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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著藺秋髮呆。他甚至偷偷的去書局買了本男男間的性|事書籍回來看了一遍,看完之後就沮喪了,藺秋的年紀實在太小,至少還要再等四年才不至於傷了身子。
雖然不能做些什麼,但有藺秋陪著,梁熙還是從心底感到愉快,學習起來也事半功倍了。
這天梁熙從縣衙回來,見藺秋正在翻弄桌子上的一塊古怪的布料,他湊過去摸了摸,比普通的布料厚了許多,而且毛茸茸的。
“這就是羊毛毯?”梁熙把那“布料”拿起來左右看了看,又往身上披,象皮子一樣保暖,可是比皮子可輕多了。
“嗯,這個是第一批。”藺秋只在遊戲裡見過羊毛毯,可那只是一堆資料,沒有任何觸感,這次織毯的時候,藺秋預計可能會失敗,所以選用的也是沒染色的羊毛,誰知道織出來的效果還不錯。
“這個……是用來當被子蓋的?”梁熙摸了摸羊毛毯,覺得有些扎手,明顯不是用來做衣服的。
藺秋有些發愣,這才想起,大梁國是沒有毯子這個概念的,不管是蓋的毯子,還是地上鋪的地毯都沒有。
“秋兒,怎麼了?”梁熙見他不說話,連忙問到。
藺秋說:“這個可以當被子蓋,也可以做得很漂亮,鋪在地上。”
梁熙有些疑惑不解,說:“既然有了被子,為何還要毯子?這不是多此一舉了?而且這個太扎人了,蓋起來多難受啊。”
藺秋說:“有些時候不方便帶被子,比如行軍打仗,被子太佔地方了,可是這毯子卻可以捲起來放在馬背上,方便攜帶,而且有很保暖,也不象棉被容易潮溼。”
梁熙一下就明白了,藺秋這是為了以後去草原打鬍子做的準備。這羊毛毯保暖挺不錯的,行軍的時候,睡覺也不會象在家中那樣只穿褻衣,往往衣不解甲也是有的,自然也就不怕羊毛毯扎人了。
藺秋見他明白了,也不多說什麼,讓劉嬤嬤把羊毛毯收起來。邊關有三十多萬將士,要想每人一條羊毛毯,所需要的花費,即使把內帑的錢全部取出也不夠,不過羊毛出在羊身上,這羊毛毯的錢就從羊毛毯上面賺吧。
晚上,梁熙和藺秋一起進了書房,梁熙處理未完的政事,藺秋就開始繪製地毯的花式。
花開富貴、如意吉祥、不老松、仙鶴圖……基本上都是一些喜慶的圖樣,顏色也多以鮮亮為主,也有單一的顏色,比如黑色。
大梁國以黑色為尊,純黑色的絲綢是隻有皇帝才能使用的,不過如果是棉布,即使是庶民也能用。許多對皇位有企圖的人,都是黑色物品的瘋狂愛好者,所以藺秋也打算做一些黑色的地毯,這個可以賣雙倍的價格。
一直到酉時,梁熙才把今日的政事做完,想著休息一會兒再做作業,看到藺秋在畫畫,才突然想起一件事來。
原來這天下午,梁熙上完課,剛剛回縣衙處理政事,一個衙役過來說,有一位伍先生前來拜訪。
這伍先生就是許久不見的伍清鈺,上次他見藺秋帶人去邊關大營,乘著客棧裡沒人的時候,拼著被機關所傷,翻查了藺秋所帶的物品。他沒找到天龍魄,又因為受傷頗重,回去修養了近三個月才恢復。身體好了之後,心裡還是不甘,又一次來到了北陌縣,只是這次他打算從梁熙這裡找到突破口。
梁熙雖然沒見過伍清鈺,但也聽過他的大名,知道他是個書畫大家,甚至坤寧宮裡也掛著一副伍清鈺的山水畫。
“伍先生還教過秋兒學畫?”梁熙對書畫是全然的外行,不過他見過藺秋的畫,水車的設計圖、首飾的設計圖,還有最近藺秋教他的簡筆畫,似乎和麵前這位伍先生擅長的山水畫一點也不像。
“太子妃的確曾跟隨草民學過一段時間的書畫,不過太子妃聰慧,早已青出於藍了。”伍清鈺嘴角含笑的說著自謙的話。
誰知道梁熙連連點頭,說:“我看也是,秋兒的畫比你的好看多了。”秋兒畫的多清晰啊,一筆是一筆的,每條線都一般的粗細,哪像這伍先生畫的山水畫,全都糊成一片了。
伍清鈺額角一跳,差點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連忙深吸一口氣,看看旁邊的桌上有一杯茶,端起來喝了一口,壓下了心裡的一股子邪火,這才說:“草民前段時間路過北陌縣,聽聞太子殿下在此地歷練,特來拜訪,可惜一直未曾得見。”
梁熙點點頭,說:“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伍清鈺勉強笑了笑,說:“草民與太子妃畢竟師徒一場,許久未見,心中也是十分想念,所以才前來拜訪。”
其實伍清鈺這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