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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莫名的激動是怎麼回事?
“你真的長熟了不少……”
葉痕銜著一抹得意說:“我半夜醒來之後,覺得深思清明,就將我之前練得神功修煉到了第三層,於是我便又長熟了些,現下大略像十六了。”
我說:“你長這麼著急做什麼,只為了我不叫你小鬼?”
他伸手來摸摸我的頭,被我偏過躲開,他於是伸出另一手摸上我的頭:“蠢貨,只為了你不叫我小鬼,我犯得著受接骨之痛嗎?我修煉神功與長歲,都是為了應付接下來的大變。劍叱閣不是說要殺滅我魔教之人麼?蚩靈教日後的一場劫難,曾因為我年紀幼小懵懂,無人聽從順遂,才害死了教主……我這一次,總要努力讓教眾信服。”
我瞧著他,已經不是小時候要抱抱要親親的小屁孩了,但少年的稚氣終歸猶在,他還是葉痕,只要是葉痕,就是我認識的小鬼。
我忽然很害怕,如若劍叱閣與魔教對立,我該怎麼辦?我從小仰慕的那人,我的心裡沒有忘記他。
他要做的事於整個中原武林而言都是對的,也許師父的心意也同血滄瀾一般,師父讓我救葉痕,只是還鳴光教主一個人情,師父是絕不會同魔教一同進退的。
白冰魄忽然走了出來,咳了兩聲:“血滄瀾閣主親自來接血夫人您了。他帶著各派的人將我的醫館圍了裡三層外三層往館裡強攻,方才我的人出去阻擋,畢竟藥王穀人不似是劍閣的人有蠻力,我的人現在脫臼得脫臼,斷腿得斷腿,有得要麻煩了。”白冰魄說著嘖嘖:“血滄瀾還真是聰明,但我總歸還有奇末藥散,應能多撐幾許。我想他不止是來要秋小七的。”
她說著走過來,她走路的時候,衫子飄逸不落凡塵,在葉痕面前站定:“聖靈你快走罷,返回你的地方去躲起來,我藥王谷仍舊算名門正派,這一番鬧事,回去師父定然饒不了我,我以後……恐怕也幫不了你了。”
我瞧著她時,她的眼中有些淚目,她感覺到我的目光,於是轉過頭來問我:“秋姑娘,你是劍聖的弟子,將來兩方禍事的時候,你可選葉痕麼?”
我張了張嘴,啞口無言。
其實這樣的話我早已跟葉痕說過,我一定會站在,我師父的那端,也許……是血滄瀾的那端。
但葉痕的安危還是要緊的,我於是說:“小鬼,我始終是血滄瀾的未婚妻,我的心裡還有他,即便我不想嫁給他,我也得找機會尋回我師父的扳指。也許尋回扳指,他就號令不了中原武林,他也不會去打蚩靈教。”
後來他說了什麼,我都沒有再聽。
我走出去的時候,血滄瀾已在外面的轎中斜斜倚著。我透過他掀起的窗簾望進去,血滄瀾美得瑰麗的面容上始終有著我不懂的肅殺,在他的眉宇,他的眼眸裡,即便他瞧見我對我笑,我仍舊有些怕,有些疼。
轎子一旁圍著各大門派的使者,這些使者們一齊叫囂:“藥王谷窩藏魔教妖人,還放任魔教挾持血夫人做人質,奇恥大辱,皆可誅殺。”
我便知道又是血滄瀾教他們的。
我回了回頭,望見一抹白色身影高高站在遠處,我知道葉痕是要走的了。
他是壞人
血滄瀾將我關在屋子裡半個多月,他每日都前來陪我吃晚飯,但多數時候是看著我吃。他看我的時候很溫柔,溫柔得我後脊背陣陣發涼,我覺得不對勁,便機警地說頭疼,要他去請白冰魄來給我瞧病。
他倒是很大方地答應,拿起我手心一吻,小心翼翼地伸手撫摸我額頭,隨後說:“都隨你,你可是劍叱閣的血夫人,你說的我當然要辦。”
白冰魄來了之後,守在我屋裡的侍女並無擔心地全部散去,我見屋裡清淨之後,才很是憂心地對她說:“開始的幾日他來陪我吃飯,我總在他走後將手指按在舌頭上,把飯吐出來,但這些飯菜日日都是他的侍女送來,我一點都不吃也是餓死,索性他要做什麼我也躲不過,只好敞開肚皮……”,盯著我瞧了半天嘆口氣:“秋小七你好得很,倒和我預期的不一樣。”
我鬆了口氣,心裡湧上一陣暖意:“也許血滄瀾沒有存了壞心……”
白冰魄擺擺手,斜眼看著我笑:“秋小七,如若血閣主真的做過什麼手腳,他既然敢請我來,我定然也是一時半會瞧不出來的。我聽師兄們說,他小時候是在藥王谷長大的,其他師兄都和谷主說不上話,只有他天天在谷主身邊寸步不離,跟親兒子一般。 ”
她說著隱了隱臉色:“但絕不是谷主的兒子,我們谷主練過寶典,這我們都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