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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咒語大有玄機。
“我不確定。”
徐宴坦然搖頭,說道:“我請教過被押送到老匠所的巫師,那是一位很高明的巫師,他堅稱這一定是句咒語,可他也分不清,這到底指向哪位神明。巫師嘗試用不同的方法念動這道咒語,期間產生過一次法力的波動,這說明,它是可以生效的。”
一個念頭閃電般劃過蘇真大腦,他脫口而出:“會不會是消失不見的玄穹造化老姆?”
這句咒語之所以失效,正是因為玄穹造化老姆的消失。
蘇真的想法並未令徐宴激起任何波瀾,很顯然,這麼多年裡,他思考過了一切可能,只是無法驗證。
“總而言之,這是一道謎題,鹿齋緣留下的謎題,她是千年前的天下第一,將一切自視甚高的仙人踩在腳底,而她隨手留下的謎題又嘲笑著後人,哪怕她人已不在,這道謎題依舊是對天下修士的羞辱。”
謎題本身就帶著引人思考的魔力,徐宴的話語不急不緩地淌過蘇真心田時,念頭自然而然就產生了:
“如果讓苗母姥姥把它縫到我的身體裡,會怎麼樣?”
“我不知曉,但……”徐宴再度露出微笑:“余月姑娘,你願意試一試嗎?”
試一試?
千年前第一高手的秘籍,無人破解的咒語,前所未有的修煉法門……
這一幕很熟悉,就像所有主角獲得機緣時那樣,他被命運指引來此,機緣巧合又非他不可。
蘇真胸口發熱,生出答應的衝動。
若是過去,他可能會立刻答應,可這一個月的經歷讓他變得多疑,他及時用理性扼制住了慾望,問:
“之前有人嘗試過嗎?”
“從來沒有,師姐這門裁縫之術,應是最近練成的神功,在下聞所未聞,若非她親自傳信,我會以為這是一個玩笑。”徐宴說。
“這秘籍來歷不明,這咒語語焉不詳,苗母姥姥新練的法術更是從未施展過,誰知道會出什麼事?”封花也插了一句。
封花的話語令蘇真更加清醒。
他意識到,方才他所有的提問都是被徐宴牽引著發出的,連同靈光一閃的聰慧猜測,似乎也是徐宴有意為之——他一直在刻意地引導,讓自己覺得這一切都是命中註定,並心甘情願地接受!
“你知道我會來這裡,你知道我會選擇鹿齋緣的秘籍!”蘇真徹底明悟。
“是。”
徐宴沒有否認,“在見到師姐的信的時候,我就預感到了。”
“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只是一種預感,我熱衷於尋找謎題的答案,只要耐心等待,老君總會給予回報。”徐宴微笑著凝視蘇真,彷彿他是被老君親自領到面前的。
“你只是出於好奇?”蘇真問。
“越是困難的謎題越容易勾起人的好奇,更何況我現在是一個六七歲的孩童,世界對我而言充滿了未知與驚喜,我對一切事物都有濃厚的興趣。”徐宴的樣子簡直是如假包換的男童,只是那雙深邃的眼睛實在騙不了人。
“既然伱這麼感興趣,你為什麼不讓你師姐縫你自己身體裡面去!”封花冷冷道。
“我不行。”
徐宴說:“我早已沒了身體,這副皮囊是我換的第三十六副,今日若非師姐傳信,我甚至忘記了我當年是個男人。現在的我很脆弱,強大的法術足以令我魂飛魄散。”
“那其他人呢,老匠所最不缺的就是死囚,只要願意找,總能找到合適的人選。”封花沒有停下她的質疑。
“人料是很珍貴的東西,匠人不能隨意處置,同樣,秘籍是老匠所的財富,也極為珍貴的,縫一本少一本,怎可輕易嘗試?要得到一個合適的人,不能靠找,只能靠等。”
徐宴說話時有條不紊,望向蘇真的眼睛卻有了灼熱之意:
“當然,一切皆有緣法,你若不願,也是無緣,我尊重你的一切選擇,鬼車塔很大,你可以去看看別的秘籍,說不定會遇到更想要的。”
徐宴帶著和善的微笑,卻像個奸惡狡詐的商人,他彷彿早已確定了一切,這一刻的讓步也只是出於禮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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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總是會有一些奇妙的經歷。
進入一個陌生的地方時,總覺得很多年前來過,做夢夢到一個多年未見的朋友,不久後便在路上碰到,老師講課講到一半,你突然預感到他要說些什麼,他說的話和你所設想的一模一樣……
諸如此類的經歷很多人都曾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