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花旦三軍前一曲凱旋音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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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之手中利劍出鞘,厲聲道:“好一句,有生之日責當盡,寸土怎能夠屬於他人!番邦小丑何足論,我一劍定乾坤。”
“江山不負英雄淚,且把利劍破長空。”
“青山處處埋忠骨,何須馬革裹屍還。望諸君共勉,來日同飲慶功酒。”
打到現在,能活下來的已經是把死亡拋擲九霄雲外了的人了。
她了了幾言,已勝過了長篇大論。
不過數言,已宣誓了她的決心。
江南念下臺後,眾人依舊坐下聽著那曲目。
附近園子裡有一條人工湖,內泊遊船畫舫數艘。
有了人來邀請眾位將領登上畫舫遊湖,飲酒賞樂松透松透。
準備的菜色點心自不必說,伺候在側的人都是儀態相得剛登臺義演之人。
江南念身邊是穠麗樣貌的旦角兒,他倚她很近,殷勤伺候,頗為可意。
“早聽聞大人的名聲,奴家敬大人一杯。”
只是面前這位風華絕代的大人與尋常女子不同,她通身有一種令人不敢放肆的威儀。
耳聽八方眼觀四路見有和他們一路來的人和另一位大人調笑之聲不時傳來,他心底漫湧出一股意味,用竹箸夾起一筷櫻桃肉。
江南念後背抵著軟絲迎枕,單手支頤,由著人喂她。
這樣的聲色場面,她早已見怪不怪。
不過是吃幾筷子菜而已,沒見邊上都快啃上了。
官場男人,除了熱衷權勢金錢,便是美色了,古往今來達官貴人家中都會蓄些歌舞樂伎粉頭戲子之流,用來招待應酬客人。
這種聲色場合,她不排斥,也不熱衷,逢場作戲而已。
偶爾有看得順眼的,作為一個食色性之人,江南念也會默許主人安排這些人伺候在側飲用些酒水吃食,但僅此而已。
若是主人家刻意相贈,她都會敬謝不免。
更何況這個一來就主動伺候她的花旦,巴不得得她一點青眼。
在明朝的時候,善於歌曲和樂器的戲子就依附男性生存。
這種身份的小旦稱為相公,優伶對同性之間的交易見怪不怪。
而在清朝,由於戲曲的繁榮,這些與男性交往的男人從唱曲的伶人變成了唱戲的漂亮小旦,這個風氣一直流傳,直至到了民國越發糜亂。
身側有人笑言:“小蓮花,何不與大人來個“皮杯”。”
所謂“皮杯”,就是小旦先喝酒,將酒含在口中,再喂進客人的嘴裡面。
她身側人聽後粉面含春,含了酒水嘴裡往她懷裡湊近。
江南念微微蹙了下眉,衝他淡聲道:“我這裡無須伺候,你退下吧。”
她語調平淡,表情也未見怒意,那小蓮花俏麗的臉卻瞬時失了血色,便是塗了的胭脂都掩蓋不了,想要張口卻又不敢開口,只得蹣跚幾步在案前跪下。
嘴裡便道:“大人,奴家仰慕您許久。自薦枕蓆,求得一夕之歡。”
江南念慢悠悠的飲著酒水,口中推辭,“不必了,我怕我家那位二爺喬氣。”
雖一時不知道這人犯了江南念什麼忌諱,不過在坐各位到底也是老江湖了,有人打了個哈哈,“不意竟讓這小蓮花掃了大人雅興,給大人重新換一個來伺候吧……”
身側之前與她聊天的錢文書這會兒正就著小旦舉著酒杯的手喝著酒水,勸道:“消遣而已,你既不喜歡,再換一個?”
江南念抬手舉杯,一飲而盡,“不必了,這樣就好。”
小蓮花忐忑不安地小心觀察著女子的臉色,他雖是人精,卻捉摸不透眼前這位玉面菩薩的心思,不免心裡不服嘴裡卻道:“不知比之大人家裡那位爺,奴家輸在那裡?”
江南念沒有回覆他的問題,似笑非笑的掃過門口聽了許久的人。
“還不過來,美人兒。”
二月紅款款上前,掃了一眼這拉扯不願就此罷手的小蓮花。
親眼見自己仰慕的女子使喚人特意為他上了些清淡的吃食,這小蓮花只滿腹的不服氣。
他嘴裡的話便有些衝,“大家不過都是一樣的人,狐媚迎人,蛾眉善妒,視錢財為性命,以衣服作交情,今日迎新,明朝棄舊。怎麼大人覺得這二月紅比我強了許多。”
江南念按下二月紅微動的手指,正色道:“自然是不同,二月紅使人有歡樂而無慾念。”
她挑眉繼續自己想說的話,“我年少時喜愛讀些話本子,曾記得其中有段話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