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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衛正看她的手一直籠在袖子裡,隨口問:“你冷嗎?”
樂問搖了搖頭:“我會禦寒之道。”
衛正肚子裡腹誹,到底有什麼是你不會的。
樂問看他臉色不對,多問了句:“怎麼了?”
“沒事,給你買了棉大褂,既然你用不上……”
“給我。”樂問攤出手。
衛正無語:“怎麼可能帶在身上。”
“那待會兒上去給我。”樂問轉過臉去,眉目清冷,但嘴角淺淺彎著。
衛正覺得受了鼓舞般心頭有一簇暗搓搓的火苗,輕悄悄伸手過去,將樂問垂著的一隻手抓過來,輕輕地握在手裡。
好在樂問沒有抽回去,不然衛正還真不知道怎麼辦。他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那一刻,眼前眾人圍擁著,天降著雪,他與她之間的距離不過是一步,卻好像只有握在手裡,這一步才不是天塹,而是咫尺。
沒一會兒裡面的人大叫讓開,將死者抬出來。
死人還很新鮮,臉上沒有出現屍斑,老闆說是昨晚入住的,仵作簡單翻看了一下,讓一邊跟著的像助手般的小童記載,“死亡時間在四更到五更之間,全身沒有明顯傷口。帶回去解剖之後再說。”
小童老老實實記。
仵作好像意識到什麼,轉過頭去皺眉看他寫的,扯過來劃掉一句,戳著小童的腦門道:“下次這句話就不要寫進去。”
小童摸著腦袋應了,把本子揣進布包裡,跟著他師傅屁顛顛兒地跟在衙門人最末走出客棧。
看熱鬧的住客們紛紛散開,當場就有人要退房。衛正他們四個坐在堂子裡吃飯,倒是奇怪:“這種凡人的事情你也管?”
話是對樂問問的,沃兒一直走神,忽然回過神來問了句:“發生什麼事了?”
衛正怕嚇著她,就說沒事。
樂問只吃飯,不說話,沃兒討了個沒趣,心裡揣著什麼事般地也悶著腦袋吃飯,一頓飯吃得四人無話,冬天來了,湯圓也不想調戲誰。
吃完飯各自上樓,衛正站在樓下問老闆話:“掌櫃的,你們這是什麼地方啊,臘月還沒到底就下雪了。”
“我們這兒年年如此,叫雲曲鎮,每年都是這個時候下雪,去年還要早,讓我看看。”
老闆翻出一本老黃曆,看了會兒說:“去年十二月初七就下第一場雪啦。”
衛正也不意外,昨晚聽簡清吾的敘述,他就猜到大概誤打誤撞走對了方向。又壓低聲音問掌櫃的:“今天早上死那人……怎麼回事?”
老闆瞥他一眼,沒說話。
衛正衝老闆拋了個媚眼:“我們四個人,住四間房呢,還要住好一陣,堅決發誓不退房。”
老闆還是不說話。
衛正丟出二百兩銀票拍在櫃檯上:“定金。”
老闆抬頭看他一眼,“老頭子我從來不愛財,開個酒樓只是為了一家老小吃飯罷了。”
銀票被老闆塞進抽屜裡。
“這麼說吧,那個人是倒黴,我們這兒,每年初雪時節,都會死人。他的屍體沒有被兇手帶走,還會再死人。”
“不是有衙門口的人來過了嗎?一直沒抓到兇手?”衛正好奇道。
“抓是抓到了,但抓了年年又還有。而且……”老闆左右看看,聲音壓得很低,“尤其是你這種長得俊的小生,別管道士和尚還是書生,全看一張臉。你還是出入小心些吧,定金不退,若是想換個地方住,喏,出了門右轉走到底,還有一家,是那個衙門捕頭的親戚開的,保險。”
衛正心疼地看著抽屜縫裡露出來的銀票一角。
老闆順著他的目光看一眼,將抽屜退開些,把銀票仔細塞進去。
“……錢都給了,老闆,你們灶房在哪兒?”
“進門左轉,再右轉,走到底。”
衛正心不在焉地應了一聲。
沒一會兒他回樓上,剛走出樓梯就碰見樂問,樂問看著他一張塗滿鍋底灰的臉……轉身什麼都沒說的回房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初雪(2)
衛正饜足地睡了一下午,醒來坐在床邊發了會兒呆,打算下去覓食。推門便見大雪飄得漫天都是,湯圓耷拉著腦袋坐在廊下,身後倚著硃紅欄杆,探頭探腦地朝院子裡張望。
“看什麼呢?”衛正湊過去,在湯圓旁邊坐下。
白蝴蝶停在湯圓頭上的金步搖上,不留神還以為是髮飾。
湯圓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