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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點破,便有尋仇之嫌,而你親口相告,便足以證明你是坦坦蕩蕩的真君子,我欣賞你的膽識,也感激你將他的死訊親口確認。”
“晚輩雖不解前輩何意,但還是多謝您老給了晚輩這個機會。”葉心哭笑不得,人家已經知曉了一切,顯然是聽聞兄弟的死訊後,去過一趟血月嶺調查了前因後果,再讓自己親口確認告知一次,那不是多此一舉嗎。
“哈哈,老夫從不殺好人,況且我若對你出手也顯得以大欺小,此事就此揭過。”他苦苦笑來,言下之意是不會找葉心報仇了,只是這理由過於牽強了些,倒不如說他根本就是幸災樂禍,巴不得那兄弟慘死,故而硬是找了個藉口來欣賞葉心,將他說成君子好人。
“前輩抬愛,晚輩受之有愧。”葉心鬆了口氣,抱拳行晚輩禮,這老者雖然脾氣古怪,倒也不失為性情中人。
“你修為不如我那混蛋老弟,他死在你手上,也算是報應。”蕭靖歌嘆息一聲,側臉看向那墓碑,直接貼了上去,猶如感受著愛人體溫一般陶醉的神情:“我萬萬沒想到,他會跑到那血月嶺去與惡人為伍,只恨我當年一時心軟,才讓他苟活為惡,多害了無數無辜啊!”
葉心與媚兒靜靜站著,見其似乎想要陳述往事來由,也只得洗耳恭聽。
“你們不知我有多痛恨他,我才是最想他死的人。”老者似在問,只是不待有人回答,繼續言道:“我蕭家本也是名門大族,二十年前我兄弟二人正值成名之際,我偶遇軒然,兩情相悅,本可結為一世夫妻,怎料那混蛋窺覬軒然美色,又為了爭奪族中權力,竟狠心與外人勾結,想要廢我修為,奪我一切。”
“我恨啊,軒然為了救我,竟以自己的性命為代價,假意投懷,拖延出讓我逃走的時間,我竟還誤會了她。軒然見我脫險後為了保全貞潔竟然飲毒自盡,那混蛋鬼迷心竅之下竟將她暴屍街頭來誘我回去。”
兄弟鬩牆,如此大仇,蕭靖歌也沒有將細節一一詳述,但葉心也是聽得頗為同情,看他也不是那種會撇下愛人獨自逃走之人,只能說明當時形勢太過惡劣,不得已而為之。
“我幾乎丟了半條命才搶回軒然的屍身,而後藏身五年,終在滔天恨意之中突破至煉魂境,我只身返回,將與他勾結之人盡數誅殺,幾乎包括……整個蕭家之人。我恨他們沒有一個人為軒然說一句公道話,任由她在烈日下風化成白骨……”
蕭靖歌黯然啼哭,無比傷心,嘴裡卻發出悲涼的笑:“我本想將他一點點折磨致死,卻偏偏被老父以死相阻,最終只能廢去他大半修為,便帶著軒然來此避世,哈哈,若不是我廢去他修為,你也不可能殺死他,如此說來也算是我親手報了仇。”
“在他們眼中,軒然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女人,對我來說卻是生命的全部,我那糊塗的老父終究也是一頭撞死在了我面前……哈哈!我是個弒父的逆子。”
蕭靖歌的聲音越來越小,他伸出雙臂摟住那墓碑,淚水順著其一點點滑落在地,將地面的霜絲融出點點凹痕,就像此時他心底的疼痛一樣,塵封多年的創孔正一個個在破開。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經歷,包括親情愛情,他的故事讓葉心唏噓不已,沒有打攪他。如此年紀,還能放聲痛哭,這份傷痛壓抑了太多年,需由得他去在此時此地發洩出來。
暮然間,葉心覺得蕭靖歌的身子是那麼的單薄,那麼的孤苦,輕輕解下自己的長袍,蓋在其身上,看著他緊抱那墓碑,似要安睡過去,心下長嘆後便與媚兒悄然回屋去了。
時至午時,蕭靖歌才尷尬的回來,情緒已經復明,只是那仙風道骨的高人韻味,在葉心二人面前,再也生不出來了,更像是個風燭殘年的孤苦之人,那都是心傷所致。
“老頭子失態了,二位小友莫要笑話!”他將長袍遞還給葉心,沒有言謝卻勝似言謝,稱呼上已經不言而喻更為親切了。
“為真情所念,您有這個權利為此失態。”忽而,媚兒來了這麼一句,眉宇間很是嚴肅。
葉心遲疑的望了她一眼,似乎在媚兒身上感覺到了那麼點,與蕭靖歌同樣的哀傷,有過之而無不及,只是她的面紗遮住了面容,讓人無法確定是不是錯覺。
“前輩,現在可否告知,邀我等前來,到底所謂何事?”沒有追問什麼,也不再提及不愉快之事,葉心之言問道。
“老頭子的往事二位已然知曉。”對著葉心歉意一笑,蕭靖歌轉身對著媚兒靖彎腰微拜:“還請小友助老夫完成最後一個心願。”
“但說無妨,若在能力範圍之內,定不會推脫。”媚