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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待片刻,容我將此人安葬了。”
展龍並不答話,只鬆開展長生,彎腰撿起一根樹枝,朝泥地上一擲,頓時泥土翻飛,露出個大坑來。
他旋即提住灰炎屍身,送入坑中,手指劍風一掃,激起大片泥土,落入坑中,將那屍身密實掩埋起來。
展長生心頭稍稍一緩,低聲道:“有勞師兄……”
展龍卻驟然一皺眉,道:“有埋伏。”
說時遲,那時快,異變突生,他二人足下土地、山壁岩石崩裂開來,數十根葉片赤紅、莖幹碧綠、手腕粗的藤條譁然湧出,將他二人牢牢纏縛住。
一條青藤更自展長生懷中捲住襁褓,飛快竄向叢林。
展龍立時一掙,無數道玄金劍光在身周刺目閃爍,唰唰幾次便將青藤盡數斬斷。展長生方才道:“先救……”
話音未落,展龍已撲身上前,將束縛展長生的青藤一道斬斷,帶他躍出三丈開外。幾根玄冰利箭嚓嚓嚓刺中展長生瞬息前所站之處,騰地炸裂成一蓬乳白冰霧,漸漸散落在斷碎的青藤上,凝成一層白霜。
若方才展龍未曾救他,展長生此刻身上又要多出幾個碩大的血洞,如今再沒有常世之刃能救他,若再入冥界,以他二人同冥使的衝突,只怕落不了好。
只是這等攻擊手段,狠辣利落,招招致命,全以法術驅動。展長生竟全無半點手段應對,哪怕百爪撓心,卻也只得靜下心來躲在展龍身後,只求不給他添麻煩。
展龍立在他身前,不必仰頭只需神識一掃,便知道四圍又被結界遮蓋,將陽光隔絕在外。這一次結界更比上次牢固許多,若要突圍,只怕要費一番功夫。
他再兩手一合,數百道玄金劍光飛速射向林中,剎那間,林間紅光大作,竟如一張光幕,將劍光盡數擋在幕外,反彈得猶若一陣流星急雨,四散激射。
那紅光化作一柄豔紅的羅傘,橫向一擋後,又飄飄忽忽豎起來。朱漆傘柄上忽的顯出一隻雪白纖細的手來,虛空懸浮,撐傘迎接。
隨即樹林中一陣窸窣聲響,便有一名身披血紅披風的魁梧武將率眾而出,懷中尤抱著一名嬰兒。
展長生不由緊扣手指,啞聲道:“胡巖風——”
胡巖風神色冷硬如岩石,正自漠然觀望,身後將士中,赫然夾雜有十餘名身著青色道袍的修士。
胡巖風懷抱那嬰兒,目光陰沉,在展龍與展長生面上緩緩梭巡,陰沉道:“展長生,你同入侵永昌的妖魔勾結,奪人子嗣,意欲何為?”
展長生冷道:“展龍並非妖魔,更何況,與化外妖魔勾結的叛徒降將,豈非正是胡將軍!”
胡巖風臉色一沉,陰騭如烏雲壓頂,目光火熱,猶若熔岩。原本俊朗的堂堂男子,此時竟有些扭曲猙獰之色。
展長生卻一時恨極,不顧展龍遮擋,跨步出去厲聲道:“我聽聞胡將軍襟懷坦蕩,提了帥印,降了敵軍。瓊英州威風堂堂的將士不去保家衛國,卻只顧忍辱偷生,果真四十萬人齊卸甲,更無一人是男兒不成?”
此言一出,眾人齊齊色變,胡巖風身後的眾侍衛兵士,便露出即悲憤又屈辱的神色,雙目通紅含淚,憤恨瞪向展長生。
胡巖風卻漸漸冷笑起來,目光冰冷,令得四周一派冰寒,竟陡生出一股迫人殺意,“好,很好,好一個四十萬人齊卸甲,更無一人是男兒。”
那人懷抱嬰兒,本應無限溫情,卻又嗓音冰冷,一字一句,猶若一拳一錘,重重擊在展長生胸口,令他胸膛一悶,氣血翻騰,險些湧出咽喉。
展長生方才察覺他殺氣厲害,就被展龍再度攬至身後,又道:“閒話休提,這人尋了厲害幫手,凝脈期的修士,以我如今之力恐怕……”
他話音未落,那十餘名修士人人手執各色法寶利劍,符紋晶光閃閃,如臨大敵,快速步出,踏罡步、捏劍訣,飛快圍成了北斗七星的陣勢。
為首的男子三十出頭,國字臉,身材魁梧,雙目神光內蘊,自懷裡取出一枚古樸無華的令牌,其上刻有青、赤、紫、黃、玄五色雲紋,揚聲道:“吾等乃大莽坤山香賢聖宮門下,奉宮主之名,前來討伐妖魔,有青銅令為證,天地以鑑!”
那修士話音一落,便掐個指訣,兩指並起在青銅令上一劃,剎那間五色靈光閃爍,直衝展龍二人而來。
展龍抱起展長生騰身再躍,半空裡靈光碰撞炸裂,震耳欲聾,風聲呼嘯,展長生只覺氣悶得難以喘息,又聽展龍鬱郁道:“唯今只有一計。”
展長生頂住氣流亂旋問道:“何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