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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小菲聽說沈碩明失蹤,心裡很害怕,向來調查的探員隱瞞了他倆的約定和爭吵,暫時和新男友低調戀愛,想等沈碩明回來後再溝通溝通,可他一失蹤就是幾年,她有過不祥的預感,可又沒辦法改變什麼。
“居然是這樣。”小張目瞪口呆,和小肖面面相覷著。
“男朋友失蹤,第一時間發現和尋找輔導員幫助的應該是保持聯絡的女友。”岑戈飛快地瞥了一眼趙蘇漾,她在柯靈同學那兒胡說八道自己失蹤誰來找的事給了他靈感,讓他發現沈碩明失蹤案報案人的不合常理,“週五晚上沒有約會,週日你們倆報了案,在此期間,作為女朋友的小菲竟沒有到你們宿舍詢問過沈碩明的去向,不像個合格戀人。”
“啊,我們當時壓根兒沒想過這一茬。”小張拍拍腦門。
趙蘇漾趁機問他倆:“所以,沈碩明在你們和其他人眼裡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兩個老同學沉默了很久,眼神變得複雜起來。
“小明……是個很好強的人。聽說他父母早年都下崗了,能供他上大學不容易的。他剛來報到的時候,我們都不知道這個事,覺得他應該是富二代,因為那時大家還用不起iPhone,他卻有一臺iPhone4。”
“我們是報案後,才聽輔導員跟探員說到這個事的。之前我們看他經常兼職,以為是富二代自強不息,體驗生活,將來好回去接手父親產業什麼的。反正他用的東西很潮,後來又買了 iPad,連電腦都換了 Mac。”
“小菲人很漂亮,當時可以算是‘那些年我們一起追過的女孩’了,小明能追上她,也砸了不少銀子。現在看來,那些錢他到底是怎麼湊出來的,真是令人佩服。”
“我們真的沒看出他倆大二就分了。”
“不能理解小明是怎麼想的,輔導員當時說,他的學費是貸款。他失蹤之後,他父母賣了他的 iPad什麼的,把錢還上了。他賺了那麼多錢,怎麼不存著先還貸款呢?”
“虛榮。”當時負責調查失蹤案的探員沒好氣地說,“不讓女友對外公開說分手,也是怕丟面子。”
“各位探員,我們想問問,小明他……真的是被人殺了嗎?”小肖小心翼翼地問,然後說:“他雖然有點好強,可是人並不壞,沒有得罪過人。會不會那天獨自出去喝悶酒遇到了搶劫犯?”
“這個還得繼續調查,你們如果想起什麼別的線索,隨時聯絡我們。”一個探員給了他倆兩張名片。
一個愛好自。殘的初中生,一個虛榮的大學生,這二人的頭顱被埋在了一處,另外兩個死者又是什麼身份、什麼性格,他們失蹤後到底發生了什麼呢?
趙蘇漾看了看岑戈,他臉上並沒有困惑的神色,反而揚了揚唇角,低語了一句,看口型,似乎是——“很有趣。”
有趣?或許吧!她閉了閉眼睛,四個人已經死去三年,無論他們能否抓到始作俑者,都不可能復生。現在他們能做的就是將罪人的罪行發掘出來公諸天下,引起人們的警醒。
休息了一晚,特案組傳來訊息,經過走訪詢問,頓縣一些鄉村在數十年前曾流行過一種迷信做法,鋼針釘入腦門是讓那些死不瞑目的死者魂魄盡散,永不超生,因此也不會變成厲鬼或是轉世後找抽人的麻煩。工地已經全面停工,屍身還是沒有找到,兇手似乎是直接帶著四個人頭到這片曾經的荒地埋掉的,然而比人頭還大的屍身,他究竟如何處理?
碎掉?埋在另一個鮮為人知的地方?
“該不會吃了吧?人頭這種東西不好烹飪,即使煮了,一雙眼睛看著你也挺不自在的。”趙蘇漾不負責任地猜測,聽得其他人都打了個寒顫。
她卻暗下決心,以此案為原型的小說情節就這麼寫!
“兇手有那種膽量,就不怕被魂魄報復。”岑戈拆臺的一句話,瞬間溫暖了人心,讓幾欲奔出去嘔吐的幾個人又默默坐了回去。
他頓了一下,接著說:“使用電鋸分屍的人多數有嚴重的暴力傾向,他們喜歡的是血肉橫飛場面所帶來的視覺衝擊;烹飪是一種慢工細活,愛好此類的人通常喜歡庖丁解牛的掌控感,那種一刀一刀把肉切下來的過程能帶給他們別樣的快。感。後者需要很深的醫學造詣,尤其是外科實際操作知識;前者,只要你會使用電鋸,能接受那種血淋淋的場面,都能駕馭。電鋸分屍比較粗獷,屍塊醜陋雜亂且容易大小不一,即使扔掉,也容易被人發覺那不是普通禽肉。我認為兇手有一個能輕鬆處理剩餘屍身的地方,我們再找一百年,恐怕也找不到那些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