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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喲,怎麼回事?瞧你挺得意嘛?”
“為什麼不呢?”提利昂說。日以繼夜,鋼鐵街上工作不息,巨大的鐵鏈越來越長。他跳上華蓋大床,“勞勃就死在這張床上?真令人驚訝,你還留著它。”
“它讓我美夢連連,”她道,“好了,要說什麼趕緊說,然後就滾吧,小惡魔。”
提利昂微笑道:“史坦尼斯大人已從龍石島起航。”
瑟曦猛地跳將起來,“什麼?那你還坐在這兒笑得像個豐收宴會上的南瓜?拜瓦特集結都城守備隊沒有?得立刻往赫倫堡傳信啊!”他大笑起來,她用力抓著他的肩膀搖晃,“停!停!你瘋了還是醉了?給我停下!”
他費了好大勁才說出話來。“沒辦法,”他上氣不接下氣地說,“實在是太……諸神啊,這太可笑了……史坦尼斯他……”
“他怎麼了?”
“他不來攻打我們,”提利昂努力說道,“反而去圍攻風息堡。藍禮正飛騎趕去與他交戰。”
姐姐的指甲嵌入他胳膊,掐得好疼。有那麼片刻,她難以置信地瞪著他,彷彿他所說的是全然陌生的語言。“你是說,史坦尼斯和藍禮打起來了?”他點點頭,瑟曦終於笑了。“諸神保佑,”她喘著氣說,“我開始相信勞勃是他們三兄弟裡的聰明人了。”
提利昂仰頭狂笑。他們笑成一團。瑟曦將他從床上拖下來,跳舞轉圈,以至擁抱,一時間,她瘋得像個小女孩。待她住手,提利昂已經氣喘吁吁,頭暈眼花。他跌跌撞撞地走到餐具櫃旁,伸手穩住身子。
“你認為他們真的會打起來嗎?倘若他們達成什麼協議——”
“不可能,”提利昴說,“他們個性如此迥異,本質卻又那麼相似,兩人均不可能容忍對方。”
“史坦尼斯一直覺得在風息堡一事上勞勃待他不公,”瑟曦若有所思地說,“風息堡是拜拉席恩家世襲的居城,本來該是他的……你不知道,他來找過勞勃多少次,用那陰沉委屈的聲調不停地申訴噦唆。最後勞勃還是把地方給了藍禮,史坦尼斯緊咬著牙,我瞧他牙齒都快咬碎了。”
“他將之視為羞辱。”
“我瞧勞勃就是要羞辱他。”
“哈哈,讓我們為姐弟之愛舉杯吧?”
“是的,”她氣喘吁吁地答道,“噢,諸神啊,是的。”
他背對著她,倒滿兩杯青亭島的上等紅葡萄酒,並輕易在她杯中撒了一點細粉末。“敬史坦尼斯!”他邊說邊把酒遞給她。我孤身一人時沒能耐,是嗎?
“敬藍禮!”她笑答,“願他們打得難解難分,最後都教異鬼抓走'”
這就是詹姆喜歡的瑟曦?她笑起來,你才發覺她到底有多美。我愛上一位莢如夏日的姑娘,陽光照在她的秀髮。他差點因為對她下毒而心懷抱歉。
第二天早餐時她遣人過來,宣佈自己身體不適,無法離開房間。應該是無法離開廁所,巴。捉利昂適度表示了一些同情之意,並叫來人回話給瑟曦,請她安心休養,他會照預訂計劃來應付克里奧爵士。
征服者伊耿的鐵王座佈滿兇險的倒鉤和尖銳的鐵齒,只有傻瓜才以為可以舒舒服服地坐在上面。上階梯時,他發育不良的雙腿不斷抽筋,他非常清楚,這是一幅多麼荒謬可笑的景象。好在它有一點值得稱道,它很高。
蘭尼斯特家的衛土在大廳一端森然站立,身披猩紅披風,頭戴獅紋半盔。傑斯林爵土的金袍衛士則站在大廳另一端,與他們相對。通向王座的階梯兩側有波隆和御林鐵衛的普列斯頓爵土。廷臣羅列廊中,請願者們則聚集在由橡木鑲青銅的巍峨大門邊。珊莎·吏塔克今早的模樣特別可愛,只是她的臉像牛奶一般蒼白。蓋爾斯大人站在那兒咳嗽不休,而可憐的堂弟提瑞克則披著白鼬皮加天鵝絨做的新郎披風。自打三天前,他跟小艾彌珊德女士成婚以來,其他侍從就改口管他叫“保姆”,還問他新婚之夜新娘裹的是什麼顏色的尿布。
提利昂俯瞰著所有人。這滋味真不錯。“傳克里奧·佛雷爵士。”他朗聲道,話音響徹大廳。這也挺不錯。只可惜雪伊沒來瞧瞧,他心想。她當然想來,但那是不可能的。
克里奧爵士目不斜視,從紅袍軍和金袍軍之間的長長走道行過來。當他跪下時,提利昂注意到這位表弟的頭髮正逐漸稀疏。
“克里奧爵士,”議事桌邊的小指頭道,“感謝你為我們帶來吏塔克大人的和平條件。”
派席爾大學士清清嗓子,“攝政太后,國王之手以及御前會議已經仔細考慮了由自稱北境之王的人所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