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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毛。
“……?!”
拉出來一把拂塵。
衛正握著拂塵在空中比劃兩圈,什麼都沒發生。海水還是海水,雷雨還是嘩嘩地衝在他臉上。不過拂塵一點沒溼。
在衛正記憶裡他沒見過這東西,他所在的年代,修道不穿道袍法衣,更不要說拂塵這種古董,除了在博物館,他還沒見過。衛正捏著白毛,叉腰站在海邊想怎麼離開,連個船都沒有,要不御劍……
穿雲劍不是他自己的劍,是當初一個師妹的劍,後來師妹在殺殭屍的時候反被殭屍摳出腦漿。物隨主人,穿雲劍就是個死傲嬌,沒有一次不把他摔下來。
正一籌莫展間,衛正拿著白毛搔搔臉。
幾根毛掃到他的鼻孔。
忽然間白光大盛,拂塵自他手中脫出,衛正忍不住兩個噴嚏,唾沫齊飛打在一把小傘上,傘面收起。
傘底下露出個小人兒來,隨著傘被收起,那人也變大,直至比衛正矮半個頭時才停止生長。
衛正目瞪口呆,“你……你……你……你誰啊你!”
一頭銀髮倒掛如瀑,白眉白睫,鼻子微翹,嘴唇顏色極淡,穿的卻是黑衣。臉孔只有十四五,毛髮卻全呈白色。
衛正深吸一口氣,“你是剛剛的……拂塵?”他後退一步。
“粗俗!”白頭髮小孩說了第一句話,眼睛沒看他,走前兩步,腳踩在灘地上卻足不沾塵。
“拂塵怎麼粗俗了……”衛正心底嘀咕。
只見那把拂塵化作的人形,長髮已及腳踝,白髮瑩瑩生光,他腳下所及,便生出青蓮花紋的石墩,而他踏過之後,石墩又重新化為海水。
衛正傻傻看著,白髮人沒走幾步,回過頭,眉頭蹙得死緊,不滿道,“怎麼還在發愣。”語聲威嚴,衛正嚇了一跳,趕緊把公文包捏緊跳下去。
那人伸出手,掌心沒有紋路,恍如玉造的般。握著冰涼沒有溫度,像捏著塊光滑的石頭。
衛正剛踏入水中還擔心會溼一腳,很快顧慮被打消,感覺很像踩在光滑的地磚上。白髮人一臉不耐煩,衛正也不敢多言,緊抓著他的手,二人往前沒走幾步。青蓮磚石忽然幻化出千萬塊,從腳下蔓延開。
四野聽風,濤聲如雷。
衛正不得已抓緊白衣人的胳膊。
“……?”
“?”
“別靠我這麼近。”
“……上了岸你求我抓著你我都不會抓著你。”這會兒卻死活都不會鬆手的。衛正像只樹懶似的抱緊白衣人的胳膊,他比白衣人高,猶如鴕鳥依人。
白衣人眉毛不悅地皺起,胳膊甩了兩下,衛正黏得很緊。
濤聲越來越烈,青蓮石墩在水中的速度快得已如離弦之箭。衛正啊啊啊大叫起來,白衣人更加不滿,一抬手,衛正就被丟進了水中!
只見金光一閃,什麼東西從他的破公文包裡飛了出來,伸到衛正腳下。是一把金光閃閃的劍,忽上忽下在離水面三米高處歪來扭去。
衛正幾次差點被穿雲劍甩下去,無奈之下只好緊緊抱著劍身。
穿雲劍嫌棄地猛然垂直飛起,將他帶入萬里層雲,又俯衝而下,正對著白衣人的頭頂,竟似要劈開他的天靈蓋。
衛正兩眼微睨起,手緊抱著劍身,大聲叫道,“要命的快閃開!穿雲劍發瘋啦!”
白衣人頭也沒抬。
衛正忽然感到一股強大的罡風吹來,直吹得他睜不開眼,又被風送上青雲九霄,如同過山車一般,五臟六腑都隨著巨大的衝擊而顫動扭曲。
“馬達,老子要被你們兩個玩兒死了!小師妹的遺言你忘記了嗎?老子回去就把你丟回熔爐重新做劍…………”
後面的咒罵消失在白雲之中。
☆☆☆
清風拂過山崗,可能是九十月份。衛正醒來之後,渾身都被水溼透,不清楚是海水還是
嚇出來的汗水。
醒來時已經入夜,霧氣使得他的視力只及五米之內。
篝火早已升起,暖烘烘的,黃光映著他的臉。衛正的眉毛很濃,上身白襯衣已被脫下,常年被師父帶著餐風露宿,面板不很白,但陽光很少會曬到的胸前卻白。有力的臂膀露在外面,被風吹著有種說不出的愜意。
“所以你是那柄拂塵?”
“嗯。”白髮人盤腿坐著,白髮就將他腰部以下都環繞著,猶如一襲暖和的毯子。
“多少年了?”
“嗯?”他的眼珠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