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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青團,色如碧玉,清新討喜。上菜是鹽者先,淡者後,濃者先而薄者後,我偏愛後上的兩道甜食。
陳子敬會出現在今晚的宴席上,已出乎意料,如今這般清醒更是意料之外。
周文質在桌底碰了碰我的腳,我看向她。周文質挑眉,眼帶疑問。
我輕擺頭,示意無事。
陳子敬說:“諸位請隨意。”
宴席正式開始,陳子敬動筷後,在座的學子才紛紛動筷。
我給自己舀了一勺浮元子,咬了一口,口感滑膩異常。裡餡是核桃松仁,香甜可口。我忍不住眯起眼好好品味這滋味。
桌上有年長些的學子,已然端著酒杯預備敬酒了。
陳子敬先舉杯:“這杯酒敬在座諸位。十年寒窗苦讀,今朝及鋒而試,願諸位金榜題名,得償夙願。”
我們紛紛站了起來,舉杯相應,一時間只聽聞椅子挪動的聲響。
陳子敬說:“諸位不必拘禮,請坐。”
“謝大人!”喝乾了杯中酒,舉著空杯,半垂目,從這個角度,正好看見陳子敬青色的髮帶,綁著烏黑的發。
待陳子敬喝完,我們才坐下。
爾後有敬酒者,由陳遊之一一的擋了,觥籌交錯,好不熱鬧。
我和周文質細細的品著菜餚。目前敬酒都是衝著陳子敬或者陳遊之去的,最後卻是陳遊之一人獨擋了。我和周文質兩人不參與其中比較安全。
陳子敬吃得很少,下筷的唯有鰒魚豆腐,蜜酒蒸鮒魚,吃了幾片鰒魚薄片,夾了鮒魚臉頰的肉,嚐了幾口蟹羹,幾乎再也不動筷。
我側過頭:“大人,那浮元子做得細膩柔滑,大人可嚐嚐。”
陳子敬輕點頭: “嗯。”
在身後隱形了許久的阿九蹦出來,為陳子敬添了一小勺。阿九嘻嘻一笑:“我見褚書吏自上菜時就直看著那浮元子!”
竟然被發現了呢,連續兩日都被阿九消遣,我繼續默然。
陳子敬修長的手指拿起湯匙,咬了一口,將剩下的慢慢吃了,說道:“不錯。”
我讚道:“糯米粉磨得很細,應是用水浸泡一日夜後磨漿細細過濾了的。不曾想縣內有如此好廚藝的店家,一道甜食都做得很用心。飯菜亦很可口。”
陳子敬微微一笑。
阿九在身後輕聲說:“平春縣內可沒有這樣的好廚藝,飯菜大都出自我家廚娘之手。”
我有些訝然。
陳子敬微側過臉:“廚娘不擅於甜食,佘香居中人廚藝頗佳。”
幾杯酒下肚,桌上的人漸漸活躍,鬧著要行酒令,為行什麼樣的酒令又爭鬧了一番。有人建議花花令,有人屬意析字,有人更喜七星趕月令。相爭不下,她們誰也未能妥協。
“大人,您說行何令?”問題最後拋給了陳子敬。
陳子敬給了另外一個答案:“擊鼓傳花令。”
擊鼓傳花確實是不錯的選擇,滿座參與,花枝相傳,更易於活躍氣氛。行詩文或者析字令,在縣令前,難免求表現,玩得反不自在。
陳遊之找了一個夥計,蒙上眼,懷抱擊鼓坐於屏風後。折了一支秋海棠供傳遞。
鼓聲或疾或慢,海棠傳遞也隨之忽疾忽慢。人人心都懸著,鼓聲忽停,海棠落於周文質手中,大家拍手笑起來,鬧著要周文質罰酒。周文質爽快的喝下一杯,滿座笑語喧譁。鼓聲又起,花枝急傳。
“不知縣令大人今日在此設宴,未能及早來問安,還請大人原諒於某失禮之處!”一道聲音突兀的□□來。
我們俱轉頭看去,本縣富戶之一于靖家家主立於廳中,穿得異常富貴華麗。
于靖端著酒杯向陳子敬走來。于靖前腳才動,身後又進來兩人,說著類似的開場白,俱是本縣富戶。
陳子敬一副不見喜怒的神情。
陳遊之搶先往前一步,擋住了來人:“今晚幾位齊聚佘香居,實在是巧。”
她們彼此看了一眼,打著哈哈說:“巧得很,確實巧得很。”她們三人慾越過陳遊之,“大人……”
陳遊之動了腳下的步子,將她們三人攔下:“大人今日在此宴請參加郡試的考生,為其踐行。三位心意大人已領。”
于靖仍不死心,說道:“陳門上,大人來平春縣近三個月,為百姓父母官。今日于靖終有幸得見大人,還請大人賞個薄面,讓于靖聊表敬意。”她一手握著酒杯,一手託著杯底,往前一推。
陳子敬淡淡開口:“本官不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