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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相拼。於是我花了半年時間,去接近她,我也試過在她毫無防備時,看能否將之斬殺。卻沒有一次成功的,我手上的法器,對她都沒有作用,便是直接擊其七寸,她也無動於衷。直到她發覺我有心要殺她……”晉旭的聲音低下去,目光顯得迷離:“她有許多機會可以發覺我接近她,與她花前月下,不過是想取她性命,卻一次次不曾戳穿,甚至為我圓謊。我當時只覺得,妖怪真是單純,太好騙了,心裡還有些慶幸。但凡是說謊,總有真相浮出水面的一天,她發現我在她的飲食裡動手腳,將師門靈符置於她枕下,還尋來各種破妖怪金身的法寶,死馬當活馬醫,只求能破她修成的不壞之身。”
“她沒有一掌殺了你,對你看來是有幾分情意。”衛正嘆道。
晉旭難受地撐著自己的額頭:“若是一掌殺了我,說不得是好事。我也看不出她那時,是傷心,還是憤怒,她用我的劍自戕,刀劍卻傷不得她分毫。於是她散盡一身妖力,自拆妖骨,萬魔窟的門就是在那時候開啟的,我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吸了進去,在混沌虛無中流浪,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幾乎快要瘋了,又在某一天忽然被甩回了人世。當時於我而言,直像是過去了千年百年般寂靜枯燥,而人世,卻僅僅過去了兩天。”
“你在門後,可見到了其他人,或是妖?”衛正問。
晉旭搖搖頭:“那裡暗無天日,根本沒有日月,全是讓人瘋魔的虛空,起初是永寂,後來就常聽到有許多人同我說話,但其實根本沒有人。沒有邊界,也看不清五米之外是什麼,就好像整個世間只有我一個。”
回憶到這裡,晉旭已經有些痛苦了。衛正替他倒了杯水,他接過來喝下去,神色緩和了許多。
“這件事我沒有向任何人提及,只除了我的師父,這也是我叛出師門的原因。”
“因為你進過萬魔窟?”
“崑崙派弟子不允許在門中說謊,而我的師父認為我在對他說謊。加上我那時不人不鬼,渾身上下無一處是好肉,那些淤青我自己都不知道怎麼來的。”
“可能是在萬魔窟中,你在不清醒的狀態下與什麼東西交過手。”衛正推測道。
而晉旭只是搖頭,說出這些,他似乎輕鬆不少,眼神裡的陰鬱稍解,他常常籲出一口氣,望著青如眉黛的遠山,鄭重地朝衛正道:“我知道阻止不了你,但我還是建議,不要冒險進去。萬魔窟中有太多未知,你所知道的,進入那裡之後,也許根本不是真的。”
衛正點點頭,笑著眨了眨眼:“晉兄很是為我著想,莫不是在為我擔心?”
晉旭沒有說話,半晌後,才輕道:“我不想看著我在乎的人,再次消失在我面前。進了萬魔窟之後,我一直在找她,可是我卻找不到她。有時候錯過,就是一生。”
那天傍晚時分,晉旭透過屋子裡的窗戶,看到衛正出了客棧,撐著把傘,很快消失在雨幕之中。
邊璽雲百無聊賴地在桌上堆一副木牌,是白岐城中一種通俗的玩法,在木牌上畫出各種圖案,以此對牌。
玩法太複雜了,不是邊璽雲的風格,他只是堆著玩。
“師父,我覺得你這次結交的道友,有很大古怪。”
晉旭按著腰間的劍鞘:“什麼古怪?”
“他身上有秘密。”
“誰還沒件不想讓別人知道的事,前幾天女鬼跟著你,你不也不想讓師父知道嗎。”
邊璽雲想了想,點頭,又搖頭:“但我還是覺得他很奇怪,你看,我們認識他的時候,他身邊跟著三隻妖,到現在,只剩下他一個人。他既不為她們報仇,也沒有去找她們,我覺得他和妖的關係,沒有傳聞裡那麼好,他也不像他自己說的那樣有情有義。”
晉旭在桌邊坐下,伸手指一戳,邊璽雲快堆到眉毛了的牌堆轟然一聲倒塌,木牌散落得滿桌都是。
“你知道個屁!”晉旭隨口道。
邊璽雲又開始搭木牌。
出了客棧,衛正徑自向西,路上去了間打鐵鋪子,將天罡劍朝桌上一甩。
打鐵的是個面板黝黑的硬漢,精壯的兩臂正一下一下敲打一把重刀。漫不經心地抬起眼皮看了眼衛正:“道長想要什麼?”
“劍鞘。”
“明日這個時候來取。”打鐵漢道,他只粗粗一眼掃過天罡劍,就知道它的尺寸。
衛正嗯了聲,留下銀票,順便衝他打聽:“之前我聽說,你們城主剛弱冠,不知道是否屬實?老城主已經不在了嗎?”
硬漢陰測測地笑了:“他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