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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張羅食物,看著鍋中逐漸飄起的熱氣,人卻陷入了恍惚。得知兄長身世的那刻起,他與孃親同樣的震驚,也覺孃親做得沒錯,然而如今,竟有些動搖起來。
兄長究竟該不該與殷長華在一起,只有當局人自己才最清楚。看看兄長現在的樣子,孃親和他,或許真的做錯了……
可懊悔歸懊悔,都已經改變不了什麼。殷長華既然有心躲開兄長,這一走便如泥牛入海,說不定兩人再也沒有相見之日,到時他該如何才能把兄長勸回家去?
想著這些煩心事,他就忍不住頭疼,長吁短嘆。
接下來的數天航程,就只有他的嘆息和鳥鳴海風相伴。嶽斬霄的表情也一天比一天森冷,看得海生心底陣陣發慌。
這天午後,始終空曠無物的海平面上逐漸有點帆影駛入海生視線之內。
“前面有船!”初冬時節,幾乎不會有漁船進深海打漁,他詫異地跑到船頭眯眼張望,看了片刻,認出那居然就是馬叔的大船。
“咦,馬叔他們怎麼那麼快就回來了?往年這時候大概還沒上岸呢?……”
海生還在嘀咕,旁邊一直像個木頭人般站著的嶽斬霄嘴角微一抽動,終於有了反應,扣住海生的手腕,低聲道:“真是他們回來了?快把船開過去!”
“知道了,哥。”手骨都被兄長捏得發痛,又不好抱怨,海生跑去桅杆下將兩面船帆全都扯開,朝著大船全力駛去,心裡卻在奇怪,難道是殷長華途中改變了心意,讓馬叔他們又把船開了回來?
木船靠近大船時,大船上放下了繩梯,將海生弟兄倆接上大船。馬叔奇道:“海生,你們兩個怎麼駕著小船出海來了?”
海生一邊忙著把自家木船繫牢在船尾後拖曳,一邊回話:“馬叔,我是陪哥哥來找人的……對了,程大哥呢?”
他環望四周,不見殷長華的影子,又發現馬叔肩頭包紮的白布上染著褐色血跡,大吃一驚。再看其它水手,也都個個有傷,神情委頓,面帶悲傷。
“……馬叔,你們這是怎麼回事?還有其它的人呢?”
馬叔苦笑著還沒開口,嶽斬霄已飄然躍到他面前,面如嚴霜。“程錯呢?”
“他,他呀──”馬叔一下結巴起來,他可是答應過那個程相公,不把被俘的訊息告訴郭家兄弟的,但對著嶽斬霄冷峻威嚴的臉容,舌頭竟似打了結,愣是說不出原先編造好的謊言。
“他人呢?!”聽不到回答,一股不祥的預感頓時在嶽斬霄心頭升起,聲音更嚴厲了三分。
馬叔心膽一寒,硬著頭皮支吾道:“笑兒啊,那個程相公他上了岸之後就不辭而別了,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裡。”
海生張口欲言,嶽斬霄已先逸出聲冷笑:“以你們的船速,根本不可能已經到過陸上。馬叔,你以為我眼睛瞎了,就能糊弄我?”
馬叔黝黑的麵皮漲得通紅,海生怕兄長再說出尖刻話來,忙道:“馬叔,你就直說吧,到底是出了什麼事?”
馬叔還在猶豫,邊上一個水手紅著眼睛道:“咱們前幾天不走運,遇上了鶴山國的船隊。程相公給他們抓走了,還連累我們死了好幾個人。”想到枉死的同伴,他口氣也變得極為不善,礙於大家都是瓊島的鄉鄰,才忍住了火氣,沒惡言相向。
見瞞不過,馬叔苦笑:“唉,也不知道程相公是怎麼招惹上鶴山國那個什麼小侯爺的。那幫人心狠手辣,已經殺了船上幾人,我怕再被鶴山國的人回頭追上來趕盡殺絕,也沒心思再去買什麼年貨,早點回瓊島是正經。”
鶴山國?!嶽斬霄霍然一震。
海生也是吃驚不小,他知道殷長華的真實身份,頓知事態嚴重,偷眼一望兄長緊繃的俊臉,囁嚅道:“哥,這怎麼辦?”
嶽斬霄薄削的嘴唇緊抿成一線,握著柺杖的手指也已捏到發白。當年鶴山一役,盡折鶴山數萬精兵良將,海面飄紅十里,繼而被迫向句屏稱臣納貢,鶴山人對句屏可謂恨之入骨。
而今長華,卻落到了鶴山人手中……
想到長華將會遭受到的種種折磨,嶽斬霄不寒而慄,深吸一口氣,才將胸口翻江倒海般的濃烈不安壓了下去,沈聲道:“去鶴山。”
馬叔等人已被鶴山國人嚇破了膽,聞言連聲勸阻。
嶽斬霄罔若未聞,只扭頭“注視”海生。“鶴山我是一定要去的。海生,送我到那後,你就自己回瓊島去吧。跟娘說,不論我回不回來,她都別再為我傷心。”
兄長這話,怎麼聽都像是在交代遺言!海生不滿地道:“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