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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經綸好奇地問:“這個董佳益是……?”
趙蘇漾把那個案子簡單地說了一遍,付經綸不可思議地搖搖頭,嘆道:“唉!有時壓垮一個人的不是貧窮、落魄,而是富裕和拔高的名聲。小岑,他和此案有什麼關係?”
“連環案有幾個難點,一,兇手殺害物件的選擇;二,搭訕成功後兇手帶著受害人去往哪裡;三,兇案的第一現場。”岑戈停頓了一下,好像在整理思路,“按照她們的失蹤和屍體出現時間推斷,那裡最多同時囚禁了三個人,大部分時段,囚禁著一到兩個女子。”
趙蘇漾靜靜地聽著,心裡疑惑道,岑戈懷疑失蹤女子都被囚禁在董佳益名下的收容所?可是在那次的搜查中,並沒有發現收容所中有隱秘的密室或者能通往另一個地方的密道。難不成收容所裡真上演著“雙城記”?
第99章 99。雙城記(2)
岑戈有備而來,調出幾份懸賞公告,思路清晰:“幾年來,我們的懸賞公告發過不下五份,其中幾份明確寫明希望知情人提供有關可疑空屋、地下室等資訊。很明顯,兇案的第一現場也是那些失蹤女子被囚禁、虐待的地方。除此之外,這樣一個地方還設有隔音牆、監獄一般的牢房、集中營一樣的毒氣室和屠殺場,建造它需要時間,佈置它更需要投入人力物力。普通人家不可能構建這種佈局,為何沒有一個建築泥水工、室內裝修工能想起自己曾經參與搭建了這麼一個奇怪的地方?”
付經綸困惑地看了一下趙蘇漾,她也用同樣的目光和他對視。
岑戈接著說:“因為——他們都死了。”
趙蘇漾大駭,眨了眨眼。
“董佳益自首的時候提到過,一些他認為該死的老鄉都被送去當建築、泥水工,最後竟然沒有一個能活著回來,即便沒死,也在後續的‘治療’中被殺了。董佳益案是個‘案中案’,只是當時我們都沒有深究下去。直到今天我看到庭審記錄——董佳益說,‘一條人命只需賠10—30萬,事主為了大事化小,往往賠錢了事,屍體都任由我們處理,有些事主幾次三番賠款,後來和我們都形成了默契,鑑定、仲裁程式都不走,直接一手給錢一手抬屍。’對於一個普通的施工隊來說,一條人命10萬,並非是個小數目,就算事後不會被追責,對他們來說也是得不償失。試問哪個建築工地如此事故頻發?為何他們能任由手下工人屢次出事、屢次賠錢?”
付經綸一言不發,皺著眉默默地思考著。而趙蘇漾終於跟上了岑戈的思路,恍然大悟地點點頭,“死人是最能保守秘密的,好比一些陰毒的墓主人,為了防止以後自己的墳墓被倒鬥,就直接把建造墓室和機關的勞工全部弄死給自己陪葬。”
岑戈頷首,接著道:“董佳益自首前,是陵州赫赫有名的商人、慈善家,都在同一個圈子,兇手必定對他也早有耳聞。經過一兩次試探,膽識過人的他摸清了董佳益的那點貓膩。除此之外我想不到還有什麼可能讓參與修建囚禁室的工人如此守口如瓶,要知道,我們的懸賞額度一次比一次高,最近一次更是高達20萬。”
“董佳益自首之後,你似乎說過,他隱瞞著什麼……”趙蘇漾忽然想起往事,“看來你的懷疑成真了!”
“這只是猜測,是否真如我所想,還得去問董佳益。”岑戈揚揚唇角,“陵州身價上億的企業家不在少數,問詢的結果或許可以幫我們縮小一些排查的範圍。”
“絕了,這你都能想到。”付經綸豎起大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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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見董佳益,他已經全無以前的風度和精氣神,一年不到就彷彿老了二十歲,原本一頭的黑髮竟變得斑白,人瘦了,臉也蒼老了許多,眼神空洞無光不說,反應也非常遲鈍。
特案組統一行動的時候,岑戈不便出面。趙蘇漾問了董佳益幾個問題,一來二去,他果然承認道:“確實有這種情況,只是我懶得費心思多想,我本來就想他們死,至於怎麼死的,我不關心。……我不知道他們是在哪個工地上出的事,都是老白、小馬幾個負責。之所以沒告訴你們,是因為我覺得這也不是什麼大事,雖然心裡有點疑惑,可我自首時只求速死,不想牽連別人,否則你們一查起來沒完沒了,我什麼時候才有個解脫?”
趙蘇漾問:“他們都是在哪個工地上出的事?”
“不知道。”董佳益回答,停頓幾秒,又說:“我的老鄉們都以臨時工的身份參與進施工隊,為了避免他們死了之後有騙保嫌疑被保險公司調查,我吩咐手下,連意外保險都不要給他們買。出了事,都是私了,對他們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