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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婷珊手頭的活兒確實利落,屍體解剖很快就有了結果。 回到警局時,已經過了中午飯口,夏風朗卻絲毫沒有吃飯的心思,直接跑到法醫室找到吳婷珊。 “您這能耐我一輩子都學不會,吃的還真香……”夏風朗看著裡屋直挺挺的屍體,黑色的縫合線揪著皮肉的畫面顯得觸目驚心,剛完成解剖的吳婷珊坐在外屋桌邊細嚼慢嚥吃著午飯,他不由得打心眼兒裡佩服。 吳婷珊擦擦嘴,面部表情沒什麼大的變化,起身拿了一份報告遞給夏風朗。 “沒有表皮傷,後背處有淺淡瘀血痕跡,死因不明?”夏風朗翻看著報告,皺著眉頭叨唸著。 “對,瘀血在脊柱周圍,從這點來看,我懷疑被害人死亡時,是俯臥狀,死後被翻轉過來,才成了仰臥狀……”吳婷珊說。 “有窒息徵象嗎?” “沒有……那些瘀血讓我懷疑是重物所致的死亡。” 夏風朗打了個響指,笑著說:“你這句話正好和我的猜測對上號了,我再琢磨琢磨,這根線頭差不多就能接上了。” “對你有幫助就好。”吳婷珊看了看屋裡的屍體。 夏風朗掏出一根兒煙,放到嘴裡但沒點著,停了一下才說:“辛苦您啦,那我可先顛兒了,您這地界兒我是真呆不慣,老覺著裡邊兒那位隨時能坐起來!” 吳婷珊極少的露出笑容,對夏風朗笑罵道:“你這就是吃肉的時候說肉香,洗碗的時候嫌碗髒……” “別介,二小姐,千萬可別提吃肉的事兒,我得換換口兒了,您歇著,我還得猜悶兒去!” 晚上,小北風刀子一樣颳著,天冷得出奇。 任千里帶著夏風朗、吳清閒和鄭茂一起到了鼓樓大街上的片雲酒館,坐在靠窗的位置,正好能看見斜對過的高家大宅。 這次說好了是任千里做東,罰他不認真接警那件事,他算是心服口也服了。 片雲酒館幾個人都是頭次來,就是為了它得天獨厚的位置。雖然這地兒幾個人都不熟,但這買賣生意說起來也怪,跟人似的,都有著那麼一股子氣場。有的看上那麼一眼就招人,不進去看看心裡難受的慌。還有的呢,看上一眼,不光是鋪面冷清,茲要是打跟前一過,不管是門臉兒還是夥計,一看就不招人待見。 片雲酒館屬於第一種,熱熱鬧鬧的,另外還有著那麼一股子市井氣,透著那麼舒服自在。門面也相當規矩利落,三間門臉兒一明兩暗。正屋和西手兩間是飯堂,東手一間擺滿了榆木架,上面清一色的酒罈子。 正屋門口一副對聯很是顯眼,上聯是:杜康飲罷頻頷首;下聯配:劉伶到此也低頭。 “呦嚯,口氣不小啊!看來這是喝大酒的地兒呀……”吳清閒看著對聯說。 飯堂迎面一張大木桌上,大盤小碟密密匝匝擺的滿是做好的窮人樂小菜兒,看著就那麼可口兒順氣兒。 大櫃檯後邊兒背手站著一位黑瘦男人,五十歲左右的模樣,沒鬍子,帶著一股子裝出來的傲氣勁兒,看樣子應該是掌櫃的。 四個人坐在靠窗的位子,點了六個菜和碗兒酒,熱熱乎乎地喝起來,可眼睛卻沒離了對面兒的高家大宅。 這酒館的食客大都是平頭百姓,湊一塊兒喝上就開始胡噴亂侃,張家娘兒們李家姑娘的葷素都搬到檯面上,幾個人聽得倒也樂呵。 “一人一碗,不能多喝,一是有任務,二一個也給老任省點兒……”夏風朗點著一根菸,看了看窗外說。 高家此時院子裡燈火通明,隱約傳出高亢的嗩吶聲。 “頭兒,高家老爺有倆兒子,咱們下午掃聽出來,有個小女孩兒夭折了,聽說還有一男孩兒,三歲那年就沒了,可還有個說法,說是被拐了,到現在這些說法也沒個對證。”吳清閒喝了一口酒然後說。 “這茬兒先放放,不急……今兒我跑了一下午,高老爺子身後這份大產業可夠瞧的,九家綢緞莊,三家當鋪,現在這日子口,也夠他們受的,人心惶惶。本來還有個二少爺撐著,還緊隨著老爺子走了,那個大少爺根本就撐不起來這麼大的場面,支應店面兒那些個掌櫃的雖然沒明說,可話音兒裡都帶著吶。就老大那個窩囊廢,一準兒沒戲!”夏風朗說著,又嘆了口氣:“高老爺老來得子,可這也是家門不幸,死走逃亡,只留下一條獨根兒。” “就這份產業,高家老大就是躺著吃,下輩子也用不完吧!”任千里在旁邊搭茬兒道。 “哪有那麼容易,多少人盯著呢!我看哪,這高文俊二少爺的死就是苗頭,出不了那個大院兒,鬧不好還是大少爺為了獨吞產業給弟弟弄死了,這都不好說。”吳清閒說。 “他哪有那能耐,今兒我離得老遠瞄了一眼,腰都直不起來,還沒大公雞硬氣吶!”鄭茂撇撇嘴說。 “盯著吧……對了,還有個事兒,得和哥兒幾個嘮叨嘮叨……”夏風朗抽了口煙說:“今兒本來和吳大小姐約了吃西餐,上午想著逛逛,這不好長時間沒休假了嘛!沒想到,出了檔子奇事兒……”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