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燙。
葉痕見我怒得蹲在地上,趕忙俯身安慰我:“我只是隨便說說,想逗你一笑而已。”
我腦子亂的很,稀裡糊塗地便說:“那麼……你是同我喝過合巹酒,解下喜服,與我有了這個孩子的……可我什麼都不記得了,只有你記得。”
葉痕忽然收了面上的調笑之色,深濃的眸色含著星子一般看著我,喚我的名字:“小七……”
他將我從地上抱起來,雖然同他許多次抱我一樣,可這次他的手很燙,他的呼吸也很燙。他將我好好地放在床上,雙目相對了許久,忽然將頭偏到一邊含住我的耳垂。
我“啊”地一聲叫了出來,腦後升騰起一股熱氣。該死的頭又開始疼了,可我捨不得讓他停下來。葉痕細細密密地吻在我的面頰和脖頸,一手飛快地解開我的衣帶,粗聲粗氣地對我說:“這一次,讓我們一起好好地記住好麼?”
我忍著痛點點頭,一聲不吭地等著,我想他是我的夫君,我們還有個可愛的孩子,等明天醒來,我就同葉痕一起去尋找他。
他撫過我的胸前,褪下了自己的衣物。他的銀白髮絲垂在我的面上,輕柔地像紗一樣,我順著他的髮絲去環住他的脖子,又好奇地鬆開一手去觸控他結實的胸腹。可很快我便滯住,我感覺到他滾燙的手掌雜著汗滴在我兩腿之間輕輕滑過,心臟通通跳得急躁,正手足無措的時候,一個像火炭一樣的圓滾滾的硬物忽然從我身體間穿透,我腦袋裡一直忍著的劇痛終於爆發,一口鮮血從口中噴出來。
我昏了過去。睡夢中我聽到葉痕在呼喊我的名字,他好像不停地在向我講我們可愛的孩子葉小酒。說他六歲便爬上了大雪峰,八歲時更加了不得,已經能夠只收彈開向他闖過來的數十人。我這次睡了很久,到最後我果然夢到一個大力士一般的孩子,幫我扛著好幾個水盆去洗衣,我的相公就在街市上當著屠戶。
我與葉小酒從河邊開心地抱著乾淨衣服走回來,一開門便聽小酒在叫:“爹爹,爹爹!”
我一臉幸福地湊過去,我的相公正背靠著我們收案。我也甜甜地叫:“相公。”
面前的人緩緩地轉過頭來,臉上帶著僵硬的笑。
可他的臉我不認識。
我後退幾步:“你是誰?”
那個人向我逼近,臉上的表情卻像木偶雕刻一般:“我是你的夫君啊……我是你的夫君,血滄瀾。”
我猛地嚇醒了。
醒來之後的我卻覺得眼前一片空洞,周遭全是陌生的環境,我不知道我這是在哪裡。在我床前坐著的那個人,好像很熟悉,他一直在問我:“我是葉痕,你又忘記了?”
我心裡有一個目標,我要向前走。我沒有對他說話,因為我的目標告訴我片刻也耽擱不得。
可我才走下床幾步,就被方才的那人緊緊地抱住。他說他是葉痕,我知道,好像前幾天我也同他待在一起。但這些都只是極其模糊的印象,就想坐在馬車裡路邊呼嘯而過的樹一樣,我哪能記得那麼清楚。
我的腦子精神得很,眼睛也異常明亮。我望見葉痕的腰間有匕首,這匕首當中原先應該鑲嵌著寶石,不過不知為什麼卻沒有了,只餘著一個空空的洞,好像人沒有心臟一樣。
我趁著他抱我,順手將那匕首拔出來,指在他的後頸處說:“你帶我去找一個人,他的名字叫血滄瀾。”
葉痕這才鬆開我,眼裡複雜莫測的表情似乎在告訴我,帶我去找這個人很艱難他不願意。
這個人居然會不聽我的話,我很震驚。我將匕首抵進他的脖頸半寸,還用手指將他脖頸滲出的血抹了一點給他看。
他終於說話:“我可以帶你去找他,但我不知道他在哪裡。”他說得深沉,眼眶裡透明的淚轉啊轉都要滴下來。一個大男人這麼害怕我一個小女子,真是討厭。
我於是送了手,拿著匕首自己跑出門。臨走前回頭望一眼,葉痕已經席地而坐,手上在運功。我本想回去問他在練什麼功,但我心裡的目標又在催促我,所以我沒有再停留。
我在路邊偷了一匹馬向西騎,遠遠地望見一座望不到頂的山,在煙霧飄渺間巍峨聳立。我望著那裡停下來,開始披荊斬棘。
荊棘深處有一顆榕樹,枝枝葉葉繁密地將下面蓋得一絲陽光也透不進來。下面站著一個背手而立的男子,他轉身的那刻,我的腿腳不由自主地停下。
他就是我夢裡的人,我的夫君血滄瀾。
他望見我停在荊棘叢中,微笑著走過來幫我砍斷,遞過手將我拉至他的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