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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注意到了,不過看自己師尊跟薛九這對話,有些奇怪。真不知道這兩個人,到底屬於關係好的,還是屬於關係不好的。
反正應南迴一時之間是不知道幹什麼好了,他只能站在這裡,木頭人一樣,不過心底已經警惕了起來,畢竟薛九給他的感覺不是很舒服。
孟錯這個時候已經是練氣期的修士,儘管只是二層,根本算不得什麼厲害,可是應付薛九應該是足夠了,修士跟凡人,可以說是天壤之別。
這時候,孟錯也不急,一拱手,儒雅極了:“九五爺主動打招呼,才是小生的榮幸呢。只是不知道,您找小生有什麼事?”
孟錯表面上是個書生,穿過來的時候還穿著一身的文衫,表面上自然要做出一副書生的樣子來。
他只知道自稱小生,說話文縐縐一點,到底書生是個什麼模樣,孟錯也不清楚,反正酸腐一些就對了。
乍一聽這話,孟錯還真是夠迂腐。
可薛九暗自冷笑一聲,摸了摸自己光滑的下巴,假作親熱:“來來來,難得遇見,上次還想跟你討教一下賭術,正好今日有空,我們不如找個小酒館喝喝酒,敘敘舊。不知您意下如何?”
這都用上“您”了,手都勾到他肩膀上了,孟錯能拒絕嗎?
他腆著臉,點點頭,跟著薛九的步子走了兩步,之後又忽然停下來道:“南迴,別發呆了,貴人請我們吃好的,喝好的呢。”
應南迴大量了薛九一眼,還是點點頭,跟在兩個人的身後。
薛九回頭看了一眼,有些遲疑道:“這一位是……”
“小徒應南迴,跟著我走街串巷,混口飯吃。”孟錯揣著百兩銀子,心說你薛九就算是看到老子的銀子下來的,現在也沒辦法搶走了。
當初薛九逼得他滿大街地跑,而孟錯是個睚眥必報的人——不說反過來追得薛九滿街跑,至少要狠狠教訓他一頓。
薛九心裡倒沒覺得奇怪,讀書人就是規矩多,收個弟子什麼的都矯情,哪裡像他們道上,收小弟真是簡單得不能再簡單的事兒。
不過兩個人誰也沒說誰,一路寒暄試探著,就要往某個註定不能到達的小酒館走去。
直到走到半路上,也不知道是哪個偏僻小巷子裡。
後面應南迴只覺得有鬼,分明是薛九要往這偏僻的地方里走,而孟錯還一副毫無所覺的模樣。薛九自己心裡也奇怪,這孟錯那一日鬼精鬼精的,他還沒叫動手,就被這人逃脫了。現在呢?現在他竟然無比配合地跟著自己往偏僻處走,莫不是覺得他們兩個人,即便遇到什麼狀況也不怕?
總之薛九是沒摸透,想著周圍已經沒人了,便道:“不如就在這裡——”
“時間剛好,周圍都沒人了。”
在薛九開口的同時,孟錯也忽然一改之前那酸腐書生模樣,直接扭頭,溫雅笑著看薛九。
薛九忽然覺得自己背後發涼,他眉頭一皺,準備先下手為強。
可是薛九千算萬算也算不到,這個時候的孟錯,已經不是當初那個被他手下人追得滿大街跑的孟錯了。
先下手為強的,自然是孟錯自己。
他一拳揍到了薛九的腹部,很是乾淨利落。
後面應南迴完全沒想到事情怎麼就這樣神展開了,傻愣愣地看著平日裡以為溫文無害的師尊動手開始揍人。
孟錯下手穩準狠,這是他一直以來養成的習慣。
怎麼說,駭客也是一個高危險行業,千鈞一髮之時,如果不能迅速作出反應,很可能就會功虧一簣,甚至暴露自己的真實資料。所以不管對錯,決定必須要迅速作出。在快的基礎上,再逐漸提高準確率。需要的就是那樣一種冒險的精神,能把一切都豁出去。
這一行,不能求穩,因為一旦習慣了穩妥,就會失去尖銳。
而他們,最看中的也就是這一點尖銳。
本來就不是什麼很熟的人,不過在薛九的印象之中,孟錯應該是一個比較奸猾的人,有些小心計。然而現在,之前的印象被推翻一半,另一半重新建立起來。
孟錯,下手太準,整個人都銳氣凜然,只要他不掩飾,將自己這面具揭開,露出真實面目,竟然給人一種猙獰的感覺。
薛九反過身就想要抵抗,他屈肘一擋,孟錯卻已經抬腿直接踢中了他的膝蓋。
頓時,薛九整個身子一矮,已經半跪了下來,他咬牙,忍了一口血,順勢拽住孟錯手臂,一扭身扣住孟錯的脖子。
然而,現在的孟錯不是當日的孟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