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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邊璽雲下來。
邊璽雲扞著樹幹下來,躡手躡腳跟在衛正身後,衛正走他就走,衛正停他便立刻停下。
院中早開的迎春花已結了苞。
“啪”的一聲,邊璽雲回頭看了看背,沒看到正貼在他背心的黃符,反手夠不到,悄聲問衛正:“這什麼?”
衛正面無表情給自己肩上貼了張,他的身形緩慢自空氣裡消失。邊璽雲大張著嘴,壓低聲音問:“隱身符?”
衛正的聲音從前面傳來:“跟上。”
邊璽雲的手腕被捉住,這才能辨明方向,二人從後院穿過三進門,來到主殿。早晨的第一縷陽光射在主殿門口,厚厚的布幔從內被撩開,走出個子不高的小姐,正是那看上去僅有十二三歲的少女。
她站在門中,布幔被卷向兩側。
兩名帶刀的男子恭敬地像她彙報什麼,身著華貴的玄黑色侍衛袍服。
少女眉心輕輕皺著,像三月春風吹皺的湖面,對他們吩咐了句什麼,侍衛便大步流星朝大門口走去。
少女無所事事地站在主殿門口,她身著櫻色對襟長裙,裙襬繡著兩雙青鸞鳥,小巧的瓜子臉上有一張不點自朱的唇,有意無意地朝衛正與邊璽雲站著的地方掃了眼。
衛正不易察覺地動了動。
邊璽雲也察覺到了,將他迅速扯到一棵樹後面。
約摸半個時辰後,十餘名侍衛簇擁著個坐轎的人,從大門而入,之後侍衛全留在門外,唯獨最初跟著女子的兩名侍衛跟進了殿內。
衛正拽著邊璽雲的胳膊,二人繞過侍衛,趴伏在窗戶上,衛正戳了個洞,把右眼貼上去,耳邊傳來輕微的紙破聲,旁邊窗戶上也戳了個洞,想必是邊璽雲了。
主殿內十分寬闊,可同時容納百餘人,高梁大柱,視線十分廣闊,側對著少女的面容。
她兩手交疊,坐在主位上,原來被侍衛帶來的人正是祭司,一身黑色金雲紋祭司服,衝少女行了個禮。
少女不耐煩地擺了擺手,櫻唇輕啟,說的什麼聽不清楚。祭司揚手,下人將一面鏡子抬出來,放在少女面前。
她眉目間的不高興稍微淡了點,從主座上走下來,對著鏡子輕輕摸了摸鬢角,手移到下巴上,有點發愁地看了看自己的臉,目光轉向站在她側身後的祭司。
祭司一副怯懦的模樣,說了些什麼。
邊璽雲忽然抽氣“啊”了聲。
少女甩了祭司一巴掌。
被打的祭司仍然恭敬臉,只是不敢說什麼。
沒一會兒,鏡子被抬走,裡面的人好像要出來了。衛正拉著邊璽雲背靠窗戶站直。氣沖沖的少女從殿內出來,就朝後殿走去,似乎會在神殿短暫停留。而那位祭司沒有出來。
衛正重新把眼睛貼在窗戶上,偌大的主殿裡一個人都沒有,祭司不知去了哪兒。
“現在我要進去察看,你在這兒等我。”衛正壓低了聲音。
聽邊璽雲嗯了聲,他立刻鬆開邊璽雲的手腕,儘量輕悄地從侍衛面前進入內殿。
殿內燃著很濃的香,卻遮掩不過一股腥氣,衛正揉了揉鼻子,朝右手邊走。沒一會兒,眼前出現一道簾幕,他毫不猶豫地撩起簾幕。
就在剎那間,祭司轉過驚詫的臉,衛正看見鏡子裡面無表情的自己,和自己身前縮手縮腳步入的邊璽雲,邊璽雲兀自還沒發現祭司轉過了臉,將祭司頭上插著的羽毛摘下來,插在自己的腦袋上。
“你們是誰?”祭司恢復了鎮定。
邊璽雲大愕:“你看得見我?”又在祭司面前晃了晃手,祭司怒而一把奪過羽毛,目光緊盯著衛正,顯然在等他答話。
“同道中人。”衛正將隱身符扯下來,同時扯下邊璽雲背上的隱身符,將他護在身後,毫不掩飾對鏡子的好奇,他走了過去:“這面鏡子能破解隱身符?”
“它能破解的不止這點雕蟲小技。”
衛正聽出他話語裡的譏諷,沒有急著辯駁,只是伸手在鏡子前晃了晃。
“你在裡面看到什麼?”祭司問他。
衛正眉毛動了動,莞爾道:“難道我們看到的東西不同?”
“嗯,有的人會看到不同尋常的東西。你叫衛正?”
這下輪到衛正詫異了。
祭司神情漠然,是個四五十歲的中年男人,頭髮花白,顯示出他似乎有點過度操勞,眼睛一圈烏青,這會兒疲憊地揉搓著眼圈,坐在鏡子旁一張花梨木大椅中,肩膀塌下來,冷聲問:“你昨日不是遞來了拜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