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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你好像被人吸乾了精氣……”
被樂問一眼狠瞪,衛正識相地閉嘴。
樂問收拾妥當,盤腿坐在床邊,衛正把道袍洗了,出門曬好回來,只見個換了綠羅裙的女子背對著他,坐在鏡前梳妝。
青絲如瀑,滿背流光。
“怎麼了?”樂問挽發的手勢十分熟練,他的手心便如是一個藏寶庫,隨手將青玉簪插入髮間。起身轉過臉來,眉睫也都變得烏黑,他描畫長長的細眉,眼神疏淡地嘲道:“色胚。”
衛正沒出息地抹了把臉,喉頭上下滾動勉強嚥下唾沫。
“下次你要變裝……能不能先說一聲。”
樂問以詢問的目光看他。
衛正頓覺自己又說錯了話。他就像個半點見識沒有的小道士,在個千年老妖怪跟前拙態百出。衛正撇撇嘴,儘量把眼挪向門邊。
樂問站在窗前窺看對門胭脂鋪,過會兒轉過頭來,對衛正說:“我下去一下,你就在這間屋裡等我。”
“需要我做什麼?”衛正興奮道。
樂問想了想:“坐在床上,像我平時打坐那樣,保持兩個時辰不動不說話。把你記得的師門心法都念一遍,雖然也不見得有益。”
“……那還念什麼?”
“打發時間。誰讓你幫不上忙。還有這個,貼在門窗上,女妖就不會進來了。”
樂問摸出來兩張黃色符紙,便不再多說,這次沒有穿門出去,把樓梯踏得噔噔作響,顯示著他內心的愉悅。
衛正拈著符紙,暗罵變裝癖,把符紙收進袖中。一刻鐘後,他下床提著穿雲劍,躡手躡腳推門而出。
又一刻鐘後,在胭脂鋪裡看到衛正的樂問忍不住有點惱羞成怒,趕在他發作以前,衛正大搖大擺走過去攬著他的肩頭。
這時樂問聽見衛正極低的聲音:“笑,快笑。”
樂問心裡面無表情,面上擠出絲乾巴巴的笑。
對於一進門就不曾有過一絲笑容的樂問,反倒十分合適了,採辛會意地看了眼他們,彎腰挑選胭脂,一邊同樂問說話:“前日道長來過,想必給姑娘買的胭脂,姑娘不太喜歡?”
樂問嗯了聲。
衛正大大咧咧往他身邊一坐,手還搭在樂問肩膀上,粗聲粗氣道:“我媳婦兒眼光高,不然怎麼挑上了我呢。”
採辛笑了笑,將一盒胭脂放在樂問眼前,示意她開啟試試。
“我們鋪子裡,女客多,很少有男客上門。姑娘尋了個好郎君,不知二位是否武陽郡人,來日成親,不知道能不能討一杯喜酒吃。”
“當然能。”
“不行。”
採辛一看他倆,不僅沒生氣,反而笑得更開,拿手帕沾了沾唇角。
“那便隨緣分罷,姑娘看看,喜歡嗎?這種胭脂叫明月光,即使在晚上也能光彩照人,於無人處,只餘自己與心愛之人相對。它的妙處方顯現出來。白天看來與尋常胭脂無異。”
樂問隨口道:“我看看。”伸出去的廣袖卻打翻了胭脂盒,他的手迅速扣住採辛的腕子,輕一觸碰,立刻鬆開,看上去就像去撿那隻胭脂盒。
最後衛正給樂問買了一盒明月光,二人出店時,湯姑娘從外進去,沒看衛正半眼。
樂問一回到屋裡,就將門窗都關上,神色看上去很是不妙。
“老闆娘怎麼了?”
樂問神情很複雜,他給自己倒了杯茶,猛一口灌下肚才回答衛正:“她有兩個月身孕。”
“這是好事啊!”
緊接著樂問又說:“這胎不會是人。那妖以自身之血在給她續命,否則等不到現在,她早就承受不住胎兒身上的……鬼氣……”
作者有話要說:
☆、謝家娘子(6)
這時候很適合來支菸,衛正這麼想著,食中二指忍不住相互摩挲。
“也就是說,假的謝錦亭是隻……鬼?”
樂問心不在焉道:“可能是。如果是,這事你就不該管。”
衛正明白他的意思,他是來找內丹的,十顆內丹就算一顆一個月時間去找,也要近一年,實在不該在這種事上浪費時間。
“萬物生長自然有序,你師兄替你卜算,與你相關的只有那十隻妖怪。”
自然,除去與他相關的,別的就是狗拿耗子。衛正想了想說:“武陽郡這幾個月都沒發生什麼怪事,再看看罷,如果不是他,我們就先去下一個地方。”
衛正的想法很簡單,像寫試卷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