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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安上了幾條腿,要爬好幾蹬木梯才能進屋。
“這裡就是我的村子”。女孩子似乎並沒有太多的喜悅。
“厄圍,我的孩子,你還好嗎?”一位老人放下了手中的工具,抱住了女孩子,臉上的皺紋裡堆滿了慈愛,一雙粗糙的大手,撫摸著女孩的銀白色的頭髮。
“爺爺,我不會有事。”厄圍順從的依在老人的懷裡。這是她從記事以來最溫馨的事。父母早亡,爺爺是她唯一的親人。
“看爺爺給你作了什麼?”老人興致勃勃的牽著孩子的手,進了東側的屋子。
“呀,好漂亮的床。”厄圍欣喜道。
一張嶄新的睡木床擺在最顯眼的地方,床的靠背上是雕花的,厄圍撫摸著上面聖母可賽斯的雕像,心中充滿的對父母的遐想。“謝謝您,爺爺。”
“瞧,我們的厄圍長大了,再不能睡那個搖籃般的床了。”
祖孫兩個傾訴完離情,才想起還有一個客人。老人看到打扮怪異的鄭十八卻並把驚訝,而是用獸語問了聲好。就又去忙了。
在厄圍的家裡,還有一位成員,一隻肥嘟嘟的,毛色晶瑩透亮的小豬。見厄圍回來了,一跳一跳的迎了出來。厄圍高興的抱起了它,拉拉耳朵,拍拍腦袋,很是親熱。
“都說樹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這世界大了,什麼都可能成為寵物。”鄭十八好不洩氣。
小豬的圓眼睛溜溜的打量了鄭十八一番,竟用獸語問:“猴子?野人?”
鄭十八在原界時就對猴子沒好感,聽了這豬的話,很是生氣,如果不是厄圍在場,他非得把小豬拎起來摔三摔,踹三踹不可。
他只是把眼睛瞪到了最大,用最平和而又最有威脅性的語氣說:“我是人!非常不一般的人。”他意思是指自己來自另一個世界,但顯然小豬並不這麼理解:“長尾巴的人。那就是……”它後面的話被鄭十八眼中的怒火給噎了回去。
晚上,厄圍安排鄭十八和自己睡在一個屋裡。這讓十八著實興奮了一番。和一個妙齡女孩同居,該是怎麼的……不妥,十分的不妥,因為鄭十八發現,厄圍給自己安排的僅僅是一個用石塊砌成的小窩,裡面鋪了厚厚一層乾草而已;而最令他不能忍受的,竟然和小豬是鄰居。
“我是人,我要睡床!鄭十八大聲抗議。厄圍有點意外。
“湊合吧,挺舒服的。“小豬插言道。
“睡你的吧,你個蠢豬。”鄭十八狠狠瞪了它一眼。在庫庫山,沒有人睡床也就罷了,在這裡,想到竟然和豬一樣的待遇,心中有一百五十個下不去。
“可我這裡沒有第二張床了。”厄圍解釋道。
“還有你原來的舊床呢?”
“那,那是爺爺給我作的。”女孩子口中說著,背過了臉去,不再說話。
鄭十八暗道:“小家子氣。找什麼藉口。”
第二天,鄭十八起了個大早。這裡的乾草,遠比不上庫庫山裡的睡的舒服。他來到老人的工作間。這是他們家最中間也是最大的一間,也是唯一建在平地上的一間。左邊是厄圍的,右邊是老人的,僅此而已。而且沒有鄰居,是離本就不多的住戶裡最外圍的。這也難怪,老人沒日沒夜的叮叮噹噹,有鄰居也逃了。
一進入老人的工作室,鄭十八馬上有目不暇接的感覺。正面和西面牆上掛滿了樣式奇特的錛鑿斧鋸,開門窗的這面則有一個不大的工作臺,上面胡亂的擺放著各式各樣的刻刀。而在東面的牆上,用尖銳的木楔釘了滿滿一牆蛇。無論是顏色還是形狀,都是鄭十八見所未見的,唯一熟悉的,就是三角頭,脖子上有個扁包的。鄭十八明知道是死蛇,但身上依然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他最怕的就是蛇,看來原界的東西繼承下來的不只是好的。
老人笑呵呵的問他:“十八,是嗎?”看來老人的舌頭比猴子好使多了,雖然說不明白“十八”是什麼意思,更不明白為什麼會用一個怪怪的姓,但他依然記得很清楚。
“是,爺-爺。”鄭十八沒有用獸語,而是用笨拙的人話說。“我…想,想拿…不,借,對,借東西。”
“哦,我可愛的孩子,你想用什麼,就‘拿’好了”。老人學了十八的一個語氣說。
如果換了別人,鄭十八肯定認為他是有意開自己的玩笑,但看著老人那慈祥的笑容,還有那並不歧視自己的稱呼,忽然有一種想哭的感覺。自己來到這個世界上已經有五六年了,大部分時間是和猴子們在一起,每天除了鍛鍊就是鍛鍊,連做夢也是在登山爬樹。雖然猴子們也有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