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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常常被稱作第六感。
蘇真從未如此清晰地察覺到“第六感”的存在。
——他來鬼車塔,就是為了鹿齋緣的秘籍,鹿齋緣的秘籍在這裡存放千年,就是為了等他!這種想法多麼不切實際,卻又帶著使人深信不疑的魔力。
蘇真自認為保持著清醒,思緒卻不受控地湧動,他時而狂熱,時而遲疑,根本組織不起有效的思考。
“鹿齋緣真是位傳奇女子,傳說,她的盔甲‘無生闢’本是用來對付她的陷阱,可她無視了盔甲中一百多種禁術殺咒,直接將它變成了自己的武裝,真是瀟灑。”余月發出讚歎。
“乾孃認得她?”蘇真問。
“我和她可不是一個時代的人。”余月遺憾地說。
“你是哪個時代的?”蘇真問。
“鬼車塔的六樓收藏了我的著作!”
雖然看不見余月的動作,但她應是雙手叉腰,頗為驕傲。
“哪本是你寫的?”蘇真大驚,心想幹娘是哪裡挖出來的古董。
“……”
余月沉默片刻:“年代久遠,我也記不清了。”
一聲雞叫打斷了他們的對話。
那是隔一整條河都清晰可聞的嘹亮叫聲,由一頭器宇軒昂的雄雞發出。
蘇真從床上坐起。
他向四周望去,一時間甚至無法確定自己是不是回到了原來的世界。
周遭的事物像是在灰塵中浸泡多年,處處顯現著古老與破舊。
他看到了透著油斑的丹頂鶴窗簾,看到了垂到眼角的開關拉線,白牆上佈滿了黑色的小點,滲水的地方用報紙糊上,房間沒多餘的裝飾,只有一張書桌,書桌很久沒用過了,堆滿了雜物,桌角還有個磕破了角的搪瓷盆子。
身下的床也不結實,稍一翻身就嘎吱作響。
“應該是在奶奶家。”
蘇真稍一思考,就明白了過來。
他的確有來奶奶家取姐姐遺物的計劃。
光從窗簾透入,已經是早上,看樣子他在奶奶家過了一夜。
算算日子,今天應該是週末。
九月一號開學至今,也不過四周左右,回想起來卻恍如隔世。
他推門而出。
臺階下面是個狹窄的小院,院子中間有口老井,井旁幾步外有株正開著花的桂樹,白色的圍牆高聳著,上面插滿了碎玻璃片,下面則放著三個倒扣的大水缸。
原本在小院子裡曬太陽的橘貓一溜煙跑走了。
這隻橘貓還是小貓的時候他就逗過,那時他們關係親暱,如今它已不認得他了。
早粥就著小炒菜填滿了飢餓的胃,蘇真想向奶奶詢問遺物的事,奶奶卻搶先開口,說孫子你來的真是時候了,今天奶奶要去廟裡燒香,你要一起去啊。
蘇真很奇怪,說今天不是初一也不是十五,去燒香做什麼。
奶奶神秘兮兮地說,今天是三慧菩薩的生辰,村子裡的人都大清早地去上香了,今天要不是你這孫子來,奶奶這會兒已經拜上了。
“三慧菩薩?”
又是三慧菩薩。
蘇真立刻想起了關於這位菩薩的諸多見聞和小廣告,不由心生擔憂,怕奶奶誤入邪教組織。
奶奶沒注意到他的神情,和他絮絮叨叨個不停,說這新廟啊是瓦頭村的劉大善人捐的,三慧菩薩也是正式註冊過的正規神仙,九香山附近的村子都捐了,好多人去拜了,靈驗得很。
蘇真說別的地方可沒這菩薩,奶奶說那是瓦頭村當地的菩薩,隱居多年,現在世界大難臨頭,菩薩終於要出山救世了。
蘇真嘀咕說這種沒名沒姓的菩薩能靠譜嗎。
奶奶一臉鄙夷,說娃子啊,你這書都讀到哪裡去了,當初的佛陀和菩薩不也是從印度請來的嗎,怎麼外面請來的菩薩行,他們瓦頭村自己走出來的菩薩就不行?而且我聽說啊,喬達摩悉達多原本也不是佛,是後來才修煉成的,三慧菩薩不一樣,她生下來就是菩薩,是地地道道的神仙。
奶奶話匣子開啟了就關不上了,繼續說個不停:我跟你講啊,我想著這佛啊,菩薩啊,肯定是有靈的,為什麼這麼多人拜了不靈呢,是因為全國拜的人太多啦,神仙也忙不過來,這瓦頭村的菩薩知道的人還少,我們趁現在多拜拜,以後拜的人多了,說不定就沒這麼靈啦。
如奶奶所說,這果然是座新廟,就建在一個鎮子外不遠處的小坡頭上。
坡很緩,電動三輪車輕易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