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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等,像從來都沒見過他似的。
沈斯亮瞧著她背影一樂,跟老闆娘說道,她要什麼我要什麼。
這家麵館兒還挺火,四方桌上到處都坐滿了人,沈斯亮晃晃悠悠坐在女孩對面,跟她商量:“拼個桌?”
女孩看著他,不說話,那眼神兒看的沈斯亮訕訕的,不是戒備,是壓根就沒拿他當回事兒,也沒聽他說什麼。
一碗清湯寡水的湯麵,細細的,沈斯亮挑起來看看,一筷子也沒動,反之,他卻看著她把那一小碗麵吃完了。
期間他跟她沒話找話:“你叫什麼?”
她不搭理他。
“多大了?”
她還是不說話。
沈斯亮覺著自己碰了個釘子,有點沒意思,終於悶頭開始吃飯。
沒吃兩口,女孩放下筷子,定定盯著他,眼珠轉了轉。
沈斯亮從碗裡抬起頭:“看我幹什麼?”
她懷裡抱著雙肩包,包敞著,臉一下就紅了。
沈斯亮樂了:“沒帶錢啊?”
女孩更侷促,臉跟燒著了似的。
她對錢沒什麼概念,之前都是姥爺給塞零花,母親走了以後自己一直在許懷勐那邊,吃喝都有人負責,如今姥爺住院,無暇顧及,她今天出門用了點車費,一摸兜,這才發現連碗麵錢都不夠了。
那個年代的學生還不流行用手機,她連個打電話的機會都沒有。
沈斯亮本來想等她求自己,可這姑娘是個悶葫蘆,臉越來越紅,就是張不開嘴跟他說話,一個人坐在那兒,他看著都難受。最後,沈斯亮一擺頭:“你走吧。”
她遲疑不動,抿著嘴,小心翼翼:“怎麼還你錢?”
他大口吃面,不再看她:“算我請你。”
她揹著包站起來,臨走的時候被他叫住:“哎,你到底叫什麼啊?”
“霍皙。”說完,她回了回頭,還彎腰給他鞠了一躬。“謝謝你。”
沈斯亮看了一眼對面她吃完的空碗,跟老闆娘招手,痛快喊道:“結賬!”
……
晚上回了療養院,躺在房間,也不知怎麼,沈斯亮就是靜不下心來。
白天那一眼不驚豔,但是深刻。深刻到一閉上眼,全是那道身影。
沈斯亮睡不著,起來去沈鍾岐的房間。他敲門進去:“爸,您睡了嗎?”
沈鍾岐正在桌前看報紙,見沈斯亮進來有些驚訝:“有事兒?”
沈斯亮去茶水間給他倒了一杯溫水,放在沈鍾岐手邊:“也沒什麼事兒,過來跟您閒聊兩句。”
這可難得。
沈斯亮一向寡言,這個兒子年幼喪母,心思很沉,雖是在自己身邊長大,但二十幾年來父子倆交心的時候甚少,沈鍾岐待他也是一半嚴厲一半寬和,很多事情不敢多問。
見他肯主動過來,沈鍾岐放下手中的報紙,寬厚笑笑:“行啊,咱爺倆聊天的時候可少,難得你有心情。”
沈斯亮坐在床邊的一張椅子裡,兩隻手撐在扶手上,倒真像話家常似的:“中午我在亭子裡見著一女孩兒,年紀不大,也就十七八歲。”
“我聽羅宏民說,是許家的孩子?”
沈鍾岐哦了一聲,嘆氣道:“是老許年輕時候的事情了。”
他摘了花鏡:“那孩子一直養在南邊,孩子她媽媽早年是他身邊的一個隨行翻譯,後來調走了也沒什麼動靜,還是最近這段時間傳來訊息說人死了,老許才知道自己還有這麼個女兒。”
沈斯亮問:“親生的?”
“老許那麼謹慎的人,不是親生的怎麼能冒這麼大的風險過來接呦。”
像他們這種家庭,這個身份,忽如其來在外冒出個女兒,自然有人提前做了驗證的。
沈斯亮說:“下午我去留園,在外頭吃飯,小丫頭也在,一個人蠻可憐。”
沈鍾岐惋惜道:“母親沒了,聽說還得了憂鬱症,我在這園子裡見過兩回,挺好的姑娘,就是不大愛說話。”
沈斯亮略沉吟:“那打算接到北京去?”
“不知道嘍。”
沈斯亮點點頭,不再說話了。
沈鍾岐喝了水,服了日常的保健藥,這才反應過來:“這大晚上的不睡覺,就是過來問我這個?”
他審視著這個兒子,眼神意味深長。
沈斯亮嗨了一聲,不太在意:“這不是跟您閒聊嗎,我隨便問問。”
沈鍾岐不再接話,看了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