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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兩點鐘,夏風朗才風風火火回到警局辦公室。進屋一看,那哥兒幾個正跟桌子上那張麵館兒草圖相面吶! “看出什麼來啦?”他坐到椅子上點著煙問。 “這房子可不小……”吳清閒說。 “就看出房子不小來啦?”夏風朗瞪著眼睛問。 “對呀,別的沒琢磨出來。” 夏風朗氣得直咬牙,說都出去彆氣我,我一人兒跟草圖相會兒面。 幾個人趕緊從辦公室出來,到外邊抽菸喝茶聊閒天,可還沒等說上幾句整話兒,就看見警長又風風火火跑出來喊:“麻溜兒備車,奔麵館兒,越快越好。” “這是抓住把手啦?頭兒……”任千里小跑著問。 “上車再說,一個小孩子把所有人耍得繞圈兒轉。”夏風朗拿著麵館兒草圖轉眼就跑到了院子裡。 “那孩子還真是向鼎奎的種兒啊。這可真是老話兒說得不錯,龍生龍鳳生鳳老鼠孩子會打洞。那麼小的一娃兒,就敢切人腦袋,這又滅了倆道兒上人,真不一般。”任千里一上車就坐在後邊叨咕。 “是呀,西方偵探學就有‘天生犯罪人’的說法兒,好多人研究過。看來血脈這東西還真是準,想不承認都不成。”夏風朗看著草圖頭也不抬地說。 “天生犯罪人?那不是把咱們老祖宗那個‘人之初性本善’給否了嗎?”吳清閒把車開得飛快,也沒忘了問事兒。 “其實也不是下生就會犯罪,血脈遺傳是一方面,還有一方面跟個人經歷有關係。香河殺人應該是那孩子頭回動手,因由是他娘借了黃家的高利貸,把手上的一隻玉鐲子也抵了,那孩子殺黃德廣之前應該是刀壓脖子問他了,把鐲子拿到手以後才動的手。這樣的話,即報了仇,又把他娘生前最愛的物件拿到手了。這是向鼎奎告訴我的,跟他對峙那會兒,我們誰都不知道那孩子到底兒在哪兒落腳,剛才我算是開了竅了,估摸著是八九不離十了。” “在麵館兒呢嗎?”任千里問。 夏風朗搖搖頭,看著窗外說:“最開始我沒想明白,跟向鼎奎聊完了也沒逮著線索,只是把因由鬧明白了。這案子算是滅口,沒有利益方面的受益人,所以不能從這方面做排除。後來我從頭兒捋順了一下經過,還記著紙人趴窗那起案子嗎?喜翠兒在大院裡放話兒,說聽見衚衕兒裡有馬車的響動,是陰差來抓人了!這就是攪和在案子裡的人一種手段,混淆是非。讓咱們順著錯誤的方向踅摸,把自己摘乾淨。那這個案子裡也有一個混淆是非的人……” “誰?邱仁貴嗎?”鄭茂問。 “不是,還記著第二聲槍響嗎?在杏花天衚衕裡頭,咱們過去以後追出去老遠也沒見著人影,回來以後,有人告訴咱們開槍的人好像是一女的……” “哎呦喂,在門口撒尿那半大孩子……正好啊,十五六歲的樣兒,這小兔崽子可夠油的!”鄭茂一拍大腿說。 “對,就是他。草圖我看了個夠,作案的過程大概齊能出來了,咱們先到麵館兒找邱三兒核實一事兒,然後就拿人。”夏風朗長出了一口氣。 “那……頭兒,向鼎奎沒跟您矯情嗎?他沒拿貓三兒說事兒?”任千里問。 “能不說嘛!本來這是個死局,既然答應人家了,就得還這個情兒。我昨晚上就犯愁,今兒一大早就奔宣武門了,找到老爺子說這事兒。老頭兒就說你該怎麼辦怎麼辦,他奎子最早在北平幹活兒那會兒,跟運河幫惹了一大事兒,你問問是誰給他平的!要不是我豁出命兒去,滾幫會的釘板,如今還留著一身小窟窿,他向鼎奎的屍首早都爛沒了……就這麼著,承老爺子從前的情兒,把這局給破了。但我也跟向當家的定規好了,不管怎麼著,把孩子的命得保住。” “那鍾晉和天慶胳膊上的北斗七星怎麼都給做下去了?”鄭茂問。 “鍾晉那個沒解答了,應該就是答應燕子香的,做完這次,帶著她就顛兒了,不做信鴿就不能留著文身。天慶那個目的不一樣,做了這個買賣,無疑就把萬錦山龍頭得罪透了,再說還偷了人家的印信。要是這事兒成了,拿著錢就得遠走高飛離開北平城,文身當然也不能留著招事兒。這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這倆人都沒想到,就那麼一不起眼兒的孩子,能不眨眼睛就把他倆都滅了。” “也是,當時啊,肯定是鍾晉被槍打了以後,天慶就反應過來是那孩子下手了,他往衚衕裡跑就是找兇手去了,琢磨著怎麼也能控制住他吧!那會兒可是最後的機會了。他也是讓金條蒙了心智了,就不過腦子想想,敢剁人腦袋的主兒,弄死他連眉毛都不帶挑一下的。”任千里縮了縮脖子說。 幾個人說著聊著就到了邱三兒麵館,一瞧大門口,還有人跟那兒指指點點的。夏風朗看看人群,確定裡邊沒有那孩子。他告訴鄭茂和吳清閒去衚衕裡小院門口守著,千萬別擅自動手,那可是個狠主兒,盯住了就成。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