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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倒容易傷人。到時候還不是老子給你擦屁股。”
“……”邊璽雲默了會兒,小聲道:“師父,您從來沒給我擦過屁股。”
“……”
鐵匠看了眼邊璽雲,將手上的長劍插入水中,“滋”的一聲激起白汽,他揚著下巴,朝邊璽雲點了點:“我打的兵器,不是誰都能駕馭得住。你師父也許可以,你嘛,再回家吃兩年奶再說罷。”
邊璽雲滿臉憋得通紅,卻知不可和這人逞口舌,晉旭也拉著他的手腕示意他別開口。
沒一會兒,鐵匠把劍放上兵器架,拍了拍兩手,尋常人這麼打鐵半天,手掌裡必定全是血泡。而他只將手上汗溼的布條摘下,巨大的手掌沒有任何損傷,坐在板凳上,將茶壺裡的水倒出來,倒了兩碗,就空了。
其中一碗遞給充滿敵意的邊璽雲。
邊璽雲不接。
晉旭接過來,替邊璽雲端著。
“我像你這麼大的時候,也天不怕地不怕,總覺得大人都是瞎扯淡,老子要是能拿著刀槍,比他們厲害多了。結果左家的軍隊衝進來,一大家子五口人,被殺得滿院子血,和殺雞一樣容易。我手裡捏著我爹的寶劍,根本不敢衝出去,衝出去就是一個死。”鐵匠啐了口血痰,舌頭在乾燥脫皮的嘴唇上舔一轉,眉目裡帶著狠戾:“爺爺才投了城主,要讓爺爺做左家的奴才,那是絕不可能。”
邊璽雲這才伸手接了酒,少年略帶稚氣的眼掃了眼粗陶碗,遞出去與鐵匠一碰。
邊璽雲是第一次喝烈酒,只覺得難喝至極,卻又憋著一口氣不可認輸,嚥下最後一口時,眼角邊都是淚花。
鐵匠拍掌大笑:“好,好!等你離開這座城,爺爺給你打一把稱手的兵器,隨你挑刺。”
邊璽雲背手抹了抹被酒浸得發燙的嘴,得意地抬起通紅的臉:“一言為定。”
鐵匠嗯了聲,神色和緩下來。
衛正感覺到是時候問了,才又道:“所以是你替城主看管兵器庫?”
鐵匠狠狠吐口痰:“爺爺只管造兵器,不做看門狗。”
邊璽雲衝他豎起大拇指。
鐵匠晃了晃空酒壺,衛正掏出一早準備好的酒囊,前日與鐵匠對話,便知道他是個酒鬼,將酒壺倒滿,衛正把酒囊放在桌上,算給鐵匠了。
鐵匠很是滿意,便又道:“這柄長戟,也是城主要的,今晚收攤之後,要送去兵器庫,到時候你們就扮作是腳伕。”
“一柄長戟,要三個人搬運嗎?”
鐵匠不滿地瞥了眼晉旭:“這長戟,重達三百斤,三個人搬有什麼不合適?何況,本來是想爺爺和這位道友抬進去,你們師徒來了,總得有個說頭才能把人帶進去。”
晉旭不吭聲了,四個人都在破木棚子裡吹冷風,就兩個碗,衛正他們三個也分著喝了兩碗禦寒。
到亥時,鐵匠打烊,隨手將門一鎖,看著正搬長戟的三個瘦雞仔似的道士。
“你們到底行不行?”
“行行行。”衛正託著長戟,稍微使了點真力。
邊璽雲驚喜叫道:“這東西怎麼可能有三百斤!”被晉旭瞪了眼,旋即反應過來,又改口道:“哎喲,師父!好重!我抬不動……師父……”
鐵匠歪著嘴,笑道:“沒吃飯啊抬不動,抬不動就滾,別去了,你就在外頭守著。”
“別別別,打鐵師傅,那這麼說,兵器庫裡的兵器都是您的傑作?”
鐵匠把棉襖子裹緊,在頭前提著盞將明將滅的白燈籠,燈籠照得地面慘兮兮的,伴隨著他粗糲的聲音:“不全是,還有我師父打的重劍,是城主的專用。劍是兵器之祖,城主都愛用劍,各有各的偏好。現在這個嘛,因為剛弱冠,已下了令,三月三祭過天,再打造城主的專用。”
他說話的時候朝衛正看了眼,衛正立刻會意,加快腳步,跟近了點,在鐵匠身旁低聲問:“那就是說少一把也沒什麼人會注意?”
“城主專用的都有專人守著,不在兵器庫中,其他的兵器,不過是儲備。”鐵匠神色有點落寞,苦笑道:“每一把都耗費我不少心血,如今天下太平,神兵利器也沒什麼用武之地。”
“壯士這話不對,江湖人為求一把稱手,也是不啻千金的。”
鐵匠嘲道:“好吧,那我等你的千金。”
衛正嘿嘿一笑:“我們派中道士按規矩是不能成親,否則就許給壯士又有何不可。”
鐵匠一愣,旋即啐一口:“和你們這些偷奸耍滑的道士說不清楚。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