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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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斯提吉此刻抵達深林堡沒有。此人雖不像他自稱的那樣精於騎術——鐵民之中無人擅長鞍馬之道——但算時間也夠了。阿莎應該在路上。假土。她知道我丟了兩個史塔克……其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布蘭的臥室空無一人,下方瑞肯的臥室亦房門大開。席恩不禁咒罵自己。早該派人看住他們,我卻鬼迷心竅,認為巡邏城牆和保護城門比看守兩個小孩——其中一個還是殘廢——·重要得多。
外面傳來嗚咽聲,城堡的居民們正被硬生生從床上拖起,驅趕到廣場。我會讓他們哭個痛快!我待他們多麼親切,他們回報我的卻是如此。他兩個手下為著侵犯獸舍小妹的緣故,被他鞭打得血肉橫飛,這不足以展示他的公正無私麼?然而,他們卻把這次強暴,還有旁的所有事,統統歸咎於他,真是太不公平!密肯是自己多嘴多舌才送命的,就和本福德一樣。至於柴爾,他總得奉獻點什麼給淹神啊,他的人都看著呢。“我對你並無惡意,”他們把修士扔進中庭的水井之前,他開口道,“只是你和你的神已不能在此容身。”本以為其他人會心存感激,為著他不肯波及他們的緣故,然而事實卻大相徑庭。真不知有多少人參與了這次的脫逃密謀。
烏茲和黑羅倫一道返回。“獵人門出事了,”羅倫道,“您最好去看看。”
為方便出行,獵人門開在獸舍和廚房旁邊,直通田野和森林,往來不必經過避冬市鎮,是打獵的專用出口。“那兒歸誰守衛?”席恩質問。
“鄧蘭和斜眼。”
鄧蘭是對帕拉動手動腳的兩人之一。“倘若他們竟把倆小孩放跑了,這回別想背上脫層皮就了事,我起誓。”
“沒必要,”黑羅倫簡略答道。
的確。他們發現斜眼面朝下漂浮在護城河中,內臟在身後遊蕩,活像一窩蒼白的蛇。鄧蘭半裸身子倒在城門樓裡專用來操縱吊橋的暖和房間。從左耳到右耳,他的咽喉被劃開一道巨大的口子。他身穿一件粗糙外衣,遮住背上未愈的鞭傷,但靴子散亂在草蓆,馬褲也褪到腳底。門邊的小桌放著乳酪和喝乾的酒瓶,以及兩隻杯子。
席恩拿起一隻,嗅嗅底部殘餘的酒液。“負責巡城的是斜眼,對不?”
“對,”羅倫道。
席恩揚手將杯子擲進壁爐。“鄧蘭這白痴一定是拉下馬褲想插女人的時候,反被那女人給插了。依這裡的狀況看,兇器是切乳酪的刀。來人,找杆槍,把另一個白痴給我從河裡釣出來。”
另一個白痴的情形比鄧蘭糟糕得多。黑羅倫將他拖出河面,大家當下發現此人一隻手臂從肘部齊齊扭斷,半邊頸項不見蹤影,原本是肚臍和私處的地方只剩一個黑窟窿。羅倫叉他上岸,長槍貫穿肚腸,臭氣熏天。
“冰原狼的傑作,”席恩道,“兩匹一起上,應該是。”他滿心作嘔,便走回吊橋。臨冬城有兩道花崗岩厚牆,一條寬闊的護城河橫亙其間。外牆八十尺高,內牆高度超過百尺。由於人手不足,席恩只好放棄外層防線,僅把守衛安置在更高的內牆上。在城堡隨時可能變亂的情況下,他可不敢冒險,把有限的兵力放在鏟城河的另一邊。
至少有兩個人參加此次行動,他認定。一邊由女人勾引鄧蘭,另一位則釋放冰原狼。
席恩要根火把,領部下循階梯登上城牆,然後放低火炬,掃視前方,尋找……就在那裡,城牆內部,兩個城齒之間的寬闊垛口上。“血跡,”他宣佈,“沒擦乾淨。據我推測,那女人殺了鄧蘭後立即放下吊橋。這時斜眼聽見鎖鏈的叮噹聲,走過來檢視,然後送了命。接著他們把屍體從這個城垛推下護城河,以防其他哨兵發現。”
烏茲順著城牆看。“可下一座守衛塔離得不遠啊。上面的火把還在燒——”
“有火把,但沒守衛,”席恩暴躁地說。“臨冬城的守衛塔比我的人還多。”
“大門有四個守衛,”黑羅倫道,“巡城的加上斜眼共有六人。”
烏茲說:“他怎不吹號角——”
老天,我手下淨是些白痴。“試想想,換你在這兒,會怎麼做,烏茲?外面又黑又冷,而你巡邏了好幾個鐘頭,只盼早點下哨。這時只聽一聲異樣的響動,於是你走向城門,突然,樓梯盡頭有兩雙眼睛,火光下閃著綠光和金光。兩個陰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撲下來。你看見利齒的寒光,放低長矛,接著便被“砰”地撞倒。他們撕開你的肚腹,像咬棉花一樣咬開皮甲。“他用力一推烏茲。“你頭朝下倒在地上,內臟流得到處都是,還被一匹狼咬著脖子。”席恩勒住對方骨瘦如柴的頸項,收攏指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