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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瞧見她的時候,是什麼感覺?”
風念萱想了想,咬牙道:“……害怕。”
梁灼心裡怔了一下;接過她和馮遠山摘下來的那些桑樹葉子;伸手摩挲著;只見手中那一片片鮮綠而濃郁的桑樹葉子;宛若嬰孩心臟的形狀;將它緩緩浸到清水之中。這樣一盆清水居然開始散發淡淡的蓮花香氣。不知怎地;讓梁灼突然想到了桑丘外碑文上的那一句;“榖則異室,死則同穴”;究竟是為什麼這裡被喚作桑丘?何來桑丘為吾鄉?難道這位蘭姨也是外族的人?怎麼這麼容不下外族的蘭燼族人竟然容得下蘭姨和馮遠山?
梁灼一邊將桑葉浸在水中;一邊慢慢地在上面鍍上一層薄薄的淡藍色的光圈;她做這些的時候;完全是憑藉著對於火傾城那些書上的記憶;也不知道事實上究竟如何;一邊做;一邊在濛濛的藍光中思緒萬千;風念萱為什麼見到這個蘭姨會覺得害怕呢?還有蘭姨剛才看她手上紫玉靈鐲的神情就好像是知道點什麼似的?紫玉?她的女兒?那麼紫玉又是什麼時候死的呢?為什麼在蘭燼族中從未有人提到過這位蘭姨?蘭姨究竟是因為什麼搬到了桑丘?真的是因為凌霜的事情對她打擊太過?可是凌霜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現在都還是不清不楚;相反的;梁灼覺得風明萱和玄厲說的話都有著各自的目的;不盡不實……
還有;之前死在樹林中的那個老者究竟是誰呢?為什麼蘭燼族人沒有人發現?而且她去過幾趟竟然發現那具屍體好像也奇蹟般的不見了?凌霜?盧毅?什麼時候住在那片樹林中的?為什麼梁灼和孟戟神君之前去的時候沒有發現?
……
房中香氣漸濃,梁灼將那些桑葉從水盆中取出;想找個地方晾晾乾。推門出去,但見夜幕已深,天邊有幾顆極稀疏的星子,連月亮都沒有。她便隨手把桑葉放在窗臺上。
她看著那些翠綠翠綠的心形桑葉;無論如何心中覺得滿足。如果桑葉真的可以救回風溪浣固然好;因為她自己已經嘗受過那種至親離開的苦楚;她不希望風念萱和她一樣。何況即便不能救活風溪浣;她也希望就此讓風念萱開心一點;沒辦法;一個人已經走錯了路並且很後悔;通常就不忍看到別人重複自己的路子;就像是做了許多年的娼門女子不願再看到和她當年一樣被逼委身的女子一樣……
這大概是所謂的同病相憐吧……
梁灼放好了桑葉,往四周看了看,便七拐八彎地從蘭姨專給他們撥的一方小院子中偷偷溜了出去;溜向外面蘭姨住的地方。她早就留了一個心眼,白天的時候把這條路來來回回走了三趟,就算是夜裡摸黑,也不大會走錯。她偷偷摸到蘭姨屋子外,只見窗格緊閉,窗紙上有燭火跳動的影子在搖晃。
四周安靜極了;入了夜的桑丘獨立在茫茫蒼山之上;遠遠的散發著桑葚酸甜而青芒的氣息……
梁灼緊張地挨近一步,再挨近一步,最後貼著牆邊不動了。她本來是想走到窗戶前面。用手指在窗紙上戳破一個洞往裡面看,可這樣一來,就等於把自己的影子也映在上面了。若是因為這樣被那個蘭姨走過來當面抓了個現行;責問她三更半夜意欲何為時;面子裡子可不就全部丟光了?
她屏息凝神注意屋子裡的動靜,只聽幾聲輕輕的腳步聲,從屋子的一頭到了另外一頭,想來是裡面的人十分不安。用踱步來分散那些不安。
也不知過了多久,只聽窗格發出吱呀一聲,蘭姨那雙嫵媚妖嬈顧盼生姿的白玉臉盤就探了出來;左右瞧了瞧,又把窗子關上了。梁灼腦中頓時起了一種很不合時宜的想法,蘭姨探出頭時的表情。既緊張又期待,像是戲文裡等待著和某個隱秘情人幽會的富家小姐一樣。
說起梁灼的興趣喜好,吃喝玩樂耍貧鬥嘴是一件,而看戲文也是一件。
按著戲文的套路。這接下來的一出應該就是情人相會訴說衷腸。梁灼不由想。蘭姨之前看到風念萱就露出那一副表情,然後感嘆什麼十六年不十六年的,莫非風念萱其實是蘭姨的女兒?那個什麼紫玉的只是個幌子?其實在風念萱這正有一個紫玉手鐲什麼的信物?然後……風念萱之前一直是風明萱假扮的;所以她把風明萱當做自己的女兒自然對她溫柔細心;今日見了真正的風念萱又發現梁灼手上的手鐲;她生氣了?她一定是生氣風念萱將信物隨意給了她的姑婆婆所以吃醋了;哎呀呀;所以最後蘭姨才會那麼憤恨的看著她?梁灼都開始不得不佩服自己的邏輯能力了……
就在梁灼越想越遠的時候,只聽蘭姨屋子裡突然響起一陣古箏奏響的清越之聲;和著蘭姨同樣纖柔婉轉的清唱;吳儂軟語清雅酥柔的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