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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有什麼事?”
衛正還在觀察鏡子,鏡子裡照著他和邊璽雲,鏡面呈綠色,與尋常鏡子渾然不同。邊璽雲在他背後東摸摸西搞搞,但動作很輕,一點沒有驚動他。衛正把公文包遞給邊璽雲,打發他一邊玩兒去。
鏡子裡只剩下衛正了。
他先摸了摸很久沒刮的鬍子,又摸了摸眼角,感覺比前世的自己要年輕些。這個發現讓他高興了點,心情也輕鬆了些,對著鏡子道:“你們城主的內宮裡有妖怪,這事你知道嗎?”
祭司肅容道:“白岐城的事,輪不到你一個外鄉人來插嘴。”
衛正轉過身,嚴肅瞪視祭司,他猛然間一個閃身,雙手按在椅子扶手上,將祭司壓迫在狹小的空間裡,與他對視。
祭司眼內閃過些許輕蔑,正要出手,手腕一陣劇痛,兩隻綠色小蟲自他指尖掉落,邊璽雲好奇地蹲身,衛正一聲厲喝:“別碰。”
邊璽雲哦了聲,站起身離蟲子遠了點。
衛正壓根沒看蟲子:“你會用蠱?”
祭司此前完全沒將衛正當做對手,此時方才正色,問道:“你想做什麼?”
“我不想殺你。”
衛正一邊說,一邊將手上的小刀刀鋒彈出,他的動作有點生澀,畢竟恢復了記憶之後,上一世的衛正對他而言,比現代的衛正要熟悉得多。現代的衛正那一段二十五年的人生彷彿是強硬植入腦內的晶片,還需要時間融合默契。
祭司垂目看了眼鋒利的刀刃,反倒笑了起來:“殺了我,你就一句話都得不到。”
衛正目中顯出猶豫。
“我鬆開你,但你不要大叫,我不想惹麻煩。”
“如果我要叫,早就叫了。”
從衛正和邊璽雲進入這間屋子,祭司有無數機會可以叫侍衛進來,而他沒有。
衛正想了想,將刀收起來。替祭司拉扯了兩下衣領,抱歉道:“帶著徒弟,不得不謹慎些。”
“你們不是壞人。”
“你怎麼知道?”
祭司別有深意地笑了笑,目光落到鏡子上,他兩手交叉著放在身前:“從你進來我就在觀察你,心術不正的人,會在這面鏡子裡看見不同尋常的東西,至少他們的反應,不會像你一般無動於衷。”
祭司臉上還帶著少女的指印。
“剛才出去的少女是誰?她為什麼那麼生氣?你們都說了什麼?”
祭司無奈地展開眉,站在鏡子面前,手探出,鏡面像是被溫柔撫摸的湖水,將祭司的手包裹入內。
衛正微微張開了嘴。
祭司一邊嘴角輕蔑地勾起:“她想問三月三給城主選夫人的結果,可能看到了自己不想要的結果。這種惱羞成怒的人我見多了。”
衛正明白過來,這面鏡子估計有預測未來的功能。祭司轉過眼來,眼中有如死水般平靜無波,那是種勘破一切的深奧。
“她想讓我篡改結局,你是修道之人,應該知道,天地間除了命格,沒有誰可以篡改命運。我不行。”
衛正想了想,從鏡子面前抽身,嘴角下拉著:“新的城主夫人不是她?”
祭司猶豫了會兒,搖頭,站到鏡子面前。
他緩慢地,看了會兒,黑而深的眼瞳中有什麼在閃動,面部肌肉漸漸繃緊。有那麼一瞬間,衛正幾乎能察覺到他的恐懼,但只是一瞬。
隨即祭司臉上出現某種釋然。
“現在告訴我,你在鏡子裡看到了什麼?”
衛正看見,祭司和自己,並排站在鏡子面前。他迅速地說:“你和我。”尾音微微顫了顫,祭司立刻問:“怎麼了?”
衛正繃著臉,搖頭:“沒什麼。”
鏡子裡的景象,在他回答祭司的時候,發生了微妙的變化。他看見了白雲,白雲之下,是一片廣袤的國度,有城池,也有山川,看起來十分富庶。
祭司的呼吸忽然停滯,彷彿觸電般,從鏡子前讓開,坐下後還猛地端起水灌了下去,才從驚悸中抽離出來。
衛正虛睨著眼,沉聲問他:“你看見了什麼?”
祭司苦笑:“我的結局。”
“結局不好?”
祭司微微出神,他的手指乾燥而修長,握著空茶杯,誰也看不見一般,輕輕地說:“合該如此。”便閉口不言。
邊璽雲站在鏡子面前轉了兩個圈,好奇道:“你能看見什麼?我只能看見我自己。”
祭司沒理他,朝衛正道:“好了,我能說的都告訴你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