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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的身形和嫩得出水的皮囊。
他手裡捧著師父的酒葫蘆湊到嘴邊,自己吞下一口,隨後詭異地朝我一笑,又對我師父說:“我這點雕蟲小技,還是給劍聖識破了。”
我聽到他的聲音也瞬間改變,不再是稚嫩的帶著一絲粗雜的童音,也不似從前見他時已漸熟的啞嗓子,卻是渾厚低沉的男人聲音。
葉痕說:“我早已預料會有人對我偷襲,於是將計就計,縮骨裝受傷迷惑他們,待我恢復,他們便難以認出我。”說著他湊到我耳邊:“小七,你喜歡我現在的模樣,還是方才的?”
一股悶熱之氣從我脖頸竄上來,將我的臉燒得通紅。我將頭一偏,不去看他:“你的神功已精進到,可以將你的樣子忽大忽小?”
葉痕:“縮骨痛得厲害,我也堅持不了幾個時辰。不過你要是喜歡我忽大忽小,我也可以考慮多試幾次。“
我正尋思什麼罵人的詞,要一通連著給他罵出去,好為自己出口惡氣,結果師父卻先開口問葉痕說:“你這模樣啊,一輩子也只能是如此了,你現在是著急長大,但據老夫所知,蚩靈教的神功有趣的就是,你練得越高,反愈加使人年輕,就算現在看不出來,接下去再練,神通愈成愈要縮減幾歲;”
師父伸手在葉痕臉上摸了一把,隨後又彎曲手指在他面頰一彈:“老夫記得鳴光三十五歲上練得第四層,那時他十分老成。過了二十年到如今,你瞧他也不過是個弱冠少年模樣,若不是頭髮全白,誰人能知他歲數。若果真如此,過二十年你這小鬼是如何長相?想來十分有趣。”
師父一邊說話,手上卻動作連連,摸上摸下,我知道葉痕是嫩了些,但被我師父摸起來,不知怎地心中有一絲不大爽快。我師父將手置在葉痕頭頂,一巴掌一巴掌在他腦門上直拍,也不知這其中有什麼意味。
我想大約是師父同我一樣,見著葉痕這小鬼,總有些莫名的親切。
我師父說:“你騙騙我這笨徒弟還有這不男不女的小傢伙,你倒還湊合,但是碰上老夫,你就嫩得很。”
葉痕被我師父大手拍得直低頭,但還是強顏歡笑:“嘿嘿,我是專門下山來等劍聖的,只是等了許久您老人家還沒到,我又碰巧瞧見了小七,於是我靈機……一動……“
他說到這裡小心翼翼地望著我:“秋小七,你……沒有生氣吧?”
我仍在糊塗,被他問得一愣:“啊?”
葉痕背了手,故作無事:“沒什麼。”
司空滿卻從身後跳了出來,認真地給我解釋:“尊主的意思是,秋姑娘沒有因為尊主騙您將死的事生氣吧?”
葉痕皺了眉頭,使了眼色給司空滿,司空滿忽然領悟,給了自己一個嘴巴。
我又驚又惑,呆滯地望著他,我腦袋不好使,所有的事情都想不清楚,比如他為什麼忽大忽小,為什麼裝作受傷,但我清楚一件事,他騙了我,害我著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害我聽了他一通胡話,還認他親我!
我想了半天,恨得牙癢癢,伸著指頭罵他道:“你這……混蛋!”
決戰前夜
我正想一拳揮過去,卻被身前的葉痕伸出手掌,將我的拳頭從容地握住,好像他的手是包子皮我的拳頭是包子餡一般。我正要瞪眼,擺出長輩的架勢給他看,他卻轉了身子過去,握著我將我手臂擰了一擰,讓我愈加地抽不出來。他背手的姿勢很瀟灑,故意將我繞著手臂好痛。
他不理睬我,反而貼在我師父鬢邊耳語了幾句。我的個頭遠不如他和師父,內力就更加不如,兩個人說的話,我一句也沒有聽得清楚,只知道葉痕說完後,師父神情便有些焦急,對著我倉促說一句:“速速跟上來”,便拉著葉痕使出輕功向前飛去。
葉痕終於鬆開我的手,睨我一眼,嘴巴留一抹非奸即邪的笑容,與我師父一起翩翩而去。兩個人的輕功使起來,衣袂飄颻,好似是道家的仙人。
我很是奇怪,葉痕怎麼會知道師父要來,還說是在等師父?
我急忙使出輕功跟上去,但葉痕和師父很快,許久後我只能依稀辨認出師父那一身醒目的黑衫,但葉痕卻如化在風中一般。可見穿得白不總是好的。
走了多時,到了一大片雪白的松林。松林覆於雪下,傍晚火燒雲之色蓋於其上,如同染色的被錦,靜謐中亦有暖意。
我瞧見師父和葉痕倏忽而下,一個晃神,不知怎麼的便跟丟了他們。我在厚厚的積雪上踏了一會兒,並沒找到什麼山洞,想來即便有,蚩靈教也會將他掩蓋起來,豈能我隨便找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