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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什麼?”傅意憐困惑地眨了眨長睫。
榮山南素日老成持重,哪裡會說這樣的話,就這幾句還是趕鴨子上架,杜先生拿出他畢生所學,臨時教的呢。榮山南聽時便覺得露骨得很,如今被他說起來,只覺得牙根發癢、舌頭髮麻,整個人渾身不自在。可他還是硬著頭皮,上前一步,左手撐在傅意憐腦袋上方,微微壓下來,然後出手開始解她的領口。他的動作雖然大力卻極不嫻熟,傅意憐突然按住她的手心,道:“你想做什麼?我真沒想到,我心目中行俠仗義的大俠,竟然是這麼個衣冠禽獸!枉我在心裡面對你尊敬有加,一直想要跟你拜師學藝,行俠仗義。你這般與採花賊有什麼區別?”
榮山南聽她怒罵,心裡竟然升起一股詭異的滿足感。
傅意憐見他不反駁,越發氣憤:“我這就要扭送你去報官!”不留名一聽這話,手上動作停了下來:“報官?你難道不是心悅於我?”傅意憐簡直氣不打一處來,奮盡全力將他推開,不留名一推就被推開了,傅意憐無暇思及此:“大天窗下說話,淨做白日夢!你也知道我是嫁過人嘞,我家相公又能幹又高大,為人和善又對我真心一片,細微體貼,無微不至。我怎麼可能還看得上其他人啊?”
雖然隔著面具,僅露出的雙眸中,卻突然流露出一種流光,
傅意憐覺得很是奇怪,明明她是在罵他,怎麼反倒越被罵越高興的樣子。傅意憐又宣洩幾句仍不覺得解氣,心想這人故弄玄虛,她今日還非要看清楚他的面貌才罷。
傅意憐眼珠子一轉,忽然蹲下身去嗚嗚哭了起來。榮山南看見她哭是最沒有法子的了,立刻便湊過去問道:“姑娘你……”
傅意憐趁他靠近又不曾防備,忽然從地上抓了一把沙子揚面而去,那人被猛地迷了眼睛,倒退幾步,俯身彎腰,傅意憐趁這空檔,立刻上前去揭下他的眼罩,又扯下了他一半的面巾。不留名趕緊用胳膊擋住自己的臉龐,雖然只是短短一瞬,傅意憐卻已經看清了他的面龐,吃驚道:“阿南?”
不留名本就心虛,聽傅意憐叫出了自己的本名,今天這一遭是逃不脫的了。
傅意憐上前一步,再次試探道:“是你嗎?”
榮山南無處躲藏,只好慢慢地,如做賊一般將那胳膊放下來,便如同將拿來的東西還回去一樣。
傅意憐一口氣憋在胸中,上不去下不來,只不知道要如何傾吐才好,忽然猛烈地咳了幾聲。這額頭上還貼著瘡疤,耳朵的形狀也被那繩條勒得有些不同,墨黑長髮高高束起,如馬尾一樣搭在身後,是榮山南從來不會修飾的髮型。
“姑娘認錯人了。我的確與榮二爺長得有些相像,可我不是他。”
傅意憐還要再問,杏兒氣喘吁吁跑來說,家裡出事了。
*傅憐只覺得自己的手肘都快被擰斷,慌忙出聲告饒:“救命救命,是我呀。”榮南這才將他的黑布摘下來一看,嘴角抿平:“娘子?你怎麼在這裡啊。”
摘下面罩的榮南,聲音也恢復了清澈。
傅憐如實回答:“我想跟你一起行俠仗義,就跟來了。”
榮南道:“我剛才再用些力,就傷到你了。”傅憐道:“那我就是想跟你一起出來行俠仗義嘛。”榮南道:“不行,回去。”
傅憐撇了撇嘴,從下抬起眼皮去看他,有些可憐巴巴:“那我現在回去,萬一碰到馬賊,難道不是更危險?你就讓我跟你一晚,就一晚上,我保證之後都不來打擾你,行不行啊?”見許嶠仍舊堅定不容置疑地看著她,傅憐牽起他的大手,前後輕晃了晃:“這是人家一直以來的一個願望嘛,好不好?好不好哇……”
榮南拿她實在是沒有辦法,尤其是她這副拽著自己的袖子,小小的搖晃,小小的請求,小小的撒嬌,他最是沒法子。於是只好敷衍地應了一聲,幫她繫上黑布,二人一起走了幾條街巷。可蹲了一整夜,也沒有什麼情況出現。傅憐有些失望:“還以為能大幹一場呢。”
榮南道:“無事發生就是最好,這說明咱們這兒治安還不錯。若是每天都有事發生,那這地方還能呆嗎?”傅憐道:“話雖如此,可是那你不就沒有用武之地了嗎?”榮南摘下面罩,道:“我倒希望自己永遠都沒有用武之地。”
此後過去了三兩夜,一直都無事發生。傅憐躍躍欲試,許嶠也想叫她回家。到了第七天的晚上,在二人回來的的路上,終於碰到了一個在大路上向他們打劫的人。這人不過是個醉漢,嘴裡唔哩嘛啦說著一通意義不同的話,榮南三兩下便將他擺平,傅憐還不解恨地上去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