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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說的什麼話呢!我們哥倆一塊出海的,要回去,也要一起回。”
“海生……”這一刻,嶽斬霄不禁有些愧對這個硬被自己拖著蹚渾水的弟弟,心底暗暗打定了主意,鶴山之行再多兇險,也得保海生平安,不能再讓海生陪著他以身涉險。
(9鮮幣)亂臣 88
鶴山之名,源於島國特有的一種大鳥,性情兇猛,不畏虎蛇。島上人將之視為先祖圖騰,以神鶴稱之,大鳥出沒之地也就成了神山。
鶴山皇宮就坐落在山頭,依山而建,險峻雄渾。硃紅色的宮殿屋頂在滿山蒼翠中分外顯眼,一條長長的赤石臺階從山腳蜿蜒著通向宮門,宛如天梯。
“句屏皇,你也走得太慢了吧。”小侯爺薄青換上了一身絳紫色的隆重華服,手搖摺扇,居高臨下,看著在數名侍衛挾持下緩步而行的男人,眼裡閃動起貓捉弄耗子的幾分殘忍光芒。
殷長華對少年的譏笑選擇了沈默以對,只是慢慢拖動雙腿,費力挪步。
他走不快,自從被俘那天起,他雙腳腳踝上就被鎖上了粗重的鐵鏈,末端還拖著個大鐵球,每邁一步,腳腕處的皮肉便被鐐銬鐵圈磨蹭著,早已皮破血流。薄青見了,還“好心”地叫人給他清洗傷口,用的卻是鹹澀的海水。傷口碰到鹽水後,更是鑽心地痛。
身上的衣服,也被兵卒拉扯之際撕扯得破破爛爛,落魄潦倒,一路上,沒被鶴山將士少嘲笑奚落過。
不過,更大的折辱還在前方等著他罷。鶴山王蒙泉,將會如何處置他這個階下囚?是剝皮抽筋?還是杖斃坑殺?唯一能確定的是,對方絕不會讓他痛快死去。也許趁早找個機會自行了斷,還可以少受點活罪,然而身為皇族的驕傲,不容他在敵手面前示弱自盡。
“少磨蹭,走快點!”押解他的幾個侍衛怕薄青怪罪,叱喝著用刀柄在殷長華背上狠抽了兩記。
殷長華一個踉蹌險些絆倒,回頭掃了那幾個侍衛一眼。雖然落拓,幾分皇者銳氣猶在,那幾人氣息一窒,腰刀舉在了半空,倒不敢再往他身上抽。
“句屏皇好氣勢!等到了殿上,你再盡情耍威風吧!”薄青一撇嘴,冷笑著拾級而上。
走完數千級的臺階,殷長華兩個腳踝已被磨得血肉模糊,似有無數尖針在輪流戳刺,褲腳和鞋子都給血水染紅了。
兩排血腳印,歪斜著停在了烏金王座下。
“句屏皇,別來無恙啊!”王座上的男子朗聲長笑,在空曠殿宇內激起陣迴音。
殷長華默然望了眼,蒙泉王座兩側高高矮矮,站著不少臣子。眾人臉上表情各異,幸災樂禍有之,也有人義憤填膺,更多則是咬牙切齒。
小侯爺收起摺扇,得意地單膝跪地,向蒙泉行禮道:“薄青見過國主。句屏皇已帶到,請國主發落。”
“薄青,這次你可是立了大功!起來吧!”
薄青嘻嘻一笑站起身,道:“這是老天爺開眼,才把咱們鶴山的大仇家送上門來。國主正好殺了他,祭奠我鶴山死難的萬千將士。”
眾臣群情激憤,紛紛附和道:“薄小侯爺說得是!殺了他!”
一個文臣更厲聲呵斥起挾持殷長華入內的幾個侍衛:“這人目無國主,拒不跪拜,你們怎麼也不懂規矩,任由他放肆!”
幾個侍衛面露驚慌,怕國主降罪,侍衛頭領急忙操起腰刀狠狠砸向殷長華右膝內彎,站得近的幾人都聽到了一聲輕微的骨頭斷裂聲響。
痛,一下子從右膝躥遍全身。殷長華面色慘白,卻仍憑一股傲氣支撐著身體挺立不倒。
那侍衛頭領提刀正準備如法炮製,去砸殷長華的左膝,被蒙泉及時喝止。
“住手!”
蒙泉在眾人疑惑不解的目光中悠閒地步下王座,走到殷長華跟前,瞅著他滿臉的冷汗和兩鬢白髮,狀似惋惜地嘆道:“當年永稷一別,小王還想著日後有機會再去拜會我那岳丈大人呢!沒想到他壯年早逝。句屏到了你手上,短短時日就亡了國,呵呵,句屏皇,你這皇帝,當得可真是無能啊!”
眾人已知國主是要盡情羞辱這昔日宗主,都順勢譏笑起來。
殷長華根本無心與蒙泉做口舌之爭,只忍痛沙啞著嗓子道:“要殺要剮,悉聽尊便。風涼話,就不必說了。”
“句屏皇到此田地,居然還傲骨錚錚啊!”蒙泉眸底滑過絲嘲諷,突然抬腳,踢中了殷長華的右膝。
“唔!──”殷長華再也難忍劇痛,跪倒在堅硬冰冷的石磚上。眼前一陣發黑,幾乎就要被這直鑽骨髓的奇痛奪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