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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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依在她肩上。他沒有從她體內拔出來;他希望自己永遠也不要拔出來。“這不是夢,”他向她保證。這是真的,所有這一切都是真的,他心想,戰爭,陰謀,壯麗而血腥的遊戲,還有處於這一切中心的我……我!一個侏儒,一個怪物,一個4~4t'輕蔑和取笑的物件,憑著我與生俱來的本領,掌握了所有……權力,都城,…k…J'.…。諸神寬恕我,我愛這一切———還有她。尤其是她。
艾莉亞無論黑心赫倫給他的塔樓取過什麼名字,都已被時間所遺忘。它們如今分別稱為恐怖塔,寡婦塔,號哭塔,厲鬼塔和焚王塔。艾莉亞睡在號哭塔那巨大拱頂下的小角落裡,有一張稻草堆成的床。她隨時可以洗澡,還得到了一大塊肥皂。幹活雖辛苦,卻好過日日行軍若干裡。阿利得找蠕蟲和甲蟲充飢,但黃鼠狼每天都有面包,還有拌胡蘿蔔與蕪箐碎塊的燕麥粥,甚至每隔兩週還有一丁點肉。
熱派的伙食更好,因為他自得其所,在廚房操起了營生。這裡的廚房是一座帶拱頂的圓形石屋,自成一格。平日,艾莉亞都跟威斯和他的手下們一起在地下室的擱板桌上吃飯,但有時她會被派去廚房拿食物,這樣就可以偷得片刻跟熱派說話。他老忘記她現在是黃鼠狼,明知她是個女孩,還一直叫她阿利。有一次,他想悄悄塞給她一塊熱蘋果派,但太過笨手笨腳,讓兩個廚子看見。好事沒做成,反吃一頓大木勺。
詹德利去了鑄爐工作,艾莉亞很少見他。至於跟她一起幹活的人,她甚至連名字都不想問。知道名字又怎樣?如果他們死了,那隻會讓她更難受。他們中的大多數年紀都比她大,也樂得由她一人獨處。
赫倫堡巨大寬廣,許多地方几近腐朽凋敝。河安伯爵夫人曾以徒利家族封臣的身份掌管城堡,但她只動用了五座塔裡的兩座,且只用下面三層,任由其他部分毀壞崩潰。如今她避戰而逃,留下的·一小群僕人自然無法照顧泰溫大人麾下的大批騎士、領主和貴族囚犯,因此蘭尼斯特家除了打家劫舍,搜刮錢糧,還得多抓人手來充當僕役。據說泰溫大人打算恢復赫倫堡往日的榮耀,一旦戰爭結束便將其作為新的居城。
威斯安排艾莉亞做些奔走送信,打水,拿食物之類的工作,有時也叫她去軍械庫上方的兵營大廳侍奉士兵們餐飲。但她主要的工作是打掃清洗。號哭塔的底層如今被當做儲藏室和糧倉,再上面兩層住著一部分守城軍士,但更高的樓層已經空置了八十年。泰溫大人下令,要把它們收拾得適合人居。這樣,就有無數的地板需要清洗,無數的窗戶需要擦拭,無數的破椅爛床需要修理。頂層是河安家族家徽上那種黑蝠的巢穴,地下室則居住著好多老鼠……據說還鬧鬼,黑心赫倫和他兒子們的鬼魂就在那裡出沒。
艾莉亞覺得這種說法很笨。赫倫父子死在焚王塔裡——那座塔正是因此而得名——他們幹嘛大老遠穿過庭院來嚇她呢?號哭塔每當北風颳來時才會號哭,那不過是因為空氣吹過石頭縫隙,這些石頭當年曾因高熱而裂開。總而言之,即便赫倫堡鬧鬼,它們也從沒來騷擾過她。她覺得活人比死人可怕多了,她害怕威斯和格雷果·克里岡爵士,更害怕住在焚王塔裡的泰溫·蘭尼斯特公爵。那座塔儘管歷經當年的烈火,在融化變形的岩石重壓下傾向一側,看上去活像一根巨大而半融的黑蠟燭,但仍然是最高最雄偉的塔樓。
她不知道如果直接跑到泰溫公爵面前,坦白自己是艾莉亞·史塔克,他會怎麼做,但她知道自己根本沒有近身的機會,更別提說話了,而且不管怎樣,即使她說了,他也決不會相信,事後威斯還會狠狠揍她。
威斯雖然地位低賤,又極自負,卻差不多跟格雷果爵士一樣可怕。魔山殺人就跟拍蒼蠅一樣隨便,但多半時間他並不在乎蒼蠅。可威斯總是知道你在那兒,知道你在幹嘛,甚至知道你在想什麼,哪怕露出一絲半點反抗之意,他就要你好看。他有一條醜陋的斑點母狗,幾乎跟他一樣壞,而且氣味比艾莉亞見過的任何一條狗都難聞。有一次,一個掃廁所的男孩把他惹火了,他便放狗對付男孩。母狗撕下男孩小腿上一大塊肉,威斯則哈哈大笑。
僅僅花了三天,他就在她的夜晚禱詞中贏得一席之地。“威斯,”她把他放在榮譽的首席,“鄧森,奇斯威克,波利佛,‘甜嘴’拉夫。記事本和獵狗。格雷果爵士,亞摩利爵士,伊林爵士,馬林爵土,喬佛裡國王,瑟曦太后。”她不能允許自己忘記其中一人,否則將來要怎麼去找他們報仇,把他們殺掉呢?
在來時的路上,艾莉亞感覺自己像頭綿羊,到了赫倫堡之後,她覺得自己變成了老鼠。她不但穿著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