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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千里站在庫房門口,看著裡面碼放齊整的傳單和卷好了堆在牆角的標語條幅。他一直沒說話,跟那兒抱著肩膀嘬了半天的牙花子。 “謝……爾斯先生……”他回過頭,看了看身後站著的吳清閒和謝爾斯,還有東單分駐所的警員單文,搖搖頭又問:“您說昨兒晚上看見修利牧師在三樓走廊轉悠,然後呢?他又怎麼著了?” “我很害怕,可能是叫了一聲,就跑回房裡了。接著老李在樓下聽見,就喊我,我們兩個一起到的三樓,什麼都沒看見……” “您確定看清楚了?”吳清閒在旁邊問。 “毫無疑問,就是修利牧師,我們太熟悉了!” 任千里轉身讓謝爾斯帶著上樓,然後繼續問道:“三樓有連線一樓的出口嗎?” “沒有,這棟樓只有一樓的三個出入口,前後門和餐廳旁邊的一個小側門。但那扇門常年鎖著,到現在也沒開啟過幾次。” “那要是這樣的話,可真是見了鬼了。您和老李一上一下到的三樓,那修利牧師又是怎麼消失的?……屍體現在還跟醫院呢嗎?”任千里回頭問單文。 “對,分駐所就那麼幾間房,根本沒地兒放屍體。前兒夜裡案子出了,我們頭兒直接聯絡的福濟醫院,拉那兒去了。昨兒下午我過去一趟,跟太平間躺得穩穩當當的。”單文趕忙說。 “死亡原因呢?”任千里問。 “這是個摸不透的事兒,福濟醫院好幾位醫生的意見都是一致的,修利牧師的死因是——溺亡!”單文邊上樓邊說,好像還覺得害怕似的看了看周圍。 “溺亡?那這兒一準兒不是第一現場啊……”任千里皺著眉頭說。 “對!還有最奇怪的一點就是,修理牧師全身都是乾的,可醫生檢查之後說是口鼻內有藻類植物,具體細節得派法醫幹這活兒了,初步看符合溺亡的特徵。” “還真是見了鬼了,這兒離通惠河怎麼著也得二十多里地吧,護城河也得十里地出頭兒了。而且這大冷天的,河面上都鋪上薄冰了吧!要是這麼著,全身都是乾的,就是有人按著頭給牧師淹死了,可也不對呀,淺水哪有水藻啊!” 任千里說著幾個人都上到了三樓,在走廊裡來回走了幾趟,窗戶都關的好好的,幾間房子也都細緻檢查了一遍。用吳清閒的話說就是——任嘛沒有! “甭管死因怎麼奇怪,這死後又回來轉悠的事兒,可是夠邪乎的,活了這麼些年,還真是頭回聽說,這可撓了頭了!”任千里又開始嘬牙花子了,看著眼跟前兒的幾個人,苦笑著說。 “這是當時發現屍體的情況,您摟一眼……”單文說著遞給任千里幾張照片。 照片里正是一樓的小庫房,一個牧師裝束的人直愣愣倚靠在打好捆的傳單上,到死也沒有瞑目,瞪著眼張著嘴,死狀恐怖。 從照片上看,死者的眼白處充斥著駭人的黑色,讓人覺得異常混沌。任千里明白,因為照片是黑白色,那眼白處的大片黑色,其實就是滲人的血紅色。 “您……就是發現屍體後的第二天,又看見這人啦?”任千里滿臉質疑神色,盯著謝爾斯問。 “對,就在這兒,他……他還回頭朝我微笑了一下……千真萬確!”謝爾斯指著樓梯口說。 “修利牧師最近有什麼反常的地方嗎?”任千里看了一眼照片又問。 “沒有,我們平時幾乎都是整天在一起的,沒看出來有什麼不正常。要是一定要找出和平時不一樣的地方,就是修理牧師最近戀愛了。” “戀愛?”任千里有些奇怪,扭頭看著謝爾斯。 “哦,是這樣,牧師呢是屬於基督教的神職人員,可以結婚生子組建家庭,而且對性別沒有要求,女性也可以成為牧師。讓您覺得奇怪的是,您可能把神父這種神職人員和牧師混淆了,神父是天主教的職位,不可以結婚,而且只能由男性擔任……” 任千里點點頭,又問:“那和修利牧師談戀愛的人是誰呢?” “嗯……這個我也不是十分清楚,畢竟這是很私人的事情,只聽他提起過一次,對方是一位優秀的戲曲藝人,據說跟隨戲班來北平之前是在上海學戲,至於來北平多長時間還有別的方面我就不太清楚了!” “她知道修理牧師出事兒了嗎?” “應該還不知道,如果得知了這個不幸的訊息,她應該早就趕過來了……”謝爾斯說完,伸手做了個請的手勢。“您幾位和我到辦公室吧……” “成,正想著讓您跟我們詳細說說呢!” 到了那間寬敞的辦公室,任千里踅摸了一圈兒。這是謝爾斯和修利共用的一個辦公區,兩張大辦公桌成九十度角擺放著,謝爾斯的在窗邊,修利牧師的桌子靠牆擺放著。 “都看過了,除了工作的東西,別的沒嘛兒了,沒發現有價值的線索。”單文低聲說。 “謝爾斯先生,修理牧師到青年會工作有多長時間了?還有他平時的為人怎麼樣?和什麼人有過摩擦嗎?這些勞煩您都得和我們說說……”任千里坐在沙發上說。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