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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相問。但我和葉痕有什麼不能相問的,真是搞不懂他。
難道我不在的時候,他有了什麼貓膩?我打量他半天,他仍是我純真的葉痕,只被我一個沾染了,自己就內息不穩差點一命嗚呼,我才不信他能做什麼不好的事情呢。
他拉起我的手走出門,一路快步走過巷子,將我推上巷子口的馬車裡,然後自己坐在車前駕著馬,問我一句:“坐好了嗎?”
我的“好”字才剛出口,馬車便馳了出去。出錢塘時,葉痕雙手離了馬韁,像草原上的牧馬人一樣呼喊,荒野遼闊,我雖然不知他發了什麼瘋,但我一百個願意陪著他變傻變蠢。我揭開馬車的簾子,從後抱著他,他吼了半晌,回頭來對我說:“小七,我想過了,你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我既然往生,絕不會再犯同以前一樣的錯誤。我不會再放開你了。”
我伸出指頭去彈他腦袋,心裡想這孩子犯什麼傻,我若是有孩子,當然是你的孩子。
豬崽
不出兩天,我們就回到神農山。一腳跨進山下的鎮子,遠遠望見煙霧繚繞的山峰。
我拍了拍歪頭靠在馬車上睡著的葉痕,對他說:“以前隔壁王屠戶家的努努告訴我,送子觀音娘娘居住在這個山頂的天空上面,如果在端陽節那天破曉十分站在山峰上面,送子觀音娘娘就會送個滿足你所有要求的孩子。我小時候和努努試過,但努努爬不上去,我不能丟下她自己走,所以我也沒有爬上去給頭頂的送子觀音娘娘磕過頭。”
我看葉痕沒有睜開眼睛,顯然是一路上駕馬車駕得太累了。他閉著眼對我展開笑顏,讓我繼續說下去。
我於是靠在他身上:“努努說,她想許的是,家裡所有未出生的豬仔,生下的都是母豬,這樣她爹就不會將他們宰殺了拿出去賣。”
葉痕微微睜開眼睛,將我攬在懷裡。他用嘴唇在我額頭輕輕觸了觸:“那你想我們的孩兒是什麼樣子的?”
我望著遠處的山峰仔細地說:“我要一個像你一樣的男孩兒,我要他的眼睛像你,又大又亮,鼻子也要像你,挺拔挺拔,嘴巴要像你,薄薄的,笑起來很好看,總之不能像我。”
葉痕倚靠在馬車上,抬眼望著我,聲音有些虛弱:“為什麼不能像你,你是他孃親,還是江湖十大美女評選第十一名,他怎麼會不好看?”
我臉紅了紅:“我不是說我不好看,我是想看著他,就像看著你小時候一樣,你們兩個孩子都是我的小鬼頭。”
馬車絆了一絆,馬嘶了一聲,終於將葉痕從困頓裡□□。他精神來了,卻有些不高興,繃著臉說:“這麼說來,他要與我爭搶你了?”
他生氣的樣子實在可愛,我故意刺激他:“孩子可是從我肚子裡跑出來的,和我一條心,你怎麼搶得過他?”
葉痕聽完,便將我抱起來放在馬上,隨後取匕首割斷馬車的繩索,自己也跳上來在我身後擁著我說:“現在將入夜了,等我們上了山頂,應該爬到你說的山頂。我們許願去。”
他說風就是雨,完全不給我半點反抗的機會,也不知是受了什麼刺激。
其實我根本就不信神農山頂的天上住著送子觀音,大約是努努家世代殺豬,所以才希望神農山帶給他們福氣,但其實神農山頂上住的都是武當派的道士,如果頂頭住的真是送子觀音,神農山上早就爬滿小道士了。
馬架不住長途跋涉,一入神農山下的樹叢,它就死活都不肯走,一定要在地上草裡吃個飽。夜幕罩了下來,樹林裡的蚊蟲也四處亂跳,葉痕牽著我手往前走,但才走到半山腰上,我們兩個都有些喘不上氣來。
葉痕現下已經到了第三個月上,不吃續命的丹藥,恐怕內息又要大亂。他現在是不是便喘著粗氣,像村裡跑累了的孩子一樣,我的擔憂看來並不是多餘。但我也越來越沒精神,原來我可以提一口氣跑很遠,現在不知不覺就會睏倦,這又是為什麼?
我打了第七個瞌睡的的時候,葉痕發話了:“小七,咱們都有點累,不如先回去吧。”
我納悶地說:“這是怎麼回事,平常我不會輕易這麼打瞌睡。”
他笑了笑:“走這麼多路,當然會累了。”
我不是輕易認輸的人,他這麼一說,我癟了癟嘴回答:“上山也是你,不上山也是你,全都被你說盡了,到底上還是不上?”
葉痕一時語塞,隨後將我背了起來,提起內力向山上行進。
破曉之前我們果然站在了山峰上。眼看著天泛白的時候,葉痕將我緊緊地抱著說:“小七,我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