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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琴默坐在一旁不吭聲,但華妃的怒火還是遷到了她身上。 “現在甄嬛還是小小嬪位,皇上就已經如此抬舉她,假以時日她若生下孩子,只怕是要踩到本宮臉上來了。人家生孩子,你也生孩子,怎麼你生下孩子才是小小貴人,人家還沒生孩子就是嬪位。”華妃瞪了一眼曹琴默,“說到底還不是你不爭氣。” 曹琴默嚥下苦笑:“娘娘別生氣了,氣壞了自己就不好了。” 華妃咬著牙狠狠說道:“不生氣?只有除掉她本宮才能不生氣。” 曹琴默眉心一跳,抬手捂住了溫宜的耳朵。 入夜,音袖心疼曹琴默加在中間兩頭為難,曹琴默卻是面色淡淡:“不用擔心我,我都習慣了。我的溫宜自幼養在宮裡,皇后沒有嫡出,溫宜便是皇上膝下最尊重的公主,我要為她做最好的打算。這段時間,我好不容易才引得華妃忽略了容貴人,如今她與莞嬪水火不容也在我意料之中。” “只是小主夾在中間兩頭為難,奴婢實在心疼。”音袖輕嘆了一口氣。 曹琴默看著她輕聲一笑:“只要熬過了眼下,往後的日子就好過了。”她捻著手帕,摩挲著指尖。 但願容貴人不會讓她失望才好。 為著甄嬛生辰宴和冊封禮,宮裡宮外都忙活了好一陣子。 這日,天氣極好,徐徐涼風撲面而來,難得的涼爽。 翠音見安陵容又昏昏欲睡起來,開口勸道:“小主,奴婢方才去給碎玉軒送東西,正巧碰見淳常在拉著莞嬪娘娘去御花園放風箏,小主不如也去瞧瞧?” 安陵容懶懶地笑了笑,身子實在懶得走動,正要拒絕,卻是瞧見蒔蘿遠遠地走過來。 “小主,曹貴人那邊傳來訊息……”蒔蘿湊到安陵容耳邊輕聲低語。 安陵容眼眸微微一閃,轉而笑著對翠音說道:“既如此,那就出去走走吧。” 翠音忙不迭地給安陵容梳妝,簡單地挽了髮髻,沒有過多的裝飾,只在髮間簪了一支玉釵,又換了一身素色的蜀錦衣裳,才坐上攆轎慢悠悠地朝御花園的方向走去。 遠遠的,安陵容就聽見了淳常在銀鈴般的笑聲,抬眼一看,卻是瞧見燕子樣式的風箏被勾住了風箏線,倏的一下從半空掉了下去。 “姐姐。”安陵容扶著蒔蘿的手從攆轎上走下來,翠音緊跟著打傘上前。 甄嬛對著安陵容招招手,伸手拉著她到自己身邊坐下:“怎麼今日想著出來走走?”她抬起手帕擦了擦安陵容額頭冒出的細汗,“方才淳兒還同我說,你近來日日犯懶不愛走動,肚裡的小外甥生下來後怕是個懶漢呢。” 安陵容忍不住一笑,轉而說道:“正是因為這樣,翠音她們幾個才每天變著法兒地想讓我出來走走,今日聽說姐姐帶著淳兒來放風箏,好說歹說才勸了我出門走走。圓明園的風箏祈福我是沒福氣看了,看看淳兒放風箏也是好的。” “那日就屬她放風箏放得最開心,臨走前,她還特意要了兩個風箏回來。”甄嬛搖著蠶絲扇給安陵容納涼,“淳兒到底年紀小,在這宮裡待著悶,真是沒一天安分的,昨兒個她在自己寢殿裡捉骰子玩,還砸碎了皇上賞的一個琺琅花瓶。”她嗔笑著用扇子掩住嘴,悄聲對安陵容說道,“幸好皇上不怪罪。” 安陵容抿唇一笑,轉而看向假山方向:“淳兒怎麼還沒回來?” 被安陵容唸叨著的淳常在此刻正撿了風箏往回走,耳邊卻突然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她不由地頓住了腳步,辨認了一番,慢慢地爬上了一處假山頭。 “本宮這兒有張條子,你要親自交到大將軍手裡。” “奴才知道。” “上面那幾個人都是求官的,讓大將軍看看可不可用。” “是,大將軍說了,娘娘在宮裡有什麼不方便,都由奴才傳出去,大將軍自會替娘娘料理。” “好。旁的不說,告訴大將軍,朝中得有自己的人,那些惹咱們討厭的,譬如莞嬪的父親,找個機會除掉便是。” 赤金掐絲的珠寶首飾,這宮裡也只有華妃戴得起這麼名貴的頭面,淳常在雖看不見那人的臉,卻也依稀能夠辨認出這是華妃的打扮,她聽得認真,全然沒有發覺自己已經被人發現了。 忽而聽得一聲“撲通”聲,似是什麼落入了湖中,頓時驚動了華妃,淳常在沒忍住,一聲驚呼,急匆匆地跑開。 華妃猛地抬頭看去,沒看著人臉,卻依然捕捉到了那一閃而過的衣角,知道方才有人偷聽,轉頭就對著周寧海使了個眼色,眼中殺意頓起。 淳常在心裡萬分恐懼,只顧埋頭逃跑,一轉身,拐進一處山洞,眼前冷不丁地出現一道身影。 只見周寧海不知什麼時候繞到了跟前,獰笑著一步步靠近淳常在。 “你、你別過來……”淳常在嚇得一個哆嗦,踉蹌地往後退,心頭湧出無限恐懼,手一抖,風箏落入水中,緊接著便是腳下一軟,渾身顫抖地跌倒在地。 周寧海將淳常在逼到角落,笑得如同地獄來的鬼魅,他冷笑著開口:“小主別怕,奴才手很快,沒一會兒就能送小主去見閻王,保證讓小主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