醒來見到的葉痕,這一定是什麼鳴光尊長了。
司空滿翹著手指開口,滿面胭脂香味四溢:“都來吃齋飯,來吃齋飯,奴家已經為你們準備多時了。小酒,你看都是你愛吃的。”
孟小寶端坐蒲團之上,將小酒一把攬入懷中,慈愛地揉捏著他的小胳膊,望向不苟言笑的黑髮白髮兩位老者:“爹,鳴光伯伯,你們瞧瞧小酒是不是我兒子?”
劍聖與鳴光不約而同對望一眼,異口同聲地說:“對,沒錯,就是他。”
鳴光意味深長地望了小酒一眼,喟然長嘆:“這麼多年,委屈你了。當年本座替妹贖罪,與老夥計在這洞中一坐數年,如今也已經習慣這種吃齋逗趣的安逸日子了。”
劍聖也望了小酒一眼,又瞧了瞧我,目光深沉地說:“能照顧小七的唯有你一個人,我這不孝順的兒子將你們兩人害成如今這樣,我瞧著著實不忍。”
兩個長者對著葉小酒長吁短嘆,感慨他的艱難,似乎是講個渣男拋棄弱妻稚子,年幼兒子為母撐起半天的感人故事,我聽得心裡怪不落忍。
孟小寶聽完,與我四目一對,我望著他愧疚的神情心裡一個咯噔,以同樣悲切的眼神告訴他,看樣子葉小酒是我們兒子無疑了。
“阿彌陀佛,”坐在正中的圓覺道長終於開口,巍巍老者精神矍鑠地拿起筷子,向桌前一干人掃視一遍,淡定吐出兩個字:“開吃。”
——
今天是個不同尋常的夜晚。我用我的全部精力去尋找我夫君血滄瀾,如今雖然他改了名,但那舉世無雙的姿容,實在比我醒來時望見的葉痕還有過之無不及,望一眼便使人沉淪於他的面容。我想,也許他並沒有那麼俊俏,這也許就是情人眼裡出西施?
司空滿忙前忙後像是伺候的丫鬟,我瞧他對鳴光尊長和小酒尤其地好,每隔半盞茶便噓寒問暖,但對我卻不理不睬。對孟小寶便更差了,連床鋪抱來時,都直接扔在地上讓他自己去鋪,還連連瞪眼,我生氣地衝在前面威脅他:“你再瞪我夫君,我就挖下你的眼珠子!”
圓覺大師、鳴光尊長、劍聖三人在外面聽到,異口同聲嘆一句:“善哉善哉。”
圓覺洞本是個清淨的地方,現下擠了七個人在裡面,床位就有些不夠。我拍拍司空滿的肩膀做出安排:“我同我夫君一起睡。”
司空滿一驚一乍地說:“不行!”
我皺著眉頭又想摳他的眼珠子:“為什麼不行?”
司空滿緊張地一頭汗:“因為……因為……”
葉小酒不知從哪裡竄了出來,徑直地跌仰在我榻上,抱住我的一雙腿:“孃親孃親,小酒怕黑,小酒怕生人,小酒怕口臭狐臭和腳臭,小酒從來都是和孃親一起睡的。”
我雖然聽了幾位老者的話,對他是我的兒子又信了幾成,但同他一起睡還是十分不樂意:今天可是我歷盡艱難困苦千里尋夫找到夫君的第一個晚上,這殺千刀是孩子是哪個石頭縫裡鑽出來的,就知道壞我的好事!
我拿出匕首兇狠地命令他:“你去同這個人妖睡,我今天就是要同你爹睡!”
司空滿不悅地甩小手帕:“你說誰是人妖!”
眼看著要吵起來擾了外面三位老者的清淨,孟小寶啪啪兩聲,在我和司空滿的肩頭一人敲了一下,我頓時嗓子便嘶啞起來,老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