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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祭司沒鳥他,轉過身安慰坐在飛袍上的眾人:“我們就在這裡觀戰。”
貴族的少女們一直在嚶嚶嚶,但少女的嚶嚶嚶聲音很小,可以忽略不計。失魂落魄的城主夫人似乎一直沒能從自己老了這件事中回過神來,而另兩人中的現任城主解鴻站起了身。
朝下看了眼,他皺起眉,朝自己的母親沉聲道:“阿孃……你看城門上那個人。”
木訥的眼神跟著解鴻的手指,轉向城門上一身黃金戰甲的男人,男人手中的長劍正在蓄力,藍光飛速暴漲中,他的眉峰凌厲,彷彿是一道雷電。
“你們認識?”衛正忙不迭問。
連狀況外的城主夫人也拉回了注意,她看了會兒,忽然崩潰地捂住了臉。
“阿孃……”解鴻不是很明白。
“是城主。”大祭司道。
衛正很是明白解鴻的疑惑,城主便是城主夫人的丈夫,她的反應實在不像是一對生死與共的夫妻,反而像是做了什麼虧心事,無顏面對城門上作戰的人。
“大祭司,打個商量。”
兩個男人商量的結果是,大祭司立刻帶著閒雜人等先找個安全的地方躲起來,再獨自回到戰場。衛正倒不擔心大祭司不回來,事實上,他現在有種想看看城主實力的興奮感。
豁然間一聲龍吟,衛正就知道,這場避無可避的戰鬥以白岐城全城百姓的性命為賭注,那個使命裡肩負著整座城池的男人,竟然從病榻上掙扎了起來。一股不知道是敬畏還是感慨的情緒在他心口膨脹。
衛正也捏著穿雲劍,打算先觀戰,等他們戰得差不多了或者城主有危險再上去放冷劍。
這是卑鄙?
不,這是堅決不插手別人的私人恩怨,是俠之大者。
該怎麼形容這場戰鬥?作為一個從頭觀戰到尾的圍觀群眾,衛正有點難以總結。
青蛟修為極高,發動湖水作為武器,意圖淹沒整座白岐城,而那城主,沒有采取衛正想象中的招數以法力壓制,先築起圍牆攔住大水,而是直接捉劍便上,進入雲層後,衛正便看不清了。
約摸半個時辰後,天上下過大雨、大雪、冰雹之後,烏雲漸漸開始散開,天光微微發亮,青蛟驟然爆出一聲龍吟,周邊山石滾落,落入水中,化為無痕。
隨著雲層散開,衛正才算看清楚,青蛟的頭奮力衝入雲霄,卻又力竭而長吟,數十丈長的原身從空中墜落,所及之處,波濤分開,激起的巨浪被兩片金甲及時攔住。
滿臉是血的一個男人騎在青蛟背上,人渺小的身軀和青蛟的龐大不成比例,他的一隻手握劍,劍鋒早已插入青蛟身體裡。臂膀姿勢卻有些扭曲。
換了是別人不一定能看出,而衛正卻一眼看出來,即使有重甲護身,他的那條胳膊也已經廢了,恐怕是青蛟被刺穿要害時在空中掙扎太厲害,以至於傷到城主的手臂。
但這一戰,好歹是贏了。
衛正第一次與男人的雙眼對上,他眼底裡,綻開一束白茫茫的光。
衛正回過頭,只見烏雲散開,陽光自雲中透出。
青蛟作亂,無疑是白岐城建成以來,最嚴重的一場災難。
湖水退去之後,滿城都是斷壁殘垣,被水淹死的屍體零散在街道上,長時間泡在水裡,那些人的臉白得像蘿蔔皮,浮腫著。
時不時有人在街頭放聲痛哭。
這種哀傷很快被線香和紙錢燃燒的氣味淹沒,衛正領著邊璽雲和晉旭走在街頭,晉旭抬頭看了眼,金燦燦的陽光射得他眼睛發痛,他抬手遮蔽。
“我們接下來要去哪兒?”邊璽雲有點沒精打采的。
“衛兄弟?”見衛正久未出聲,晉旭提醒般喊了聲。
衛正還沉浸在昨晚進入白岐城內宮拜見那個神一般的男人時,他講述的事情裡,此時甩了甩頭,拿手撥弄了兩下頭髮,像耍帥一般:“先離開這裡,這座城鎮,我們已待得夠久了。”
邊璽雲頓時歡天喜地地歡呼了聲,彷彿離開白岐城,就能將這場死傷無數的戰鬥埋進記憶裡。
而衛正卻知道,無論多少年之後,白岐城的城主都還會記得這件事,他們失去了神鏡,必須建立新的信仰。
前一天晚上。
白岐城內宮。
衛正的到來並未讓城主解書感受到意外,他孤獨而驕傲地坐在王座上,領受衛正的鞠躬禮。雖然這個禮節在白岐城不通用,解書卻欣然接受了。
“你想知道什麼?”
解書問話的同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