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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人不知一般。
故而他不答反問道:“夏侯琰,你可知罪?”他又再橫槍,這次劍意咆哮,將餘下三侍衛攔腰斬斷,六截屍身瞬間枯槁,生生在半空化作飛灰,天風一卷便不見了蹤影。
夏侯琰緊咬牙關,手中雪劍陡然暴漲兩丈,高懸半空,四周氣溫驟然降低,展長生見自己髮梢竟結了薄霜。杖葉湖面竟也開始慢慢凍結起來。
那魔將爆發全部修為,面色詭譎青白,唯獨雙眼烈烈如火燒般狂熱,冷嗤道:“豈不聞一將功成萬骨枯,區區一個清河村,何足掛齒。”
展長生扣緊槍身,面色冷肅,心中殺機再無半點躊躇。
三大陣支援了這許久,終於靈石耗盡,接二連三的天孤將士衝殺出來,再成包圍之勢。
不料此時浮素島上一陣喧囂,竟自結界中衝出數百元化宗修士,同魔軍戰成一團。
為首者乃是個鬚髮皆白的老者,他立在一柄黃澄澄的飛劍上,身披黑白兩色鶴氅,道骨仙風,清癯矍鑠,伸出枯梅枝一般的手指指向夏侯琰,聲如昏鴉刺耳,卻帶有無上威嚴,斥道:“夏侯琰,你以這等下作手段欲滅亡元化宗,無恥之尤,我元化宗同你誓不兩立!無論你是本尊抑或影衛,今日休想活命,他日本宗定要滅了你天孤城,殺光你十三具分||身!”
展龍忽道:“警告那老頭,不準動夏侯琰。”
展長生錯愕,又聽展龍道:“難得一道美食,我要獨享。”
展長生一時無言以對,展龍見他沉默,許是生出什麼誤會,再道:“不如你美味。”
展長生兩手持槍,仍舊朝夏侯琰殺去,順勢挑飛一名同樣用槍的魔軍將士,料想他說的是神泉,便冷笑道:“師兄莫非連我也要吃?”
展龍道:“不一樣的吃法。”
展長生福至心田,突然領會了個清楚分明,險些一失手扔了魔槍,此時反手以槍尾狠狠撞在身後偷襲者丹田位置,魔槍通身煞氣,透體而入,便將那魔軍丹田震裂,這次展龍卻未噬他血肉,任那魔軍重傷跌落,重重砸在結冰的湖面。
展長生方才怒道:“大敵當前,莫要胡言亂語。”
展龍只道:“嗯。”
隨後再不多言,只隨展長生一路廝殺。
那些魔軍將士得了夏侯琰指令,悍不畏死阻擋前路,定要護著城主施展最後手段。展長生被團團包圍,寸步難行,他連殺數十人仍舊不得寸進,終究不耐煩起來。
隨後眼前才豁然一亮,外圍魔軍一陣慘呼,接連又落下上百人,包圍網終是稀疏了些,卻原來是元化宗那老人帶人殺到。
那老人道:“小友以一人之力救我元化宗上下,大恩不言謝,老朽左莊,承情了。”
原來這老人就是元化宗宗主,展長生憶起左崇驕橫,便不免有些虎父犬子的感慨。此時卻道:“不過是目的一致,我與夏侯琰有血海深仇,還請左宗主行個方便。”
左莊一捋白鬍須,命穴被封,自然人人奮力抵抗,只是那靈封術有重明在上指點,每每能預測其命穴轉移躲藏之處,準確抵抗,全宗上下,竟一籌莫展,陷入死地。
多虧這青年修士一舉擊殺重明,元化宗眾人才得了機會衝破靈封。
左莊雖然惱恨夏侯琰毒辣,卻也不敢輕易得罪香賢聖宮,如今自然樂得做個順水人情,頷首道:“小友哪裡話,我全宗自然以小友馬首是瞻。”
展長生獨行慣了,更何況香賢聖宮正是胡不歸投奔之處,註定是敵非友,不曾有這些計較,自然大喜,一聲“有勞”,便朝包圍圈外衝去。
左莊指揮眾人,巧妙分散合擊,已下定決心要將天孤城魔軍一個不留,盡數誅殺在此。
展長生得了元化宗助力,不曾費多少功夫,便衝破阻攔,直直朝夏侯琰衝去。
距離不足十丈時,夏侯琰忽然撐住黑虎背脊,緩緩坐直身,紅髮披散在他慘白如霜雪的面容上,彷彿冰原上躍動的點點火焰。
那魔將雙目銀白,突然爆發銀光。
展龍道:“當心!”
話音未落,展長生眼前便是成片白光,極為凍寒的冷氣爆裂開來。
若換作展長生前世耳熟能詳的數值衡量,這便是幾近絕對零度的冰冷。
那白光所照法寶,立時凍結成冰,所照之人,轉瞬化為冰柱,眨眼間半個杖葉湖便成了冰天雪地,無論魔軍抑或元化宗皆損失慘重。來不及防禦的修士在半空凍結,一個緊接一個冰塊墜落到湖面,狠狠砸出淺淺冰坑來。
不過半息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