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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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侍衛隊長,這是他的職責。”她回頭凝望那堆骨骼,那是她的夫君和摯愛僅存的一切。“現在走吧,都走吧。今晚我要好好陪陪奈德。”
灰衣女人朝她鞠躬敬禮。據說,靜默姐妹們從不和活人交談,凱特琳遲鈍地憶起,她們只與死者對話。現在,她好嫉妒啊……丹妮莉絲簾幔擋住了街道的灰塵與暑氣,卻擋不住失望。丹妮疲倦地爬進車內,慶幸得以避開魁爾斯人眼睛的海洋。“讓路I”喬戈在馬背上一邊對群眾大吼,一邊抽打鞭子,“讓路!給龍之母讓路!”
札羅·贊旺·達梭斯斜倚在涼爽的綢緞墊子上,將紅寶石般的葡萄酒倒進一對相配的翡翠黃金高腳杯裡,儘管輿車搖搖晃晃,他的手卻很穩健。“我的愛之光啊,看到您臉上寫著深深的悲哀,”他遞給她一隻杯子,“是否在為失落的夢想而難過呢?”
“延遲的夢想,僅此而已。”緊緊套在脖子上的銀項圈磨得她生疼,她把它解開,放到一邊。項圈上嵌著一顆魔力紫水晶,札羅保證它能保護她百毒不侵。“王族”名聲不佳,常把毒酒賜給那些他們認為危險的人,但他們連杯水也沒給丹妮。他們壓根兒沒把我看'f~…k…王,她苦澀地想,我不過是午後的餘興節目,一個帶著古怪寵物的馬族女孩。
當丹妮伸手去接葡萄酒時,雷哥發出嘶嘶的叫聲,尖利的黑爪子嵌入她赤裸的肩膀。她只好縮手,並將它移到另一個肩膀,這樣它就只能扒著衣服而不是面板。札羅警告過她,風雅的王族決不會聽多斯拉克人說話,因此她按照魁爾斯風格穿著:一襲飄蕩的綠綢緞,露出半邊酥胸,腳套銀色涼鞋,腰圍黑白珍珠的腰帶。早知這根本沒用,我還不如光著身子去。也許我正該這麼做。她喝了一大口酒。
王族是古魁爾斯國王與女王的後裔,他們號令著市民衛隊和一支豪華艦隊,控制著連線不同海域的海峽。丹妮莉絲·坦格利安想要那支艦隊,即使只是一部分也好,還想要一些士兵。她向“記憶的神殿”奉獻傳統的犧牲,向“名冊保管員”送上傳統的貢品,向“門之開啟者”贈予傳統的柿子,最後終於收到傳統的藍絲拖鞋,傳喚她前往“千座之殿”。
王族們高坐在先祖的巨大木座椅上聽取她的請願。木椅排成弧形,自大理石地板呈階梯狀逐層向上,直達高高的圓形天頂,天頂上繪著魁爾斯夕日的輝煌景象。那些椅子不但巨大,而且雕工奇異,鍍金的表面明亮輝煌,鑲嵌著琥珀、瑪瑙、玉石和翡翠,每張椅子各不相同,彼此爭奇鬥妍。只是坐在上面的人們看起來個個無精打采,昏昏欲睡。他們在聽,卻沒有聽進去,也不在乎聽到的是什麼,她想,他們才是真正的“奶人”,根本就不想幫我。他們純粹是因為好奇和無聊才來的,對我肩頭的龍比對我本身更感興趣。
“告訴我,王族都說了些什麼,”札羅·贊旺·達梭斯詢問。“告訴我,他們說了什麼,令我心中的女王如此憂傷。”
“他們說‘不’。”這酒有石榴和夏日的味道。“當然,說得謙恭婉轉,但在那些動聽的言辭底下,仍然是不。”
“您讚美他們了嗎?”
“我厚顏地恭維。”
“您哭了嗎?”
“真龍不會哭,”她煩躁地說。
札羅嘆了口氣。“您應該哭的。”魁爾斯人動不動就掉眼淚,落淚被視為文明人的標誌。“我們收買的那些人怎麼說?”
“馬索斯什麼也沒說。溫德羅稱讚我說話的方式。‘優雅的艾耿’跟其他人一起拒絕我,但他事後卻哭了。”
“唉,這幾個魁爾斯人真無信用。”札羅本身並非王族,但他告訴她該向誰行賄,每人該送多少。“哭泣吧,哭泣吧,為了人類的背信棄義而哭泣吧。”
丹妮寧願為自己的金子哭泣。那些她用來向馬索斯·馬拉若文,溫德羅·卡爾·狄斯和“優雅的”艾耿·艾摩若行賄的錢足夠買一艘船,或僱二十來個傭兵。“我能不能派喬拉爵士去把禮物要回來?”她問。
“這樣的話,只怕某天晚上‘遺憾客’會潛進我的宮殿,趁您熟睡時謀害您哦,”札羅說。“遺憾客”是一個教團性質的古老殺手公會,他們在殺死受害者之前總是輕聲說:“我很遺憾”,故而得名。魁爾斯人最大的特點就是彬彬有禮。“俗話說得好,從王族那兒要錢,比給法羅斯的石牛擠奶還難。”
丹妮不知法羅斯在哪裡,但對她而言魁爾斯遍地都是石牛。憑藉海外貿易發財致富的鉅商們分為三個相互猜忌的派系:香料古公會,碧璽兄弟會,以及十三鉅子,札羅屬於後者。三個集團為了奪取貿易主導權而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