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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角輕輕扯出一縷似笑非笑的弧:“這樣的結果,莫非不正是殿下您所期望的?”
卡索爾黯然苦笑道:“汐昀,你明知我昨日並不是這個意思……”
“但這個孩子的存在,的確已阻撓了您偉大宏遠的實現,不是麼?”冷汐昀定定注視他,笑容悽靜,薄唇間吐出的每一字,都宛如利刃般直剖他心底痛處:“既然您只是想要我做您的女人,又何必承諾娶我為妻?”
卡索爾遲遲沒有答話,只是輕輕閉合了雙眼,繼而緩緩睜開,凝視著榻中人,眸子裡似含了一絲難解的痛澀:“汐昀,我們已經失去了一個孩子……不要再跟我互相傷害了,好嗎?”
“呵呵呵呵……”大病之後,冷汐昀卻彷彿全然感覺不到周身的痛楚一般,只是緩緩從榻間支撐起身體,狠狠地瞪著他,繼續用言辭挑釁道:“尊貴的卡索爾殿下,我們在一起,難道不只是為了安撫彼此的寂寞與孤獨?既是如此,又何來傷害一說?”
卡索爾深深吸了口氣,似乎在為了內疚而極力壓抑著內心的火氣。他俯□,握起她的雙手,儘量和緩地說道:“汐昀,過去是我對不起你。請給我一次機會,讓我們重新開始,就當作……”他有些痛苦地閉起眼,低聲喃喃:“就當為了我們死去的孩子,不要讓他白白犧牲……”
然而,冷汐昀卻似乎無動於衷,只是抬起雙眼,注視著大殿中央高高的穹頂,依舊是那樣波瀾不興的語氣,淡淡地問:“是否我說‘願意’,殿下您便不會迎娶那位北靖國公主呢?”
“……哈哈哈哈……”靜默了片刻,卡索爾陡然仰頭狂笑起來,伸手捏起冷汐昀尖削的下巴,那對一藍一黑的眼眸深深鎖住她的目光,“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原來,再怎樣冷漠無情,你終究——也是個女人哪!”
“是的,我是女人。”冷汐昀不置可否地淡淡道:“殿下,您應該知道,任何一個女人,都無法與別的女人共享自己的夫君……殿下,不知您,可否成全我呢?”依舊是那樣無懈可擊的挑釁笑容,從這張豔麗逼人的臉上找不到任何一絲軟弱情緒,然而語意裡卻似乎透著一分近於乞求的況味。
卡索爾抿緊了薄唇,手指重重地摩擦著她蒼白的面頰,沉沉嘆息道:“我們都是沒有家的孩子……我們在這個世間上,除了彼此之外,已是一無所有……我以為,只要我們能夠在一起,那麼一切的外人都可以……”
“對不起,我做不到無視她們。”冷汐昀冷冷打住了他的話,“殿下,對不起,一個對我沒有忠誠的男人,我也做不到將自己的忠誠賤讓給他。”
“呵呵,忠誠?忠誠?!”聽得此言,卡索爾驀然放開她的身子,目光上下打視著眼前這個女子:“這些年來,我一直忍受著我枕邊的女人,夜夜在我的懷裡、在她的夢寐中呼喚著另一個男人的名字,而她,居然斗膽與我談及感情的忠誠?!”
見冷汐昀漠然不語,這位西域霸主終於再也剋制不住內心壓抑許久的妒恨與猜忌,緩緩俯□去,在她耳畔寒聲問:“告訴我——那個‘許文彬’與你,究竟是何關係?!”
“您不配提起這個名字,殿下。”冷汐昀依舊挑釁地望住他,微微冷笑,“這個世間所有的男人全加在一起,在我心裡,也及不過他的一根頭髮。”
“哈哈哈哈!”卡索爾的臉色陰沉得可怕,俯□,輕輕提起她睡衣的衣領,迫她迎上自己憤怒的目光,“那麼,帝都那位偉大的先知——柳千寒,跟你夢囈中的那個文彬,又是何關係呢?”
“是何關係,都似乎與殿下您沒有半分干係。”在他怒火熊熊的眼神之下,冷汐昀乾脆無動於衷地閉上了雙眼。
“你是在挑戰我的忍耐極限——冷汐昀!”明昧的燈光下,這位彝國之主英俊的臉龐上瞬間溢滿了殺氣,隱隱扭曲,彷彿一具修羅厲鬼,“那麼禁凌雪呢?你為了救他,竟不惜背叛我!”
冷汐昀陡然睜開雙眼,看了他許久,忽地幽幽一笑,依舊一臉挑釁,輕若夢囈地吐出四個字,“他比你好……”
語音未盡,“啪”地一聲清脆巴掌聲,響徹了寂靜而空蕩的內殿。
一瞬間,明燭飄搖,玉鉤零落,衣物撕裂的聲音迴盪在大殿中,此外,便是一片冰冷的靜謐。
卡索爾從大殿裡走出之際,一眾宮人看著他覆滿陰雲的臉色,俱皆寂若寒蟬,伏跪在地,不敢發出半絲聲響。
卡索爾沉默半晌後,忽然下令道:“傳令禮部,三日後本王大婚,娶玫瑰夫人為王妃。”
一眾宮人聽得此言,頓時有些錯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